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九月了吧,一直以来我没有关注过日期,也不愿意去翻日历,但刚开学想来也就是九月几日吧,
九月微风有些凉意,我在这所被人唾弃的野鸡大学的建筑群里漫无目的的转悠,零星的人影错落在绿植的边缘,空气中是没有喧哗的静默,静默的气氛像一面魔镜,从我的目光里折射出内心的烦躁和还没理清头绪的伤感。
这所大学虽然被人诟病的一无是处,但该有的设施一个也不落,我是喜欢看书的,所以在遇到文学社的社员拿着广告牌拉人的时候,我没多想就报了名。虽然文学社和我预期的差距很大。
我在一列列排开书架的间隔走道里,来来回回的穿梭,找不到一本感兴趣的书,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离开烦扰我很久的李虹之后,我心情并没有预想的那么畅快轻松,反而是一种莫名的烦躁。
我试着去看一篇优美的散文,复杂而并不是很准确的形容词和诡异的动词组成一种表达意思偏执,但又莫名亲和而让人感觉好像很有道理的句子,刻意的修饰豪无目的的思绪拓展,最后一句貌似与前文并不符合的对白式语句结尾,我思绪纷杂看了大概十来遍,却没搞懂散文写了些什么。
我想我是毫无天赋的,虽然某些时候我觉得能轻易读出作者的性格虚伪和三观的残破。就像第一次在文学社参与文学艺术研讨会的时候,社长给我们这些新入社的文学爱好者科普的。
文学是社会科学的学科分类之一,与哲学、宗教、法律、政治并驾为社会的上层学问,为社会经济服务等等
社长滔滔不绝讲出来的和我后来在百度上搜出来的结果,仅有几字之差。
后来我自己去想了想文学,但最后也没能在脑子里形成完整的概念,不过我并不愿意轻信那些与我的逻辑有所不符的概念,虽然很多人都认为那是对的。
我陷入很长一段的思维,逻辑混乱时期。对于很多浅显的根深蒂固的概念产生怀疑,事情的起因我至今仍没有搞清楚,事情的结果我至今也没清楚,大概就是不了了之了。
我在开学的时候碰到过李湘,她后来成绩下滑的厉害,但我没想到会到了和我同校的地步,当时天快黑了,我办好租房购置完生活用品,在一家重庆面馆吃挂面的时候无意间瞥到李湘经过面馆的玻璃门前,
她的衣着变化很大,衣服裹得严严实实的,走路姿势也略显拘谨了,就像在没有发生与何其的事情时,我在操场一角的大树绿荫里午休时,看到她去食堂吃完饭回教室学习的身影。
我很早就回了租房,房子很小,一室一厅,在能想到的事情都做完了以后。我在房子里踱步,从客厅的小饭桌到卧室的铁架床,再到厕所的挂在墙上的椭圆形镜子,转完一圈到门口开门看看声控灯灭掉的漆黑的走廊,又关门回到房子里继续先前的线路。
走的累了,就躺上床,翻出刚买来的书,翻来翻去,没什么兴致,放到一边,呆看着天花板上悬吊着的白炽灯。离开李虹,我有大把的空闲时间,但没有那么多的兴致去填补这些空闲。
我离开的前一天晚上,李虹忙着将一个优盘的视频拷贝到另一个优盘,
其中一个粉红色的优盘是季东因被开除而搬走时用一个精美的礼物盒装起来送给我的,说是他多年来的积蓄,他递给我时表现的极为不舍,所以我就没推辞,用力的从他捏紧的手指间接过来放进了口袋,后来晚上回到公寓,拆开后插进电脑,虽然仔细想想是合理的,但我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多达二十几项的分类,每一类又有多达百部的视频,虽然很吃惊,不过对此我并没有多大兴趣,我把优盘拔出来,随意放在电脑桌上,后来被李虹收藏了。那以后李虹开始解锁新姿势。
李虹把拷贝好的优盘给我,我接了不过走时放在电脑桌上没拿,李虹是因为什么事没有送我,我踏上车时,还有些高兴,一刹那感觉腰上的负荷减轻了,
我有点想李虹,虽然李虹的人物性格太模糊,不管是在公寓里扮演的百依百顺的调皮女奴还是公寓外的高冷恶趣味教师,都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她缺了些东西,像一个被男人构想出来的完美情人,我从没看到作为一个人她本应具有的性格缺陷和独立思想,这致使我在长期的与之相处中,失去了一开始所感受到的趣味。
但我想她,此时此刻特别希望她钻到我怀里,用均匀的呼吸抚平我平静表情下风起云涌的内心。可你能理解吗?我又害怕去见她,因为一旦云开天阔,地面的水汽蒸发,阳光炽热,你会怀疑稍才下过的雨,是不是你的幻觉。
我是在父母离开我的时候变得对未来没什么期待的,好像世界的未知都只是隔壁闲置房屋里的安静和漆黑,好像感官的兴奋都只是一出毫无意义没有目的的默剧,一切的逆都可以顺受,一切的顺都不值得庆幸,我这样安静甚至在此前都不觉得寂寞的走到这里。
在此刻我想李虹,想这个YY小说里的没什么细致笔墨去描写的女主角。
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我有些厌倦了,厌倦时想到曾经看过的一张图,夜里一只兔纸无精打采的趴在阳台上,外面下着点点小雪,街灯混着积雪的街景,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大概是国庆节吧,有几天假期,拥挤的长街上,吵嚷的人群中,李柳白。
“你必须给我说清楚!死老头”
“额……”
李柳白摘下墨镜,凑近了看了看我,
“小兄弟,说的是?”
我把事情的经过和现状统统告诉他,
他表现的有些无辜,
“这……,可能真的有命运这一说吧,不过你我都只是命运笔下一个故事里的傀儡,故事如何发展,都不是我们能决定的,关于李虹的事情,我只是瞎掰而已,讲道理,我让她的那种搬弄是非的事应该不得善终的,结果按你说的,她过的还不错,至于李湘,我完全不知情,”
“我……”
我摇了摇头,的确我怎么会相信事情是他主导的呢?
“你看”
李柳白指着一个方向,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是在一家礼品店门口,一个看起来很腼腆的男孩,两只手递给李湘一个礼物盒,男孩表现的出乎意料的青涩,脸红彤彤的,紧张的低着头不敢看李湘,李湘脸上已经没有了青春痘,她笑了,笑容即不羞怯也不轻浮,明媚而大方,
“李湘现在怎么样?”
“她很美,像是重生了一样,像是烈火中凤涅槃的凤凰,因为历经痛苦深陷黑暗而后醒悟,她的目光清澈干净而从容不迫”
“你是不是想去见李虹?”
“嗯”
不对,用李湘的现状引出李虹的事情不和逻辑,而且他是如何认识李湘的?
我急忙转过头来,但李柳白像蒸发了一样,短短几秒时间,就已不见踪影,
我得去见见李虹,根据李湘的事情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这个故事是喜剧性结局,想来我回去的结果不会差。
当我急匆匆的下了车,来到李虹公寓门前,整理衣装后,按下门铃,
“踏踏踏踏”
急促的拖鞋撞击地板的声音,
门开了,李虹扑向我,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布施一番久旱甘霖后,
“李虹,人们对于爱情的解释,有千百种,也有人认为爱情以千百种形式降临人间,我不太明白,但我此刻想要对你说的就是爱你。”
“我可能不会爱你,因为YY故事里的女主不能有爱情,不过被安排和你在一起,我并不反感,甚至还很舒服,那么今天晚上加班吧”
《完》
我很清楚,这是歪歪,不过人们笔下什么不是自以为是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