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看官老爷们大家好呀,好久好久好久不见,我终于又更新了。
今天带来的中篇翻译是TMF上的《The Ballad of Tammy Lou(F/FFFF)-- A classic from the vault! 》,原作者是munchausen。这是一篇带有诗歌体裁的文章,强迫症患者们看到应该会感到很舒服,不枉我花了很多功夫凑字数,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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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不多说,正片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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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刚给门卫亮出ID卡,把车开进雷文伍德大楼的访客停车区,大雨就稀里哗啦地下了起来。她穿着人字拖小心翼翼地跑着,头上顶着《故事时光》杂志挡雨,刚好在暴风雨袭来之前走进了大门。她把自己的风衣挂在衣帽架上,对门卫埃德笑了笑,松了口气。
“貌似你还不是最糟糕的,”这个老人边说边把自己裹进大衣,“大雨来了,我也得走了。真巧。”
“早下班吗?”她边问边把自己长长的深棕色卷发编成马尾辫,戴上了印有“姐妹会”字样的鸭舌帽。在雨天和长发纠缠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再说了也没有人会看到她。
“是啊,我得去找医生看看我的肠易激综合征”,他说,和平时一样多管闲事,“今天下午这里就只有你们这些女孩了,你应该能行的吧?”
露西吐了吐舌头:“略略略略略~~,你放心好啦,我们会处理好的,忘不掉的。”
他仔细端详着露西:刚刚20的年纪,整整比他小45岁。看着她深棕色健美的身躯,身上合身的白T,和刚好能看见肚脐的低腰牛仔裤,他心里的感觉与其说是媚俗的xing欲望,不如说是对于年轻与健康的羡慕。不管他是否对露西有意思,她看起来的确很赏心悦目——漂亮的脸蛋,深色而闪光的眼睛,开始褪去夏日深褐色的皮肤,精灵般的鼻子,还有宽宽的、露出笑容的嘴巴,当然她接地气的幽默感也让她漂亮又惹人爱。“很高兴你现在年轻又健康,小姐。不过总有一天你醒来,就得每十五分钟喘一口气了。”他沉重地点了点头,走进了雨中。
“很高兴见到你。”露西在心里说道,转身向那部吱吱作响的老电梯走去。这部电梯通向大厦的三层。雷文伍德大楼建于十九世纪早期,是一座庞大的庄园豪宅,在1990年代变成了其捐赠者——埃德蒙·雷文伍德用于研究所谓的“心理学现象”的研究室。它的工作人员被完全信任,而且这里进行的研究——毫无疑问是非正统的——其中一些观点还远远不能被主流接受,它们早就被当作科幻故事而被否定了。这座楼并不大,但仪器非常先进,只有少数研究员控制着它们。全世界的研究人员都想征用这里最先进的仪器。
去年夏天露西大三的时候,学习心理学的她曾在这里实习,和现任仪器总管维罗妮卡·布埃尔医生共事。她们相处得非常好,在布埃尔医生获得了职位之后,她邀请露西定期来帮忙处理一些细碎的工作,做好姐妹会社区服务的工作,在那里她能学到非常有专业意义的东西,并且尽可能地观察科研人员在最前沿的心理学理论上的研究。
这天下午她临床的任务并不是很多。最近雷文伍德的研究是一名叫做泰瑟·兰伯特的女子,她两年前患上了一种奇怪的“行走昏迷症”。她这种疾病的具体情况还尚不得知——她没有受过任何可检测出的伤。一个24岁健康的女孩,在一个下午突然睡倒过去,就再也没有醒过来。她昏迷的状况有一些奇怪的地方:当她独自一人时,她处于呆滞的状态,她可以被诱导梦游,做一些基础的活动;被喂饭喂水的时候也能正常吃喝等等。但是她从未完全恢复清醒。她可以对人类的声音做出清晰的生物学信号,尤其是在给她讲故事的时候。但是在她传达信号却有着只能只能以超自然事件来说明的异常状况。维罗妮卡医生不能告诉露西任何详细信息,但是一年半以前一个“意外事件”的发生让她迷上了心理学研究。
