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重读了王小波的《爱你就像爱生命》,书信里透露的那些语无伦次、患得患失、怦然心动都是他们爱情的写照,爱情里所有的情绪,甜的苦的,酸的辣的,全都在里面。有时,我会被王小波急切和直白的语言逗笑,有时我也会难为情,有时我又会羡慕,而李银河写给他的信里装着毫无掩饰的赞誉和崇拜,更让我感觉到,他们的爱情也是自给自足的,是纯粹而动人的。是的,真正的爱情,是能溢在眼神里,女人的爱总有些崇拜,男人的爱里有心疼和宠爱。许多年过去了,他们当年的那份炙热真挚的情感都留在了这一封封仍有温度的信里。
记忆里,我给colin写过一封信,在他某年生日的时候。信的内容我已记不起来,却清楚地记得提笔写信的那份心情,还有想象他看到这封信的心情。我至今仍然觉得信件有它独特的魅力,它是语言表达的另一种方式,更加私密,更加容易流露内心的情感,有些文字落在笔下,才有更深的感触。
而关于写信,我又想起了从来不懂冷幽默的colin讲的一个笑话。
某日,我正伏案给闺蜜写信。
colin:宝贝,我发现你不爱我了。
我:啊?没有啊。
colin:你现在对我越来越凶了。还有,你给你闺蜜写信都写三百字以上,给我就写两个字。
我,无辜状:哪里?
colin:你看,你看,你就写了“爱你”两个字。
我:......
虽然我已很久没有提笔,在传统的信纸下写信给某个人,但我还是保留着用文字记录的习惯。我会在特别的日子里,写下一些话,有些话是写给自己的,有些话是想对那个人说的,我仍会想象他看到这些文字时的心情。我从不盼望收到回应,只是一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文字,早已成为生活的一部分。
去年,我写了一篇《写在七夕》的文章,更多的是表达对colin的感谢,这份感谢和以往不太一样,是我们成为爸爸妈妈以后,对婚姻和家庭有了更多的认知。如今,我们即将迎来在一起的第六个七夕。六年,有点长又有点快,回忆起来,好像被时光给偷走了,只留下絮叨不完的日常琐碎。
可是,箱子里那一袋袋收集的各国地图、各地明信片、各种票据,电脑里那一张张有故事的照片......都见证了我们这六年。
于是,我再一次写下它们的故事。
1
2012年8月,六年前的七夕,我们一起去了乌镇、西塘,庆祝在一起后的第一个情人节。在美丽又陌生的地方,我们闲逛、听书、渡船,一步步走近、驻足,像掀起漂亮姑娘的盖头;我们住进老宅,在安静得只剩下落笔声响的夜里,给想念的人写下想说的话,路上的心情总是别样。彼时的种种还历历在目,前段时间,我们带着阳宝又回到乌镇,那份“味道”还在,不过这次, 多了一个他。
2012年10月,刚在一起的时候,日子像是数着过,每个月每半年都值得被纪念。于是,为了纪念在一起的半年,我们又去了泰国。这一次,带着婚纱,像是带着一份约定。走过曼谷,普吉岛,PP岛,再到清迈。在PP岛北,colin为我拍下了第一张穿着婚纱的照片。在这个国度,我们第一次感受到异国风情:泰国人民的友好和热情让我们感动,大海的纯美让我们流连,曼谷Somboon Seafood 的咖喱螃蟹让我们至今难忘,而小城故事多的清迈,耐人寻味。
2012年12月,我们来到香港跨年,也许这注定是一个特别的跨年。我们游迪士尼乐园,像个孩子一样享受童趣,我们手牵着手,端坐在睡美人城堡前看烟花灿烂;我们相互依偎在拥挤的人潮里,在星光大道倒计时,等候新年到来。这一年,感谢遇见,感谢爱。我写下:我想成为你最好的邂逅,最难的再见。
