“师傅,麻烦您能快点吗? 我真的很着急,希望您能再快点啊!谢谢!”。
“小伙子,别催了,我已经开得很快了,再快恐怕咱俩都要回交警队了,哈哈!你知道吗?打上车到现在你已经催了26遍了,看你既高兴又兴奋的样子一直坐立不安,到底什么事让你这么等不及?"出租车司机师傅好奇地问了一句,因为着急的人他也见过不少,唯独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有些别具一格。
“26遍?有那么多吗师傅?”,听到这句话是他的脸上写满了惊讶与不信。似乎意识到些什么,他双手抻了抻风衣里面笔挺的西装来缓解刚才的失态,师傅的话让他仿佛恢复了正常的神态。再俯首看了看手心冒出的虚汗镇定自若地说:师傅,不好意思!刚才有些失态,好了,您正常速度开吧,我不是着急”。完后就将视野移到了车窗外面飞速流逝的白杨。笔直的白杨直至蔚蓝的天空,几朵飘荡在空中的白云悠然地散心。放眼望去,丰收的美景尽收眼底,熟悉的蜿蜒的公路,曾经的那片土地,美丽的远方的她------此时内心有个声音轻轻地告诉他:已经等了三年,难道这几个小时却等不了吗?理智帮助他及时控制了自己的失态,因为自己已经不再是当年的热血青年,而且他坚信: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刚才还激动不已,现在又如此的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到底是怎样的人啊?”师傅内心犯起了嘀咕。通过后车镜他注意到这个让他好奇的年轻人。三十左右,西装笔挺,眼神深邃而笃定,坚毅而执着。高挺的鼻梁看上去是那么的踌躇满志,紧闭的嘴唇和突出的槟榔角则显得那么内敛与深沉。刚才的惊讶之后掠过一瞬的微笑是那样的阳光灿烂。精致的脸庞和清晰的轮廓,加之些许的黝黑肤色衬托出他既经历风雨又朝气蓬勃。刚才的言谈也表现出其知书达理,礼貌有加的一面。开了几十年的出租出阅人无数,今朝这青年才俊确是第一遭。不禁对眼前的这位有为的后生多了几份的喜爱。
“哎!孩子你太客气了,叔叔只是跟你开了个玩笑,并不是抱怨你的催促,而是看你刚才那么着急只是想问问什么对你这么重要以至于让你那样紧张急促?”师傅边开着车边与小伙子拉拉家常。
“刚才我确实有点失态,从飞机上下来,一路赶回来,这次回家对我来说很是重要,不瞒您说:这次回家是为了见一个人,整整三年了,所以刚才------”他歉意的低了低头,但微翘的嘴角依然掩饰不了他内心洋溢的幸福。
“原来如此啊!哈哈,小伙子,看的出你很优秀,叔叔提前祝你:有情人终成眷属啊!只是不知道哪位姑娘这么幸运能够遇到你这么好的小伙子啊?"