露西每周有三个下午来疗养院给她讲故事。在她土豪父母的坚持下,有三个警卫轮班看守着她。她带来的阅读材料被以一种严格到变态的要求检查过:它们必须是儿童故事,而且是特定的一种——“不能有龙,不能有巨人,不能有怪物,不能有邪恶的巫婆或者巫师”。警卫第一天只好想背稿子一样把这些说给她听。露西自然非常好奇,同时也很高兴,因为她被允许参与维罗妮卡医生透露给她的那个很有可能开天辟地的研究之中。
她路过维罗妮卡医生的办公室,敲了敲玻璃,对里面招了招手。维罗妮卡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笑着招手示意,接着又立即埋头处理工作。在大厅的最里面,坐在泰瑟紧闭的房门口读者一本《国家调查者》的就是露西最不喜欢的那个警卫——安琪拉。安琪拉并不刻薄,只不过在她超模的身躯下,是一个纯粹的冷血专家。露西对她既讨厌又嫉妒,这种感觉让她自己也感到肤浅和内疚。她一如既往地穿着精致,纯黑色的夹克和裙子配上闪闪发光的黑色高跟鞋,一袭顺滑光泽的金色长发,精巧的妆容凸显出优雅的高挑眉毛。露西很好奇,不知道为什么和其他人一样,在她的夹克下的肩带里藏着一只小小的火器。
安琪拉对走过来的露西礼貌地点了点头,伸出了手。露西交出了杂志,心里想着,自己平时对于偷看这些读物的鄙视根本站不住脚。安琪拉翻了几眼,挑了一下眉毛,把杂志还了回去。“《塔米露挠脚心》?”她问道。
“我没得选。”露西脸红着答道。
“应该还行吧。护士现在在里面,但你可以直接进去。”
露西谢过了安琪拉,走了进去。布里安娜护士在检查泰瑟的器官,并在图表上写写画画。泰瑟依然像一个有钱人一般躺在床上,她苍白的皮肤和黑色的长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长长的睫毛贴在颧骨上。她是个漂亮的女孩,多亏了她定时发作的奇怪特点,她才没能留下什么后遗症。布里安娜护士是一个丰满的红发女子,她有着一张点上雀斑的脸蛋,扁平的鼻子,和调皮的眼睛。她刚结束检查,正在测试泰瑟的条件反射。“你好啊。”她爱尔兰的口音让这个礼貌的招呼有些违和。
露西很喜欢布里安娜,她只比露西大五岁,两人长得像,幽默感也相近。“我们的睡美人怎么样了?”露西问,“没什么变化吗?”
布里安娜笑着说:“差不多吧,但你看看这个!”
布里安娜走到床位,掀开被子,让泰瑟纤长的脚露出来。“看我在给她剪脚指甲的时候发现了什么!”她坏笑着说。她俯下身来,用手在一只脚心上TK。泰瑟整个身体弹了起来,她的脚趾紧紧地缩在了一起,呼吸也急促起来。她的眼睛还是紧紧地闭着。
“哇哦!”露西惊呼。“以前也是这样吗?”
“谁说的?”布里安娜答道。她又挠了另一只脚。泰瑟的脚趾头扭来扭去,整个身子也在被子下面蠕动。“我还没能让她笑出来,但很显然她对TK有反应。”
“你告诉维罗妮卡医生了吗?”
“我说了。她不确定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只是说这值得深入研究。我不像再这样做下去了。如果她真的能感受到周围的一切,那她可能就是故意的。”她的手指在泰瑟的脚上再次翩翩起舞,却也只能让昏迷中的她扭动得更厉害,脚趾缩得更紧。T了一会儿,她就停了下来,重新给泰瑟盖好被子。“我是说,我不想再为她做这些事情了。行了,我走了,你开始讲故事吧。”
布里安娜关上了身后的门,露西准备好一把舒服的椅子,搬来了脚凳,打开了阅读灯。她甩掉脱鞋,把脚放在脚凳上,打开了这本色彩鲜艳的儿童杂志。开篇是一首长长的诗,讽刺的是,这首诗的名字叫做《塔米露·挠脚心的传说》。这本杂志看起来很可爱,人畜无害,还很幼稚,不过这总比给她读电话本要好得多。这首诗有插图,上面画着一些动画片似的西方小镇居民——一个图书馆女管理员,一个牛仔,一个舞厅的女孩,还有一位穿着奇怪的市长——都在疯狂地大笑,一个深色头发的女魔头正在挠他们的脚。露西粗略地看了一下,发现在诗的结尾处,这个女魔头被一个英武的家伙打败,受到了相同的待遇。“真是讽刺。”露西自言自语,“我们开始咯。”
塔米露·挠脚心的传说
不法之徒将狂野的西部诅咒,
其中塔米露是最恐怖的存在,
她罪犯的名声传得又广又远,
受害者被折磨得泪流又难受,
暴力和偷窃不是她可怕之处,
她会挠你脚丫直到无法呼吸!
气喘吁吁,所有鞋袜被除去,
而她却嘲讽地笑着消失踪影,
西部最为可怕的不法之徒啊,
所有人都把她视作邪恶魔鬼!