2013年1月4日,我们在民政局足足排了四个小时的队,终于合法了。从此,我有了一个更酷的身份:colin的合法妻子。
2
2013年5月,我们踏上欧洲,开始了我们环球之旅。这段经历,也许会是我们旅途路上最珍贵的经历之一。这段路,见证了我们的成长,也让我们的手牵得更紧。
在荷兰,我们行走在像在画里的桑斯·安斯风车村,享受着它的清新秀美和绿野芬芳,也惊叹于那一座座风车磨坊里的“大世界”;我们感受了荷兰人的橙色狂欢日——女王节,狂欢是什么?狂欢就是音乐加啤酒,而一片片的橙黄暖色调,令人更加兴奋;我们骑着单车在郁金香花田里寻找最美春天,忘了时间,忘了归路,差点误了赶往巴黎的火车,上演了一部《人在囧途》。
在巴黎,我们终于看到了埃菲尔铁塔。我们在铁塔下拍婚纱照,很幸运收获了许多陌生人的祝福,街头艺人也为我们弹奏美妙的歌曲;我们坐在可以远望铁塔的咖啡馆里喝咖啡,享受这座城市的慵懒,我们登上铁塔,静看夕阳;我们也行走在梦境与生活交织的塞纳河畔,欣赏每一停留处不同的风景;我们还正式品尝了一顿法餐、法式甜点......我们又因轻而易举相信假扮工作人员的白人女人而被骗了钱。
在普罗旺斯,虽然没有看到薰衣草,但一个个不拘一格的小镇让我们感觉没有薰衣草的普罗旺斯也是极美的,我们爱上的是那里简单无忧、轻松慵懒的生活方式。
这个世界总有一个地方是你心驰神往的,而我心中的那个地方,便是瑞士。我们坐在火车上,一路上享受着从卢塞恩一直延伸到日内瓦湖畔的绚烂窗景;我们遇见最钟情的小镇——劳特布鲁嫩,茂密的森林、皑皑的雪山、浩荡的瀑布、潺潺的溪水和广袤的草原,一切美好的元素都被囊括在这里,它是最美丽的意外;我们也终于抵达素有“欧洲之巅”之称的少女峰,虽然很遗憾没有收获它绝美的风景,却也给我们留下期盼。
在奥地利,我们走进美泉宫,也走进了茜茜公主;我们在维也纳的金色大厅欣赏了一场美妙绝伦的音乐会。 我们去了有“世界上最美的小镇”之称的哈尔施塔特,那里是浮华的安放地,是我们关于落叶归根的遥想;我们也临时起意去了因斯布鲁克在水晶世界为妈妈们挑选礼物。
在德国,我们跳上火车,从起点维尔茨堡到终点菲森,牵着手走在浪漫之路上; 我们在慕尼黑的宫廷啤酒馆大口大口喝啤酒和笨拙地拿着刀和叉吃猪肘子;我们在旧美茵大桥上享受黄昏、享受美酒,带着醉意离开;我们对浪漫与古典的交汇处的罗腾堡一见钟情。
在意大利。我们迷失在水城威尼斯,做了一场慵懒的梦;我们被翡冷翠的艺术气息深深的吸引; 我们惊叹于米开朗琪罗在梵蒂冈西斯廷教堂天花板上的壁画《创世纪 》;而在罗马,我们只享受了3天的假日,却被偷了钱包,收获了一次在异国报警的经历。
在希腊,我们并没有看到因为经济危机带来的萧条,我们在费拉和伊亚享受了这段旅程中最惬意的一段时光,感受到的是希腊人民的热情好客 ;也在圣托里尼岛上的悬崖边上留下了浪漫的情怀;难忘的还有蓝白教堂的简约之美和火山的温度......遗憾,还是有的,传说中的最美落日,大概留在了明天。
旅行之后,在归途中,我写下了这样一些话:终于斩破荆棘完成了这次艰难又快乐的旅行;终于结束每天背着沉重的包裹暴走十几小时,凌晨还要洗衣收拾,代写几百张明信片的日子;也终于结束了居无定所,食不果腹的日子;然而,即便这样,还是留恋,留恋沿途的风景,留恋在路上相遇的人们,留恋每天新鲜惊奇的生活,留恋在路上那份自由怡然的心情。外面的世界很大,大到让你觉得人生途中的疾苦很小,你会慢慢学会放下,放下苦痛,放下情仇,不任性自扰,不随意忧伤,而你所看到的快乐,远甚快乐,而有所感受到的苦痛,远不谓之苦痛。