“您过奖了,我也不过一普通人而已,没您说的那么优秀,刚才的话真的让晚辈有点受宠若惊”。他很轻巧地带过了自己的事情,毕竟现在一切都只是三年前那份心照不宣的情谊,而且现在喜欢安静的他也不喜欢这件事弄的满城风雨、路人皆知。,所以只是礼貌的回敬了师傅的话。
毕竟是老师傅,言语间已然明白了年轻人的芥蒂。他语重心长地说:“小伙子,叔叔没有给你戴高帽,开了这么多年车,看人不能说十拿九稳,也是八九不离十。只要是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而你言谈举止间所透漏出的这种气质就是你的最有利的证明。再说了我在这个县城住了几十年了,这里发生的大事小事我都略知一二,我只是想知道哪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你放心,我可绝对不会到处说开去的”。说完似乎脸上有些遗憾,虽然没有表现的那么明显,但这却被细心的小伙子看在了眼里。
“叔叔,我不是那个意思,您可别误会。既然如此,我告诉您就是,难得您没拿我当外人,我如果再谦虚可就有些虚伪了不是,对了您贵姓啊?”他心里这样想:一方面是老师傅如此看重自己,而且推心置腹般说话自己在一味端着,显得就失礼了,在家乡父老面前没必要那么的客气;另一方面师傅说他对周围的事情了如指掌,趁此自己也可以打听打听萱颖的近况,更何况眼前的师傅是那样的和蔼可亲、平易近人。
“免贵姓王,不嫌弃的话就叫我王叔叔吧!这样显得亲近些。”王师傅高兴地说,脸色也突然就多云转晴了。
“王叔叔,这样跟您说吧:晚辈姓林单名一个辉字。梅县金渠镇赵家村三组的孩子,四年前,我邂逅了咱们县上首善镇下坡村的一位女孩,彼此很喜欢对方,但是家境贫寒,为了给她美好的生活我第二年春天独自去了深圳,经过三年的打拼,现在也有些基础了,所以决定是时候跟她求婚了。所以刚才可能沉浸在自己的兴奋中有点之态了。”
“是这样啊!就知道你是个有出息的人,果然不出所料,就是不知道你喜欢的女孩芳名是什么啊?”王师傅追着问。
“您瞧我这粗心,忘了告诉您她的名字了,姓唐双字萱颖。不知道您是否认识她?有没有她的消息?”师傅从车镜中看到了林辉辉焦急而真诚的眼神。
“什么,唐萱颖?你确定是她?首善镇下坡村的?没记错?”师傅听了小林的话心里不禁有些吃惊,连忙回问,他在心里为这个小伙子祈祷,希望自己听错了,或者他说错了。因为如果这是真的话,他真不知道该如何跟小伙子去说,毕竟木已成舟,对他只是一种伤害,而自己绝对不愿意去伤害这位满怀期望的年轻人。机缘巧合,唐萱颖嫁人的那天他给人当的司机。
林辉根本没想到王叔叔会连发四个问号,而且凭着睿智的判断已经猜到这件事不同寻常。他很坚定地回答道:“是,没错,唐萱颖,首善镇下坡村,今年27岁。叔叔,您是不是认识啊?”他试探性得问了一句。
“额——那个——什么——你,小林啊,叔叔这样说吧!有些事你得看开些,唐萱颖哪我认识,这孩子确实是个好姑娘,如果你早点回来,你们会很幸福的我相信。不过现在------我不好告诉你的,你还是自己回去好好跟她说吧”。王师傅支支吾吾地搪塞着林辉,因为他很清楚这件事情首先对林辉是一个巨大的打击,而他不愿这个不幸是他告诉林辉的,自己实在不希望打心眼里喜欢的小伙子遇到这种事情,由于萱颖出嫁的那天,女孩不仅没有笑容而且难以想象,竟然在婚礼上留下了泪滴,至始至终从未笑过一次,对他来说,这是很不正常的现象,毕竟婚礼是每个女孩都梦寐以求的礼物,几乎没有谁能抵抗它的诱惑。现在想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不禁为两个年轻人惋惜、遗憾,但是却无可奈何。
王叔叔的反常表现让林辉内心不禁悬了起来,他试图想去问个水落石出,但鉴于王叔的难言之隐他起了恻隐之心,没再追问下去,因为他不愿看到别人因为自己而难为情。 于是只能再次将视野移到窗外这熟悉的土地,可是此时丰收的美景似乎只是一种格外的讽刺。现在,只想快快得回到县上,见到她。有时候越不想反而越想,想着想着加之旅途的疲惫不堪,他竟然睡着了。