她在一个午后入侵了友谊镇,
胳肢所有挡住她去路的人们,
让他们像疯子一般大笑不止:
她TK了教师,她TK了文员,
连可怜的售货员都没有放过。
每当她的魔手伸向一双脚丫,
她会说她不会停止或被打败,
直到治安官和市长向她屈服:
他们被挠得眼泪流到下巴上,
只得交出小镇,都归她管辖,
所有人都将轮流受笑刑伺候。
因为当这个女魔头拥有一切,
包括所有的枪支、锁、库存,
她将强制所有居民脱掉鞋袜,
日日夜夜被痛苦地挠啊笑啊,
而她却开心地欣赏着这一切。
尽管年青人免受这残酷刑罚,
大人们都跑到埃尔帕索避难!
上至全友谊镇最美丽的姑娘,
下至大街小巷里巡逻的警察,
没人能拯救自己怕痒的脚丫。
塔米露不停地挠着居民的痒,
而镇子上的居民们则在担心:
这个小镇的末日就要来临了!
塔米露终于把老市长取代了,
宣布所有居民都休息一整天,
但第二天要被变着法子胳肢。
绝望笼罩在整个友谊镇上方,
光着脚的难民脸上写满悲伤,
只能回家清洗自己可怜的脚,
在被无情地蹂躏、打败之后,
他们只能瘫倒在自己的床上。
“我们到底还能做什么?”
黑夜里,有一个问题被抛出,
但人们已经被挠得无力抵抗。
这时,
一个勇敢的灵魂、
一个年轻的女牛仔站了出来!
这名女英雄的名字叫做希瑟。
她像其他人一样被挠得很惨,
但她穿上靴子,挺起了胸膛,
豪言道:
“如果友谊镇还有一线希望,
就不能放弃双脚,任人挠痒!
既然她这么以挠人脚心为乐,
那她一定是最怕痒的那个!”
希瑟充满希望,鼓起了勇气,
找上些羽毛,拿上几捆绳子。
夜深了,她向市长官邸进发,
恶魔塔米露正在里面睡大觉,
女英雄匍匐潜入市长办公室,
只用十秒钟就将恶魔捆起来,
紧紧地束缚在她坐的椅子上,
趁瞌睡时脱掉她的靴子袜子,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喜欢挠痒!”
塔米露颤抖、大叫着醒过来,
惊觉她的运气已经彻底用光。
她之所以胳肢这些可怜男女,
是因为世界上她的脚最怕痒!
她抬起头,看着女英雄希瑟,
站在自己脚边,高举着羽毛。
我们英雄希瑟带给塔米露的,
是世界上最让人发疯的痒痒。
这个黑心的女魔头又笑又叫,
笑声大得惊醒了小镇所有人。
他们一听说自己被挠的原因,
就在大街上排起了浩浩长龙。
他们排队搔痒塔米露的脚心,
直到她乞求让自己休息一下。
当他们觉得她已吃尽了苦头,
市长走过去,用严厉的语气,
告诉塔米露立刻离开友谊镇!
如果他,或者小镇的任何人,
发现她在镇子以及周围出现,
她将会受到永生难忘的笑刑!
这不只是威胁,这更是警告。
塔米露头都不回地仓皇逃走,
友谊镇不再受到任何的威胁。
为了感谢勇敢的女英雄希瑟,
友谊镇特地准备了一场盛宴,
表彰她为友谊镇做出的贡献。
至于女魔头塔米露,传言称:
从那天起,她就不再挠人痒;
但也有人,紧锁着眉头说道,
她仍在对一些小镇发动袭击。
所以,如果你见到了塔米露,
最好立刻躲到安全的屋子里,
还有,千万别忘了穿好鞋子!
露西讲完了故事,暗自笑话这首诗的幼稚,瞥了一眼泰瑟。这个原本平和的女人表现出了难过的迹象——她的眼睛在眼皮底下抽动,她的呼吸虽然平稳,但还是略微急促了一些,就像是在做噩梦一样。屋外,暴风雨肆虐着;闪电与隆隆雷声毫不停歇,好像最恶劣的天气就在他们头顶一般。
“嘿,没事的。”露西抚摸着她的头发温柔地说。“或许我不该在布里安娜挠你脚心之后给你读这个故事。这个故事烂透了。来,我来给你读一些其他的,我看看,这是一只乌龟之类的......”