我们在异国他乡相依为命,经历着酸甜苦辣。我们为在深夜能吃上一碗泡面而倍感开心;我们住青年旅馆,我们在华人餐馆共吃一碗天价的炒河粉,我们为省钱拖着沉重的行李走了一个多小时到酒店,我们在荷兰误了火车,转了六趟火车凌晨才赶到巴黎;我们在巴黎被骗,在地铁里被黑人敲窗挑衅,在罗马被偷......我们也曾因意见不合而激烈争吵,也曾彼此抱怨,却从未放开牵着的手,就这样,走过一个个未知的明天。旅行,带来的不仅仅是视觉上的享受,更多的是重新认识了自己,重新定义了人生。人生还有许多梦想没有实现,我们一同追逐,感谢生命中遇到的彼此,梦想从此不再孤单。
再后来,我们把我们的故事写进了《为爱牵手走欧洲》,也算是为我们的欧洲之行做了一个小小的总结。
3
2013年8月,又是一年七夕,我们一同去了苏州,为我们即将举办的婚礼定制婚纱,这是真正属于我的婚纱,也许到金婚那年,我还能穿上它。我们徜徉在盛满荷花的苏州园林,也去了同里,听旧时江南的云淡风轻。
2013年9月20日,我们举办了婚礼。在婚礼上,我收到了一份珍贵的礼物——从全世界各地寄来的700多张祝福明信片,感恩陌生人,也为我祝福。
我还记得,阳爸在我们婚礼仪式上说的一段话:我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的爱情是简单、平淡、幸福的。他们纯真、质朴的爱情深深的影响了我。这种爱情也是我一直追求的,我们的爱情是他们爱的延续,我会好好的珍惜。是旅行,让我们走到了一起,也是旅行,让我们的手牵的更紧。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会带着你走遍世界的每个角落,留下我们幸福的笑容和足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2013年10月,我们马不停蹄地开启了花园城市——新加坡之旅。我喜欢新加坡的城市气息,也感受到多元种族移民国家的和谐,白天,我们乘坐地铁寻找着各种美景、美食,晚上,我们坐上世界最高的摩天观景轮——Singapore Flyer,欣赏这座城市的夜之美,然后又不知疲倦地扛着三脚架,沿着Singapore River饥肠辘辘地走了3小时,把这些美景都装进相机。
在巴厘岛,我们终于圆了一起看日落的梦,而且幸运的是,我们在Lovina、金芭兰、乌鲁瓦度断崖都欣赏到了日落,一直看到心满意足。不仅如此,我们在lovina还看到了上百只海豚,它们在清晨愉快地跃出海面,透过初升的太阳,是那么唯美的一幅画,我们还在Telaga Waja河体验了惊险刺激的瀑布漂流;带着婚纱去旅行的这个梦想仍在继续,于是,在深谷泳池的悬崖别墅里,自拍了一套婚纱照。
4
2014年元旦,在我们领证一周年之际,colin给了我一个惊喜——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厦门是我一直很想去的地方,或许,是有一份文艺的情怀在。我们行走在鼓浪屿的巷道里,享受着这里的慢步调,假装小资,也难掩吃货的本质,品尝着各种街边美食;对多肉植物痴迷的我们,特意乘船跑到一家多肉大棚收获了满满一箱多肉;特别值得开心的是,见到了几年未见的老友,相聚甚欢。
2014年春节,我们在青岛短暂逗留,沿着海岸线,从栈桥园一直走到奥帆中心,细看这座城市的洁净和明媚。
然后在炸鸡和啤酒的国度——韩国,我们品尝了各种美食,韩式烤肉、参鸡汤、铁板鸡、辣炒年糕、泡菜、拌饭等;我们乘坐夜火车,来到世界上离海边最近的火车站——正东津,等待着日出的到来;我们跟随着 《冬季恋歌》的脚步,踏上南怡岛,漫步在树林里,回味着Winter Love;我们来到了“釜山的圣托里尼”——甘川文化村,欣赏着这里非常有创造力的艺术作品。