看到睡着的林辉,王师傅没有去叫,尽管马上就到目的地了。经过一个半小时的行程,终于回到了县城。王师傅没有去叫醒林辉,还是在原地善意地等待,他想尽自己的所能给这个孩子一点点安慰。
半个小时过去了,路旁小孩的嘈杂声无意地惊醒了车内的林辉。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已经物是人非,面对这熟悉而陌生的县城,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内心的感受。他转过脸来像王师傅表达谢意。“谢谢您,王叔叔,一路上陪我说话,还在原地等我,真的我都不知道该怎样来表达我的感谢。”林辉发自内心的说着,满脸写着不好意思。
“谢啥,我很欢你这个孩子,我很高兴今天能遇到你,希望你的事情会有个好的结果,叔叔在这祝福你,真的。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什么事需要叔叔帮忙的尽管开口。说心里话,叔叔看到你,就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很是亲切,他也在外奋斗,好些年都没回家了”,说着师傅的声音有些低沉,眼眶也湿润了。“加油吧!小伙子”老师傅突然提高了嗓门。虽然师傅用大拇指和食指捻了捻眼角,但是依旧抹不掉眼里噙着泪光。
林辉不知道叔叔触景伤情,赶忙上去安慰了王叔叔,然后答应有事一定会找王叔帮忙,而且如果自己结婚一定要请叔叔来喝喜酒。深沉的告别之后,两人挥手致意。稍微调整了自己的情绪然后拨通了三年未曾拨过的号码,内心却忐忑不安。他相信他们的感情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三年的时光可以改变一切,内心的纠结与无助此时此刻让他坐立难安。
近乎三十秒的铃声终于换来一声久违的熟悉。“喂,你好,请问你找谁?”
“我,林辉,萱颖,是你吗?”尽管内心已经翻江倒海,激动不已,但他还是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感,不让自己的声音那么颤抖。
“是你!”唐萱颖听到这个陌生而熟悉的声音,瞬间泪水一泻千里,流过了嘴角,此时手掌已经拦不住这任性的滑落。
就这样时间在此刻静止了整整两分钟,没有人开口,他们都需要时间来平复一下彼此的情绪。唐萱颖此时真的不知道该怎样说,三年了。她几乎时时刻刻在等待着他的归来,她始终坚信他是归人,而不是过客。可是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绝望;每次自己都是自己亲手点燃了希望的灯,但每次的结果确是自己亲手熄灭了希望的灯------她比任何人都想立刻、马上见到他。可是现如今这------该如何面对林辉呢?女性天生的情绪难以控制,眼泪与啜泣是最直接的表达。而这微弱的声音却最终还是被林辉听见了,经过几百倍的放大,这如同山崩地裂般的哭泣瞬间萦绕在耳旁,难以散去。
“喂,你怎么了?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吗?你在家吗?我这就去找你。”林辉心急如焚地问道。
电话的那头没有回复,林辉能感受到颖有难言之隐。
“好吧,你来张载广场中央的茶轩吧!我等你,不见-----不散!”
“知道了,不要走动,我马上就到”。萱颖急促地挂掉了电话,赶紧翻开了化妆包,虽说心早已经飞到林辉身边,可是必须要给他最美丽的自己。可是画着画着,眼看美若天仙的自己眼泪再次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美丽的妆瞬间就花了。内心的跌宕起伏让她情绪难以控制。此时她的内心十分的挣扎:打扮的再美丽已经无法改变自己嫁作他人妻的事实,要以最美的一面展现在自己最爱的人面前,确实以俨然他人妻的身份出现,这难道不是天地下最大的讽刺吗?歇斯底里的哭泣却让她坚定了一个信念:不管自己的身份如何,一定要把自己最美的瞬间留给最心爱的人。于是她重新上妆,一点也不马虎,可能这是一生中最后的一次见面,无论如何也要漂亮,不为自己,也要为了林辉。正是:女为知己者容。由于再次化妆耽搁了些时间,所以她无法再容许自己有所拖延。穿上当年林辉送给自己的那件浅蓝色的连衣裙迅速的出门。虽然只有一公里的距离,但是她仍然选择打的去,因为她不想浪费这可能最后一次相见的任一一秒钟。