露西开始读下一个故事,泰瑟看上去已经平静下来了。她的呼吸慢了下来,眼睛也不再抽动。屋外暴风雨仍未停歇,雷声逐渐减弱。
布里安娜很开心地准备下班。她仍穿着护士的制服,但是已经把头发解开让它们垂到肩上,她还花了些时间画了个淡妆——她的男朋友把晚饭带了过来,她打算让自己看起来漂亮些,有可能她男朋友还要带她回家。当她在文件室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的时候,她听到了奇怪的声音。那无疑是脚步声,但奇怪的是就算疗养院内有一些人,这声音听起来也比这里人多。而且除了清晰的劈啪作响的脚步声之外,还有一个独特的叮当声——就像西部电影里的马刺声一样。
“谁在那里?”布里安娜喊道,紧张地四处张望。突然,她听见物体在空气中飞快移动的声音——那种重复的甩在空中的鞭子的声音,尽管她还没能来得及辨别这是什么。出于本能,她穿过文件室向大楼的门口跑去,但那种呼呼的声音变成了嘶嘶声,接着她就发现自己走进了圈套——一根华丽的黄色套索以一种违反物理定律的方式套住了她的脚踝,将她绊倒。她惊恐万分,抬头看那个向把自己顺着来时的路拖回去的那个人。她尖叫着喊救命,但是即便是她也知道:这栋大楼里仅剩的几个人都听不到她的呼救。
这个女人样子很奇异,就像一个幻影一般。她又高又瘦,腿长,臀部苗条,胸部大小适中。一袭漆黑的浓密长发垂到腰部,头戴一顶略大的十加仑帽;她精致的脸上挂着邪恶的笑容,就像迪士尼里边邪恶的女反派一样。她的衣服,包括她的牛仔帽,都是典型的好莱坞女牛仔风格,从她印着牛的背心到黑色靴子以及闪闪发光的马刺都让布里安娜有些害怕。
“逮到你啦!像你这样的城市女孩从来都逃不过我的手掌心,”她用一种狗血的西部腔调说。“塔米露又逮到了一个!”
布里安娜在地板上试图挣脱的努力只是徒劳——这个女人竟然非人般的强壮。“你想对我做什么?我没有多少钱,我也没有药给你嗑!”她越来越害怕。她看到这个女人虽然有着西部一般的狂野,但起码没有带枪,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塔米露毫不客气地把布里安娜从上了蜡的光滑地板上拖到了她自己坐着的那张桌子上。布里安娜的腿被吊离地面,她的肩膀和上背部还贴在地上。塔米露半坐半站着,臀部靠着桌子,两条腿跨过布里安娜的身子,用自己穿着靴子的脚把她的胳膊固定在地上,接着把她被并在一起的腿拉到她腿的中间,这样布里安娜的脚就正对着她坏笑着的脸。她摘掉布里安娜的网球鞋,把她的短袜从脚上脱掉。“她到底在干什么?”布里安娜心里想。
“我的名字叫塔米露,小宝贝,我有一个,而且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挠别人的痒痒直到他们开心为止!”
布里安娜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塔米露停下来想了一会儿,脸上布满了阴云。“我可不告诉你,”她说。“总之,不论你准备好没有,我要开始了!”
布里安娜徒劳地扭动挣扎着,而她的捕获者一次一根手指地脱下手套,露出长长的磨得很光滑的深红色指甲。赤脚护士的脚丫略大,脚趾肚有些宽,足弓深凹,脚趾紧张地扭动着。塔米露,认真执行着她命中注定要做的那项任务,以一个真正高手的热情投入进去。布里安娜的身体像触了电一样弹起来,塔米露优雅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脚掌,穿过她的脚趾缝,在脚趾肚上摩擦,在她怕痒的足弓处来回刮擦,轻轻的挠着皮肤略厚但仍然怕痒的脚后跟。布里安娜尖笑着,告诉全世界她正“享受”塔米露在她脚心上演奏的美好时光。
塔米露尽情地欢愉的同时,还像骑在野马身上的牛仔一样发出yololololo~~的声音,“咯叽咯叽”声夹杂在她狂野的呼喊中。要不是布里安娜在她搔痒的手指下绝望地起伏翻滚,她还没有把一个人抓得这么紧过。布里安娜从塔米露这里领教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挠脚心:她的脸差不多和她的头发一样红了,完全笑不出声的她开始翻白眼,胸部的起伏和手掌敲击地面的力度已经越来越弱。
终于,塔米露停手了。此时布里安娜的脚底已经被挠成了粉红色,她的呼吸变成了不受控制的“嘿嘿”笑声。塔米露放开了她被束缚的双腿,“行了,我猜你已经受够了。”
“西…谢……谢谢你……谢谢你”布里安娜从微弱的喘息声和笑声中挤出这几个字,这个幽灵般的女人还在轻抚她可怜的脚心。
突然,塔米露又把她的脚拉到了原来的位置,手指在脚心上划动,逼问道:“条件是,只要你告诉我这里的治安官和市长在哪里。”
“治…治安官和市长?”布里安娜被弄糊涂了。右脚心的快速传来的一阵痒痒让她在绝望中嘶哑地笑出了声。“好!好!”挠痒停下了,她害怕地妥协道。“这里管事的女人——嗯,市长——是维罗妮卡·布埃尔。她在二楼有一个办公室。负责安保的人今天已经下班了,但私人保镖还留在这里——这就是你说的治安官?”