2014年5月,我们带着爸爸妈妈们去了贵阳和凤凰,在路上的心情也因此变得不同。从前两人的旅途,是带着爸爸妈妈们的担忧和牵挂,而这一次,旅途更像是行走中的家的感觉。原来,他们和我们一样享受在路上的感觉,他们依旧保留着对世界好奇的心。所以,趁他们未老,一同旅行。
5
接下来的一年时间是我们的旅行空窗期,因为阳来到了我们的家里,成为家庭的一员。我们努力适应角色,也在为大手牵小手的三人之行作准备。
2015年9月,阳宝五个多月,我们带着他去了婺源篁岭。从那以后,他的世界,多了诗和远方。第一次的旅途注定会经历许多的第一次,第一次乘坐高铁,第一次坐缆车,第一次住酒店.,第一次看晒秋.....他比我们想象中更加享受旅途。
有了第一次的尝试,我们在很短的时间间隔里,又踏上了第二次、第三次的旅程,我们去了烟柳繁花的扬州、精妙碧玉的苏州。
阳第一次看海是在北海,那也是一次跨年(2015至2016年)之旅,我会记得他认真地和沙子、岩石、海水“相互认识”,我还会记得他对海鲜市场热闹气氛的喜爱......
春天,万物复苏。怎能辜负春光,于是密集的春游便开始了,先是武汉,从户部巷到武汉大学再到到东湖梅园,而后又到磨山。然后是无锡,从三国城到鼋头渚,从春秋穿越到现实,在樱花烂漫里流连忘返,而面对一花一世界的拈花湾,更是决定,再多呆一日。接着,又回到最初的地方(篁岭),阳已蹒跚学步,他的步伐更加坚定,而他眼里的世界也因此更加宽广。
2016年6月,一岁两个月的阳开始了第一次异国之旅——新加坡,没想到三年前和阳爸的诺言这么快就实现了。如果说之前的旅行几乎没有挑战,那么这一次,我们的旅途更加充满未知的魔幻色彩。
因为带着阳,我们享受了VIP待遇,遇到许多热心的人们,也因此获得了更多的善意和理解。我们看到阳有了更多的成长,他变得更加善解人意,三人之旅,好像越来越轻松。在圣淘沙,他第一次看到喷泉是那么惊喜,而在动物园,他近距离地接触小动物们表现出的那份喜爱,又是多么的令人感到温暖,第一次踏入水上世界,从试探到疯玩。他的感受由视觉逐渐转变为触觉,投入其中的体验让他的认知更加深刻。
而在泰国,他不再像第一次触摸沙子那么腼腆、谨慎,他任由小脚缝里垒满沙子,当然,他也开始了他的食沙之旅,因此也懂了沙子的味道。他在游泳池里交到一位朋友——嘟嘟姐姐,他在姐姐的鼓励下,战胜了对水的恐惧;他也欢喜地加入露天酒吧的狂欢,跟着音乐摇摆;他开始回应热情的陌生人,会和他们握手,也会挥手say hi,临走前还不忘向他们飞吻…在一次次互动中,他成长着。
2016年10月,我们再一次来到海边——三亚。阳这一次终于没有把沙子塞进嘴巴,而是用触觉去感受沙子从指缝溜走的感觉。在亚龙湾森林公园,他练习走一个个台阶,能量满满,也终于放开牵着的手,独自走下台阶;长时间坐车也不再成为我担忧的事情,马路上迎面来的各种交通工具足以吸引他的注意力;在清水湾,我们择一家临海的公寓,坐上三轮车,跑到车程十几分钟的菜市场购买肉鱼果蔬,体验旅行中的生活;我们也奢侈的享受了亲子酒店,悠哉悠哉地在酒店里闲逛游玩,沙子海水永远是孩子玩不腻的“玩具”。慢步旅行,步履不停。
2016年11月,我们去了更远的远方——澳大利亚和新西兰。近一个月的旅行,是前所未有的挑战,一路走来,却也适应得不错。阳的语言似乎到了一个爆发期,他开始频频吐词,把他看到的事物、他所经历的事情,用简短的词语表达;他开始照顾人,第一次为我穿鞋,对身边的人和事物表现出友好,他会抱着布偶说悄悄话......