五分钟后萱颖来到了茶轩门前,突然她的腿跟灌了铅似的,三个台阶仿佛天际般难以跨过。纠结、忐忑、不安,唐萱颖在门口徘徊了足足五分钟。一步之遥却如天壤之别般遥远。但是事情总是要面对的,任何一方的逃避都只能使问题更加严重。最终还是跨出了这艰难的一步。
唐萱颖一眼就认出来东北角那个意气奋发的青年,他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刻骨铭心、历历在目。所以她径直走向东南角的那张古老的桌子。她很优雅地拉了椅子,没有给林辉替她拉椅子的机会,因为她很清楚自己虽然是来见自己最爱的人,但是毕竟身份已不同往日,就算不为自己,也该为林辉想想,更何况还有自己的丈夫那。所以她选择了先入为主:“林辉,第一真的打心眼里我很高兴,终于看到你回来了。第二,还有件事要告诉你,那就是我已经结婚了,真的很希望得到你的祝福。此时的她心里在滴血,可是没有办法,这就是现实,她很清楚,没有什么时候比这时候更清晰、更理性过。
“什么,结婚?”刹那间,林辉的大脑似乎充血了似的,短路、空白。整整三分钟他没缓过劲来,重新整理整理了思绪,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到现在还很难接受这个现实,可是这个消息不是别人,而是从萱颖的嘴里出来的,所以不得不重新审视面前的女人。虽然内心有一千个不解,但是还是得掌握分寸,如果这是真的,那眼前的女人不再单单是自己的梦中情人,更是别人的合法妻子,自己要好好处理这件事,千万不能被一时的情感冲昏自己的头脑,否则这三年的苦就白吃了,更是无法向自己的师傅交代啊!暂时的恢复了理性面带微笑式点头致歉,表现出一个绅士所应有的举动。
林辉的现在一切都让唐萱颖觉得难以置信。面对如此的打击仅仅几分钟的调整竟然还能够表现得如此淡定而且风度有加,面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很快就感受都一股强大的气场即使刚才稍微的失态一点没有减弱他身上散发的成熟男人的魅力,反而更加点缀了他身上那股感性的真实。
“难道你就不想说点什么?问点什么?”唐萱颖先有点激动。
“你是女生,从礼仪来说,问及私人问题是不礼貌的,虽然我的确很想知道,但是如果你不提出来我是不会问的。我倒是很乐意跟你说说我这三年的变化,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听一听哪?”林辉很礼貌地回答了萱颖的提问,而且落落大方。
“先别急,先说我的吧!要不我心里难受”。虽然一直克制,但是女性的感性往往是不可预料的。“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吗?虽然谈不上茶饭不思、以泪洗面,但是我内心的孤寂与无助你知道吗?顶着家里和年龄的压力我一人独自承受你知道吗?当初你的不辞而别一句话都没留下,让我守候着一个杳无音信的希望度过了三年零三个月二十八天啊!哪怕你给我一句最简单的“一定要等我”也好啊!我也不至于宛如大海中失去航线的孤舟一样孤独无助啊!这三年,我每打听一次你的消息,得到的是次次伤痛,我愿意一直等你,可是我今年二十七了,家里为了我吵了多少次?等不起了,关键我等的是茫然啊!------”越说越激动,眼泪再一次突破了她的情感防线。心里的委屈一股脑都倒出来了,此时的唐萱颖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诉苦世界中,有些东西她已经无暇顾及,即使有些失态但是她有资格,眼前可是她最爱的人啊!一切都无所谓,如果连在他面前哭泣的机会都没有那还在谁面前哭泣那?