“很好,”塔米露说,饶有兴趣地挑起一侧眉毛
“她也在二楼,在214房间看守一个病人。求你了,求你放我走吧。请不要再胳肢我了。”
“你能诚实地说你被挠惨了吗?”塔米露严肃的问道。
“天啊,好,我说。我从来没有,emm,像现在这样被挠得这么惨。你看我,我还在不停的发抖。
塔米露瞪了她一会儿,动动手腕,松开了绳索。绳索落地,布里安娜重获自由,她飞快地起身,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
“好吧,小姑娘。但你的鞋袜我就收作纪念品了。如果你敢妨碍我在这里做事情的话,我会找上门来,让你受两倍的痛苦!”
布里安娜光着脚冲向门口,但她善良的天性让她停下了脚步。
“你不会伤害任何人,对吧?”
塔米露阴着脸看着她,接着又笑了。“你没受伤,对吧?宝贝,我不是那样的人。他们连下辈子都会被挠痒,但是你还能活命。挠痒没有那么可怕,不是吗?”
布里安娜拔腿就跑,撞开身后的门,塔米露的笑声在屋内回荡。她本能地跑到电话亭想报警,却发现自己的钱包还在里面。她犹豫了,手搭在门把手上,但最终还是进去了。她的赤脚踩在被雨水湿透的混凝土上,冰凉的触觉让她想起自己有多敏感。回去意味着她要冒着再次被挠的风险。这真的值得吗?就为了让其他女孩逃过一劫?如果报警说一个研究心理疾病的设施里面有一个在逃的挠脚心恶魔,警察会怎么说?“抱歉了,姐妹们。”她在心里说。“布里安娜等到天气好转就走。”她在大楼屋檐下一块小小的地方交叉着腿坐下来,抬头看着雨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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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百无聊赖。她从图书馆带来杂志的第一个故事,就是塔米露那篇,还有一点意思,毕竟它还挺有趣。但是这本杂志的其他故事,就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有一个故事整篇都在讲孩子们如何互相帮助清除树叶。露西心里想,要是泰瑟没有陷入昏迷,她也不用做这种事情。
她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背部弓起来,把头甩到后面,胳膊和腿都尽可能的伸远,关节发出了轻微的响声。她任由书本掉到地上,合上眼睛,在屋子里祥和的气氛中熟睡了。
她被外面的骚动惊醒了。逐渐响起的声音,脚步声,咒骂声,咚咚声——到底出什么事了?突如其来的恐惧让露西心跳加速,她看了一眼泰瑟。她依然平静地睡着,尽管一只眼睛时不时地转动。露西鼓起勇气——安琪拉,甚至是维罗妮卡,可能需要她的帮助。她站起来,踮着光脚,蹑手蹑脚地走向门前,轻轻拉开了一条缝。
只见门外安琪拉,能力与效率的化身,被五花大绑放在地上。她的枪,黑色的短靴,透明的袜子都放在附近的地上。她冰山美人的面容上盛满了对攻击者的怒气,而这个入侵者,长得和故事里的女魔头一模一样。她正在把安琪拉的脚踝和手腕捆到一块儿。“看样子镇上来了个新治安官”,她说道,发出了低沉的笑声。
露西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天哪!这不是那个可怕的塔米露挠脚心魔王吗!”
