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何必为黑暗辩护

远远地,我们听说了校门外那个世界的黑暗与残酷。就像小时候妈妈说的门外大灰狼一样,二十几岁的我们,即刻安静下来,不再吵着出门,变得很乖。

大灰狼狞笑着。

听多了溜须拍马的故事,看多了摇身一变的人,觉得认清了混沌的的社会大环境,于是,我们用捧过课本练习册的手,战战兢兢地捧起了厚黑学。

谁都是大哥,谁都是美女,谁都不要得罪;这个要争,那个也要争,全不能明着争;你是我室友,也是我好友,但题不能给你讲;导师是上帝,系主任是上帝,能安排我的人都是上帝。

可是上帝只有一个。

对于口口相传,有图有真相的那个社会,我们怕了,我们慌了,然后,我们认了,我们从了。嘴巴甜了,甜到听者远去后自己都觉得反胃;不再问了,开始习惯频频点头,满脸恭敬;越来越累,要琢磨别人是怎么想的,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终于,在现实的逼问下,我们站在青春的讲台上,开始为黑暗辩护。

小时眼中的众矢之的,此时已今非昔比。怀着对未来的焦虑,对现实的不安,我们争先恐后地研究“为人处世之道”。如今我们勤勤恳恳地做起了我们曾经口诛笔伐的那种人。

我们难道真的要用自己的青春为这个社会的黑暗辩护吗?

你说这个世界没有对错只有强弱,你说现实如此我辈奈何,你说别无选择,你说生活所迫。

而你为什么忘了,你才二十出头的年纪,起码你听说的那个校门外的世界,它已经老了; 你为什么忘了,别无长物的人可能占山为王一时风光,但最终身怀绝技的人才可能华山论剑笑傲江湖; 你为什么忘了,那个你觉得深不可测波澜壮阔的江湖,不过是人心而已。

所以,我不为黑暗辩护,我不能用我的青春去伴唱社会的鬼哭狼嚎。

我不相信我不会奉承就要吃尽苦头,曲意逢迎难道不是精神上的卖淫么?说话可以讲分寸有礼节,但用自己的嘴成全上司权贵的精神嫖娼就未必好了,好比洗头房的小姐或者达官贵人的情妇下场多悲凉一样。我也不相信损人利己的人能更快地拾级而上,因为每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爬一个一步,“台阶”明白过来后就会消失甚至变成炸弹,这种人下不来台大概是早晚的事。

人们认定成功的人是不平凡的,但究竟是怎样的经历让很多人认定老老实实做事就是太平凡呢?为什么他们认定了出人头地就要走那条旁逸斜出的路呢?我不知道,我毕竟涉世未深。而我知道的是,我将不走那样的路。

我一步一步地走。也许走得最快的方式,就是慢慢地走。

想起爬泰山,弯弯曲曲的十八盘,万夫莫开的望天门,自己拖着沉重的腿爬上去,与那些花钱坐电梯上去的人看到眼里的景色虽然相同,但看到心里的景色也许会相去甚远。所以我不羡慕单纯大富大贵的人,我羡慕为了目标一步步爬山的人,他们领略景色才最多。

所以,对这个社会中我那份小小的未来,我是不担忧的。因为我觉得自己在一步步地走着,我不着急自己走得慢。或许因为这点坦然,让我不至于太焦虑,焦虑到用青春为未知的黑暗辩护。

那么,那些黑暗,就让它们去吧。

我们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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