林辉随手就拿出了纸巾递给了唐萱颖,男人就看不得女人哭,更别说是自己爱的人,还是自己伤害的人。此时林辉的心不禁心疼的不行,看着自己曾经最爱的女人他宁愿自己受那些苦也不愿她受那些苦。之所以说那是他曾经的最爱的人,是因为现在萱颖已经是别人的妻子,在心里自己怎么想都行,可是现实中就不能,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萱颖考虑,这才是爱!萱颖接过了湿巾轻轻的擦拭眼角的泪水,带着啜泣声说:“你怎么不说话,你就不想解释吗?不给我一个答复吗?哪怕骗骗我也好啊!让我这三年的付出不要那么空洞好吗?"说到最后似乎有种近乎乞求的语气,让人心疼。
“你放心,对于你,我从来没有背叛过,放弃过,更不会欺骗你。你先稍微的缓一下,看着你这样,我真的很心疼。哪有心思讲我的故事哪!别激动,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没?喝口茶,润润嗓子吧!”林辉还是一如既往的关怀备至,但此时的关爱保持着距离,他要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就只能这样做。虽然林辉还没说,但是凭着女人天生的直觉,唐萱颖依然能感觉到林辉对自己的爱不减当年,而且她也注意到了林辉的细节,所以自己也保持着应有的礼仪,即使不为自己,也要为眼前自己曾经最爱的人着想啊!很快的调整自己的情绪,收拾好自己的仪态。
“这些年你去哪了,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消息?能解答我心中的疑惑吗?否则我一生都不无法释怀的”萱颖轻声说道。
“四年前,我们相识,相知到相爱,我们的感情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是我却一无所有。于是在第二年我暗自下定了一个决心-----我要出去闯荡。并且决定三年之内我如果回不来,我就不会耽误你的幸福,我会告诉你,我发誓要给你一个幸福的家,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给你一份踏实的生活。我不敢告诉你这一切,因为我知道你的性格,所以我不能告诉你。自私的说:作为一个男人,给你这些是我最基本的,没有这些基本的保障,我拿什么要求你跟我一起生活,我知道你也许不在意这些,但是我不能不在意。为了实现我的目标,我独自一人来到了深圳,听人家说软件容易赚钱。于是我白天在电子厂上班,晚上就自学软件编程。起初很难,没有老师,就自己看书,也没有实践的机会,我就一遍一遍的看书,c语言的书我能看过上百遍,攒钱买了一个二手电脑,将自己写的程序实践,就这样一路摸索,加上自己的勤奋,我学了c语言、c++、java这几个语言都精通。后来我去应聘了一家软件公司,度过艰难的试用期,我终于站稳了脚跟。繁忙的工作让我几乎没有时间赶其他事情。另外我必须付出别人几倍的辛苦去工作,从而来弥补我先天的不足。可是再苦再累只要一想到为了你,为了我们以后的幸福生活,吃点苦是理所应当的。经过一年的打拼,我终于有了一定的基础。这三年每当我独自一人悲伤时,我就会想起你,看着你的照片我就能重新找到动力,你就是我的梦想,就是我的源泉。我选择了回来表白,可是已经没有机会了。说心里话,我之所没给你任何承诺的原因是: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我给的对你可能是一个承诺,可对我而言那可是你一辈子的幸福!我不能那么自私,用一句直白的话语换取一个女孩毕生的幸福,我做不到。并且凡是真正爱过的人都做不到。空洞的承诺我不会给,可是一旦许下诺言我愿意用一生去实现。现在的我只要看到你幸福,就心满意足了,我也只能如此了。
“自私”有些愤怒的唐萱颖言语有些过激。“嘴里口口声声说为我着想,可是你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我要的不是你所谓的房子,安定的生活。我看上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钱。我想嫁个有钱人何必等到现在,何必跟你交往?难道你还不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吗?当初你只要给我一丝的明示,我都无怨无悔的等你,为了一个子虚乌有我都等了三年,如果有一句话,等一辈子我也义无反顾。可是你连这点希望都不给我啊!萱颖再次情绪激动。我看上的是你真心实意的待我,值得我托付一生。哪怕我们没钱,我们可以一起奋斗,一起努力,我们可能穷,但是可以过的幸福。我们可以通过自己的双手和大脑来改变我们以后的生活。你为什么不问我就随便默认我的选择?这就是你对我的尊重,对我的爱吗?我现在这样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你只是为了你那可怜的自尊心和所谓的替我着想就是大男子主义,你亲手断送了你的幸福还有我的幸福,你凭什么这么做啊?