突然,在一瞬间,周遭的事物都发生了奇异的变化。不知怎么回事,泰瑟的思维将这个虚构的故事变成了现实。这个普通的故事,强烈地影响到了泰瑟,或许是因为被布里安娜护士之前挠了脚心,现在这个恶魔能够在她的梦里大行其道了。现在,噩梦来临,女魔头要对在地上咒骂、挣扎的安琪拉做她最擅长的事情了。露西又害怕又好奇地看着这一切。
和露西深棕色的皮肤不同,安琪拉的皮肤是金色的,就像广告上晒日光浴的模特一样。露西没见过她光脚,但是等她看到了也不觉得有多惊讶——她的脚和身体的其他部分一样,瘦瘦的,脚趾修长,优雅又漂亮,金黄的肤色和粉红在光滑柔软的脚心混合。她的脚被保养得很好,并且非常怕痒。塔米露把自己“历经千征百战”的手指伸向她的脚心,而安琪拉仍在奋力反抗——她先是一通咒骂,然后喘着粗气,接着紧咬牙关,试图忍住叫喊。她的脚趾紧缩,脚心都变白了;她的拳头、眼睛、嘴唇、臀部,她出离愤怒,整个身子都在拼命地做着斗争。
然而这种状态只持续了十二秒。塔米露在她毫无防备的脚心上施展魔法,她在脚趾间来回搔痒,在脚趾肚上轻轻扫着,可怜的安琪拉徒劳地弹起又落下,发出抑制不住的疯狂笑声,以往冷静的形象完全被打破。她的眼里透露出惊恐,露西心想她可能被自己如此强烈的反应吓到了,也未曾料到会被逼着笑得这么厉害。从漫画里穿越过来的女魔头正在她的脚心上无情地挠着,修长的脚趾随着手指的运动一伸一缩。露西清楚地看着被绑在地上的人笑出了眼泪,这看上去有些滑稽,但事实上,这一点都不好玩。
露西站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她必须阻止这一切。对安琪拉来说这无疑是一种酷刑;再说了,谁知道事情会发展到什么地步呢?她会把人胳肢到死吗?她必须有所行动。
露西大吼一声,猛地冲出房间,向塔米露扑过去。她也想过去捡安琪拉的枪,但她知道自己根本不敢开枪。如果自己能够为安琪拉争取一些时间,或许她还有机会脱身…
塔米露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露西在空中接住,顺势将她丢回房间。露西一个踉跄摔倒在她刚坐的椅子上,连人带椅子倒了下去。塔米露以神速甩出了她的套索,在露西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就已经躺在了翻倒在地的椅子上,手腕被绑在扶手上,脚踝则被固定在椅子腿上。塔米露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对被束缚住的露西眨了眨眼。“我很快就回来。”她说。
露西无助地躺在地上,听着安琪拉歇斯底里地大笑,竭力从笑声中吐出求饶的声音。她的听觉被强化了——她清晰地听到塔米露用指甲在安琪拉柔软、娇嫩光洁的脚心上的每一下刮擦。过了整整五分钟——露西能够在她躺着的地方看到时钟——塔米露终于放过了安琪拉。她把被五花大绑的猎物拖进了房间,随便丢在一个角落,回头向露西走去。
“现在嘛,我来看看我发现了什么?一个小姑娘还想逞英雄。真是希瑟·真心附体了,”她嘲讽道。在意识的深处,露西很好奇为什么那首诗里面没有提及希瑟的姓氏。塔米露走了过来,露西控制不住地扭动起她的脚趾头,试图把它们藏起来,很可惜这并没有用。露西为自己的脚感到自豪——她习惯光着脚或者穿拖鞋,在双脚的中间两个脚指上都戴有趾环。她的脚背是深棕色的,而脚底是粉红色;她的脚趾形状圆润饱满,非常可爱,她的脚心尽管没有过多保养,也有很多皱纹。一想到自己的脚丫有多么怕痒,露西就怕得直哆嗦。
不像安琪拉,塔米露的手指一碰到露西的脚底,她就缴械投降了。她爆发出一声尖叫,接着开始控制不住地笑起来。她的嗓音天生略微嘶哑,在这时听起来格外可爱。虽然每一种痒感都让她受不了,但是脚上的每一片区域带来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在脚趾肚和脚趾缝之间的探索让她尖叫,发出类似于开心的笑声;在前脚掌的抓挠让她发出一阵一阵的咯咯笑声,逼的露西的脚趾不停地回缩,就像要把搔痒的手指夹住一样;要说对她造成毁灭性打击的,那就是塔米露对她深凹、皱皱的脚心发起的攻击,这让她在尖锐刺耳的叫喊中发出响亮的笑声,只能连连告饶。
在露西被挠得花枝乱颤的功夫,她的脑海里闪过那首诗插图无数的碎片。她急切地想知道在这样一个困境中,自己的结局会和故事中谁的一样——是那个被挠得奄奄一息的女教师?还是那个英勇无畏的女牛仔?像这样躺在地上红着脸大声笑着,除了收缩脚趾和徒劳地甩着脚丫之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被故事作者和昏迷中病人的离奇幻想挠着痒痒直到被痒疯掉,——她的下场会有多惨啊!