在墨尔本,我们游走在联邦广场,看四处闲逛的鸽子们;我们走进维多利亚图书馆,感受浓厚的学术气息;我们在一个雨天,坐上森林小火车穿梭在茂密丛林里,聆听着自然的呼唤。
而在大洋路,阳第一次和鹦鹉亲密接触,现在问起他来,他依旧记得,在他的手臂和头顶上有过三只鹦鹉;阳第一次坐长途车,八个多小时的车程,却一路也适应了过来。
在悉尼,我们遇见了一对非常nice也有着同样环球世界梦想的老爷爷奶奶,他们拿出年轻时各国游走的照片,向我们分享他们的旅程,而他们的步伐仍不会停,会牵着手一直走;我们去了岩石区George Street的周末集市,见识了许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阳还陪我去了悉尼大学,我告诉他,妈妈心里仍有梦想。
在新西兰,我们亲历了奥克兰的圣诞大游行,感受着异国节日的文化和风俗,阳以车会友,第一次结识了国外的朋友;我们一起在激流岛的葡萄庄园品酒;在霍比特村,重温《霍比特人》;在南极体验中心,我们感受了零下三十度的暴风雪......
而蒂卡波湖给的美好,我会一直记得。那是我们第一次见到了鲁冰花,山坡、路边、转角随处可见,它们生长在辽阔中,随性自然,那一簇簇蓝粉相间惊艳脱俗,夜晚,满天的繁星,照亮了夜,是我许久不曾看到的夜;在库克山,阳挑战了人生的第一次远足,六个半小时里,除了偶尔的抱抱和休息花去的时间,几乎都是他自己走完的。一路上,阳兴致勃勃地跟每一个迎面的人微笑、挥手,他小小的身体里有大大的能量;在Akaroa,我们翻山越岭和企鹅相遇,我们在农场里给羊驼喂食,也因此观摩了一场“Boss争霸战”。
6
2017年4月,又一年樱花季,我们去了日本。这个国家随处蕴含的细节之美时常打动人心,这种精细文化经常会蔓延到不经意之处,令人惊叹,又引发思考。
在东京,我们漫步在游人如织的上野公园,比起樱花,观察坐在樱花树下参加 樱花祭的人们更能感受那里的文化;我们和闺蜜一家相遇,一起游了迪士尼乐园还有“神秘”的箱根。
在名古屋,乐高乐园的开园日有很多惊喜,尤其是LEGO city、sea life,阳最喜欢在lego city里按按钮发现各种新奇;在奈良公园,阳悉心给鹿们喂食,却被抢了冰淇淋,可是他只是很小声地说了句:我生气了;在大阪城公园,他跟树叶问好,夸樱花是大美女,学乌鸦叫,被鸽子拒绝......