说句实话,你就是感情上的懦夫。明明自己喜欢就是缄口不言,总是以自己的思维去想对方,把自己的思想强加给别人。谈恋爱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并不是等你什么都有了女人才愿意跟你的,我们有时要的很简单。要的就是安全感、责任感、疼爱自己的人。只要共同努力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你倒好,什么都替别人做了,那还要夫妻干什么?整天呆家里当活死人?做决定之前能不能问问当事人的看法?打着爱的旗号剥夺对方去为爱付出的权利。这难道不是自私吗?”知道根本原因后唐萱颖显然难以接受,因为她认为完全是由于林辉一个人自私的做法亲手埋葬了属于他们两个的幸福。
林肯无语了,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真的是自己错了吗?萱颖说的一点也没有错,他没有反驳的理由。无尽的懊悔也无法弥补曾经的缺憾。半个小时两人都不发出一语,最终林辉开口了:“对不起,除了这句话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知道你能理解我此时内心的痛苦不亚于你自己,事情已经这样了,我只有一个心愿:你能快乐的生活下去,一定要幸福,既然我给不了,希望你丈夫能够给你一个完整的幸福。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的,你有你的生活和家庭,我不应该再出现在你的生命里,我想我该走了”。说着便拿起手提包就要走。
“坐下,急什么?谁允许你走的?说心里我能理解你的苦衷,也能体会你的难处。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我只是想说,你不应该把所有问题都自己一个人承担。既然是两个人在一起,就应该商量着来,这样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而不是一个人做了所有的决定。你以后还要结婚生子,这些问题都是你要面对的,你是我爱的男人,我不希望你一辈子都这样,我希望你能幸福,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林辉眼角此时渗出了难以名状的泪水,很快就又擦掉了。
“好了,不说了,让我忘掉这些吧!生活既然开了这么大的玩笑,我们就应该选择继续下去。我们都要幸福,只有这样,彼此才能幸福,因为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我的幸福也就是你的幸福。生活还在继续,我们的曾经就是翻篇的乐曲永远只是美好的回忆,而他不能取代我们的今天和明天。你有你的家庭,我也将会有我的港湾。虽然老天让我们邂逅,可是却开了个玩笑,真的算是有缘无分。就这样吧!我们永远不能活在无尽的懊悔中,应该向前看,阳光还在等着,心灵的阴霾总归会过去,伤口总归会愈合,有时候疤痕会让人更加美丽。我要出发了,你多保重吧!我想以后就不要再见了吧!以后我会给你我的联系方式,但是那可能若干年后吧!不用担心我,就是不为我,为了你,我也会照顾好自己的,放心吧,再见!”仰天长叹了一口气,林辉穿着他的风衣逐渐消失在唐萱颖的视线中,其实林辉怎么舍得离开那?不论眼前的人以什么身份,也都不能改变是自己最爱的人的身份,相聚对他而言无疑是奢侈的,一分一秒都不想错过。可是此时他很清楚自己必须离开,而这次分别将是永别。这是一种欲罢不能的煎熬,是一种歇斯底里的挣扎,是一场悲壮而无奈的谢幕------
这一次唐萱颖没有拦阻,甚至没有说话,她刚才一直在聆听林辉的每一个字。她知道,林辉为了保护自己绝对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中,所以她静静地站在那里,深情地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把他最后的声音刻在心里,看着渐渐消失的背影她觉得他变了,少了年少轻狂,多了几分成熟稳重;少了几分锋芒毕露;多了几分深沉内敛;少了言行激烈,多了几分温文尔雅·····她很难想象三年的时光让林辉发生了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可是他走了,一起都将成为不解的迷,但是她会一直期待下去,或许几十年后的某天,他们会再次相遇。唐萱颖很清楚林辉走的如此的坚决是在保护自己,所以她看到那潇洒背影之后是流血的心灵。此时夕阳的余晖洒满了天际,染红了天边。透过老式的窗户映在了唐萱颖的脸上,洒满了幸福,此时的她看上去很美很美。遥望着林辉走时的方向,嘴角洋溢着幸福,斜靠在茶轩的虚掩的窗边许久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