有那么一小会儿,塔米露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露西大口喘着气,觉得好受了一些,可当她定睛一看,顿时被吓得睁大了眼睛——塔米露从她的腰带里取出一只又长又硬的红色羽毛。“求你了!不要!不要!!饶过我吧!”露西发出了夸张到离谱,却真心实意的乞求。塔米露对她挤了挤眼睛。
“宝贝,别担心啦。这不是为你准备的。不过我也会给你尝尝鲜。”
露西一直以为,用羽毛挠不会像用手指一样那么痒。她错了,这根羽毛给她带来的刺激成都远超她想象——这是一根致命的羽毛。仅仅是在她敏感脚底的第一次轻扫,就证明了这一点。“呀哈哈哈啊!呜!呜!停啊哈哈哈哈哈!求嘻嘻嘻哈哈哈哈你…你啦啊哈哈哈哈哈!”她叫喊着弓起背,身子猛地弹到空中,向各个方向扭动挣扎,动作非常剧烈。这种异于其他“温和”痒感的刺激得她大脑一片空白,失去了理智和思考的能力。仅仅二十秒的羽毛搔痒,就让她泪水直流——她从没有笑得这么厉害过。上帝保佑,塔米露终于停手了。
“好吧,我玩够了。但你们别乱跑啊~。等我料理完市长,我可能还有一些项目想要和你们玩。”她走进了走廊,马刺叮当作响,朝维罗妮卡的办公室走去。
露西坐在那里,脚丫不断抽搐,眼泪也干了,只等她的心跳恢复正常。她做了十几次深呼吸,然后看了看安琪拉,两人四目对视,接着又害羞地躲开对方的视线。“对不起。”安琪拉说,“我连累了你。”
这个女人总算有了一点人性,相比于之前,这个声音好听得多。正当露西打算安慰一下她的时候,从床边传来了一个声音。“对...对不起。”一个微弱嘶哑的声音响起。
“我的天哪!”露西惊叫,“泰瑟,你醒了!”
“这...是我干的,对吧?我很害怕,我都的身体内好像住着一只魔鬼,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听得见声音,我感受得到事物,但另一个我却把这个我牢牢地控制住了。”她结结巴巴的话语逐渐恢复了流利。
“不是的!你小心点啊。”安琪拉说,但泰瑟还是走了过来,解开了露西和安琪拉身上的绳索。她身体羸弱地微微颤抖,走路有些摇晃,但是情况正在好转。但当她们重获自由时,泰瑟却支撑不住倒在了床上。
“你们必须要阻止她,”泰瑟说。“我很想帮忙,但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们该怎么做?”安琪拉问道。“我肯定我的子弹打中她了,但是这根本没用。”
泰瑟沉思了一会儿。“故事里的她是不死之身,我估计她在这里也一样。你们只能赶走她,把她赶回故事中的世界里面去。你们不能用蛮力解决问题,只有她知道怎么回去。你们必须想方设法让她愿意离开这儿。”
这番话把安琪拉弄得一头雾水,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但是露西能够明白。“我知道怎么做了。我需要你的帮助,安琪拉。还有你的钥匙。”她打起精神,捡起绳索,如同诗中的那样,向着走廊尽头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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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孩光着脚,悄无声息地来到维罗妮卡·布埃尔医生的办公室门口。她们根本不需要这么静悄悄,因为房间里面发出的声音大到足以掩盖高跟鞋的踢踏声。她们贴在门缝,往里面看去。露西看到我们可爱的布埃尔医生的处境正如她们所料。这名技术精湛、脸蛋像精灵一般小巧、妆容精致的医生被束缚在了椅子上,脚丫被固定在桌面上。除了她被扒掉鞋袜的脚丫之外,她还保持着医生的装束。塔米露正用那根可怕的羽毛在医生被绳索拴住的脚趾间来回穿梭,同时另一只手在医生脆弱的脚心上无情地抓挠。布埃尔医生狂笑着发出叫喊,疯狂地甩着头,企图发泄自己的痒感,脚趾也在竭力的挣扎。
“天哪,难道今晚这里所有人都变得这么怕痒吗?”露西轻声自言自语道。
“希望是吧,”安琪拉回答。“来,我们动手吧!”
