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异想天开

作为高科技的小白,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往小了去,全凭经验,往大了去,全凭想象。

我也想过宇宙到底是怎样的,脑子里的电波跑了十万光年,也没有找到边际,这种毫无趣味的思考,居然能让我大脑宕机。

初中在表姐家住,晚自习后骑车回房间睡觉,那夜月亮很明,我突然醒了,以为天亮了。起床,骑车奔学校去,门卫不让进,我说都快迟到了,还不让进,门卫说初三年级刚放学没多大会。

抬头看了看天,哇塞,月亮好大,我才醒过来,原来此刻是半夜。回到表姐家,大门锁了,他们应该从外面玩回来休息了,我竟然没有喊门。琢磨着回家去,骑车到了镇子西边,犹豫了。那时候往山上的路还很窄,路两边都是坟地,我胆怯了!

镇中心十字路口有一个转盘,几个大叔在聊天,架着一台天文望远镜。我自来熟,没多大会儿就聊上了,还玩了好一会望远镜。大叔们一本正经的跟我讲,诺,注意往那边看,看到嫦娥没,看到玉兔没。我看到模糊的坑了,那是不是广寒宫?哈哈。

聊到叔叔们也回家了,我又试了一次回家,到了往山上赶的路口,又怂了。接着骑车兜圈圈,兜到街上彻底没人了,怎么办?横下一条心,回家。一路上坡啊,一路安静啊,庄稼很深啊,后半夜了啊。

这算不算梦游啊?

课本上讲沈括在太行山上发现了古生物化石,有虫子的,有植物的,有鱼的。哎,有鱼的。下河摸鱼,看到路边那种一层一层的石头,揭开看有没有化石。没有,再找,仍然没有。

那我能不能做一个,行动,抓两条小鱼,用缝衣服的线穿起来挂我家西地的柿子树上风干,等干透了,拿两块石头压起来,埋土里,等着它变化石。

课本里还讲到琥珀,找不到树脂,就把蜡烛融化了,放小虫子进去。有一次试着放树枝进去,等蜡液凝固了,拿小刀刮薄树枝外面附着的蜡,再拿火上烤一下让表面变平滑。那效果,就是一件艺术品啊,找一个旧木头,用同样的方法处理下,把树枝用蜡液焊接到木头上,做成摆件,颇有成就感。

鲁迅文章里讲,他为了鞭策自己不迟到,在课桌上刻了一个早字。效仿,必须效仿,我也刻一个。刻这一次,上瘾了。

我女同桌拿笔在桌面上画了一条三八线,因为对地盘划分有争议,这条线变来变去。我想一劳永逸的解决划界问题,就拿刀子把我这一边的桌面整个割断将近两厘米宽,我同桌那一边就比我的宽了,问题解决。左边桌面窄,我的地盘。

有一天,班主任通知说,教导主任要挨个检查课桌情况,我该怎么办?我同桌可开心了,教导主任发现了,肯定会收拾我。挨批评事小,丢男同胞的脸事大。我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用小刀,把同桌那边也割短了,直到跟我这边成一条直线,还拿墨水给上了色。哈哈,检查时,没有被发现。

黑板用久了,不那么黑了,我想做件好事,拿墨水把黑板涂了一遍。上别的老师的课,只会问谁做的,不表扬也不批评。上化学课时,老师说黑板的黑不是钢笔墨水的黑,拿墨水涂黑板会让效果更差。

下雨天要穿靴子,锁子跑的太快把一只靴子的跟搞断了,走路高一下,低一下。那时候靴子用的都是熟胶,哪里坏了,拿烙铁可以焊。但是,锁子不走寻常路,他把另一只靴子的鞋跟也搞断了,还说,这下走路就稳了,哈哈。

小学,校园里积水,要拿扫把把积水扫出去。有的坑有点大,积水又深又多,半天也搞不好。我们男生就把自行车推过去,扎到水坑里,骑上猛蹬,后轮就跟个抽水机似的,效果不要太好。

工作后经常要估算尺寸,不可能随身带尺子,不过我有绝招。有次去朋友那里玩,他的生产厂家要备料,需要他报下样品尺寸,预估下准备多少材料。他说没有尺子,要等一会儿才能报。我拿过去比划了下,就告诉他可以报过去了,尺寸是多少多少。

过了很久别人拿来尺子量了下,我说的是对的。他很惊讶,长宽高不是整数,怎么能比划出来。我说,我知道我的手从中指指尖到手腕横线的长度,也知道我手机的长宽,还知道我某几个手指指节的长宽,我名片的长宽我也记得。

还有一些趣事,化学课需要背一些元素的溶解度,老师给出一个顺口溜,是普通话版本的,我自己琢磨了一个方言版的。英语考试,卷子有点难,我同桌居然拿着歌曲的曲谱,按从高到低来选,有时也拿纸团来扔,就这样他都能考一个不错的成绩,还得了一个进步奖。

夏天跟锁子他们去游泳,还非要感到预备铃前去喊开门,被校长抓住罚站,几个人站在旗杆那里,预备铃响了,全校的人都能看到我们几个,有时候时站在乒乓球台上被参观。

我知道树叶正茂盛,但那种时候,我总是想,要是树叶都落了多好,把我们埋起来,同学们就看不到了。

喜欢过一个女同学,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早饭时间,买几个包子去她教室门口吃,看到她过来了,就走开。大概,我做事的那些不着调,也像那时喜欢这位女同学那样,以为站人家门口吃包子就能被注意。

多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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