2017年5月,去北京,赴一场老友之约。我们离开这座城市六年了,再一次回来,陌生又熟悉。我们带着阳,又一次走过颐和园、798、鸟巢......也走过古北水镇、爬上了司马台长城。
和老友相聚,大家都没有变,变的是,聚会的背景音乐变成了孩子们的嬉闹声。白洋淀之旅是一次迟到的旅行,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在几年前我们就曾约定,将来有了孩子,要带着孩子们一起去旅行。曾经旅途中的我们,闲庭信步,悠然自得。如今,跟着孩子们的步调,眼里的风景也大多是孩子,而孩子的眼里也有着各自的“风景”。年纪越大,越发觉得。一切还是老老旧旧的好,老房子、小时的口味、旧时光还有一帮熟悉彼此脾性互相嫌弃又相爱的老友们。
2017年5月底,我们一起去了嵊泗,带着一份随便走走的心情,乘着风浪,陪伴孩子们在海边搭建沙土城堡、和小螃蟹们赛跑,如此简单的旅途也很美好。
7
2017年6月,再次启程。新的挑战,除了面临十一小时的飞行时间,十五小时的时差,还有为期35天的旅途。
在温哥华,我们遇见了许多美好:热情温暖的公交车司机、亦师亦友的华人房东、帮我们指路的流浪大哥,还有这座城市处处可见的包容和谐。我们走进煤气小镇,感受旧时的温哥华;我们在Granville Island的Public market淘宝,也跑进啤酒屋豪饮了一把;我们拿着卡皮拉诺吊桥公园的地图,体验了一次“探险”和“寻宝”之旅;在史丹利公园我们坐上森林小火车偶遇了浣熊,行走在原始森林,偶遇了小松鼠,沿着阳光一路走到沙滩,享受落日余晖;我们也心动于班芙国家公园的旖旎风光。
在美国,这个车轮子国家。我们没有自驾,仅靠乘坐公共交通,游玩了整个旅途,有许多意外的收获,也有许多的麻烦,因此有了在夜里苦等一小时公交车的经历。
在西雅图,我们去派克市场品尝各地美食,也驻足在世界上第一家星巴克门前,也特意去寻找了那面全球“最恶心”的景点口香糖墙,很艺术,难以言表;我们站在凯瑞公园俯瞰着这座城市的市区,也终于等到了雷尼尔雪山、太空针塔和夕阳相逢的那一刻,金色的西雅图原来这么美,这样的美值得等待;我们闲逛在华盛顿湖旁,和阳一起享受这里的静谧和闲适。
我们终于来到了在英文课本里出现过许多次的城市——洛杉矶。我们第一次住进外国人的家里,体验着不同的生活习惯;我们游球影城,体验了令人震撼的studio tour,也走进好莱坞影片的拍摄场地,重温了许多熟悉的影片场景;我们漫步在好莱坞星光大道上,偶遇了米奇和迈克杰克逊的星标;我们异国会友,在长滩渡过了惬意悠闲的一天;我们还去南海岸乘船与海豚、鲸鱼、海狮邂逅,也被这里的黄昏之美吸引不愿离开,直到街边亮起了路灯。
在旧金山,我们跳上拥有几百年历史的铛铛车(Cable Car),慢慢感受这座雾都;我们也在渔人码头欣赏了一场“雾里看花”的烟花表演;我们还享受了一次难忘的单车之旅,这份难忘有一路绝美的风景,也有逆风骑行的艰辛,还有差点误机的窘迫......
我们感受了沙漠之城——拉斯维加斯的高温(46摄氏度+),走在灯红酒绿、金碧辉煌的街头,格格不入,却也觉自在。
我们被黄石公园神秘的自然力量震撼,路途的遥远、旅途的艰辛也变得云淡风轻;我们住进印第安人部落,学习和适应着他们的文化和风俗,我们惊叹于美国西峡谷的气势磅礴、绝美壮观,也被鹰谷安保军人学习中文的努力感动。
在圣迭戈,我们沉醉在有墨西哥风情的Old Town;也在La Jolla Cove邂逅了可爱的海狮们,不忍打扰它们的自由。
六年的时光,我们的生活因旅行变得丰满。不管是和阳爸的牵手旅行,还是带着阳宝的大手牵小手的旅行,旅行都已是我们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们享受旅行带给我们如此丰富的体验,也感恩路上所遇见的一切。
若干年以后......
我们希望可以像他们一样,一直牵手旅行。
像他们一样,坐在一起,等待着日出与日落。
像他们一样,可以带着自己的小孙女出来旅行。
像他们那样,晒着太阳,给老友邮寄一张明信片。
像他们一样,找个安静的海边酒店住下,每天坐在一起,喝喝茶,看看大海,吹吹海风,听听海浪声,回忆着我们一起走过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