两人卯足力气,瞬间就压在了塔米露身上,露西帮着压住她的胳膊,安琪拉则熟练地用拘束服控制住了塔米露。这件衣服真像是上个世纪的产物,但万幸的是她们找到了。“这是什么鬼…”塔米露刚想动弹,却立即被仰面朝天地按在了桌子上。
“你能hold住她吗?”露西问。
“你说呢?快去救医生!”安琪拉又恢复了被羞辱之前的女王气场。
露西三下两下就给布埃尔医生松了绑。医生胸口起伏剧烈,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时间解释了。帮我脱了她的靴子。”露西说。塔米露吓得睁大了眼睛,像野马一样挣扎。不过双拳难敌四手,三个女孩顺利地把她绑在了桌子上,扯掉她的黑色靴子和彩色条纹的袜子。塔米露光着脚,看起来更像动画人物了。她的脚和身体很相衬,线条优美,惹人怜爱,但是大得夸张,而且很有活力——露西目测这双脚足有48码。绝望中,她长长的脚趾紧握又张开,试图和三个女孩讨价还价。“饶了我吧,姐姐们,这不是挺好玩的嘛?再说了,也没有人因此受伤啊。”
“没错。”露西在塔米露透着惊恐的眼睛前挥舞着羽毛。“而且,这一点都不疼。”
三位姑娘对塔米露硕大而怕痒的光脚上实施的搔痒,堪称史诗级别——尽管是故事书中的。塔米露至少和她们三个一样怕痒,她宽大、褶皱的脚心和修长灵巧的脚趾,每一寸肌肤都是那么敏感,对三位复仇女神的手指、羽毛等工具的反应很是让人满意。塔米露真心怕痒(“脚心”的“心”),无论是笑声还是动作激烈程度都和漫画里的一样,就像漫画里的情节再次上演——事实也的确如此。羽毛在脚趾间认真地探索,她只能笑着咒骂;她的头甩来甩去,帽子都掉在了地上,一头光泽浓密的黑发也散开了。“呀哈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布埃尔医生从她的包包里取出了一只黑色的发梳,紧握住她两只大脚趾,毫不留情地刷在她的弯曲的脚心上。安琪拉磨光了的指甲搔着她的脚后跟,向上划过足弓,直达脚趾根,接着又一路划下来,痒得她阵阵狂笑。
就在自己经历了难堪和痛苦之后,三个女孩摇身一变成了发明家。安琪拉敏锐地意识到润滑油能够增加塔米露的敏感程度——尽管塔米露并不需要它——安琪拉还是给塔米露的大脚上涂了很多润滑油,接着把它抹开——抹开的过程也足够塔米露受的了。突然,露西灵感有如泉涌,她跑进一间实验室,取来了一只最新的试管刷——这意味着塔米露将加倍受苦:前面的小刷子在塔米露无名趾和小趾之间前后运动,同时后面大一点的刷子在她的足弓处来回刷着。有时候她们并住塔米露的双脚,合力TK它们;有时两个人一人一只脚,另一位在合适的时机偷袭其中一只脚。她们越是TK,塔米露笑得越厉害,即使她抵抗的力气越来越小,她的笑声却一直没有减弱过。其实,她们的每一项“发明”——不论是作用在脚心正中央的硬羽尖端,还是安琪拉在她脚掌、脚趾的搔挠——都让她笑得越来越大声,不能自已,就像故事书里那种惊慌地惨笑:“唔哦!!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啊啊!!”
最终,在大约半小时不间断的TK之后,露西示意那两个女孩停下。塔米露只剩闭着眼大口喘气的份了,枉然地用一只脚背护住另一只脚脚心,来回摩擦着,还不时发出虚弱的“嘻嘻”、“嘿嘿”的笑声。
“好了,塔米露。”露西现在占据着主动权。“我们看透了你的把戏,我们占了上风。你愿不愿意回到你来的地方,离我们远远的?”
“愿…愿意!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别再挠我脚心了,我现在就走。”
三个女孩放开了她,脱下了她的拘束服。在此期间,安琪拉一只抓着塔米露的一只脚,手指抵着脚心,用她唯一害怕的东西威胁着她,确保她不会耍些小聪明。
终于,塔米露双手高举,摆出投降的姿势,站了起来。“唔!”她用假声叫了出来。“这可真好玩,对吧,姐妹们?我很遗憾就要走了。但是谁能确定我们不会再次相遇呢?”她仿佛对着幻想中的照相机或者观众眨了眨眼睛,接着,就从三个惊魂未定的女孩的视野中消失了。
她们沉默地站了一会儿,接着布埃尔医生蹦出了一句:“那到底是什么?!”
“那是很久以前一段令人不快的历史。”露西回答。“或许泰瑟可以为我们做详细说明。”她们穿过走廊来到泰瑟的房间,兴奋地讨论着,试图从她们人生中最诡异的经历中找到些头绪。
此刻,隆隆雷声从远处隐隐传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