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猬比兔子,更渴望拥抱

你是刺猬吗?说话这么毒!

刺猬比兔子,更渴望拥抱

歌曲:Fragile Ashram - Ashram
精选推荐:Fragile-Ashram
由一段平静的钢琴曲带入,随之而来的是渐强的提琴声,向我们倾诉着,传递着那些无法从言语表达的哀伤;琶音与双弦的拉奏,一层一层递增着情绪,就像一颗剥壳的鸡蛋,白润而光滑,有着对世界的渴望但却易碎的心,让人心疼。
——Brenda

“姐姐,我想吃巧克力。”阿弟站在一家小士多前犹豫不前地提了提不合适的裤子。

“你咳嗽哦,还要吃巧克力,待会就发烧要打针针的。”我摸了摸阿弟的头,拉起那只一捏就碎的小手,准备往前走。他很乖地走了大概几步后,又停下。委屈地看着我,嘴巴张张合合却不发出任何声音,经过一番思虑后,走向了雪柜,指了指里面的巧克力雪糕,一直盯着。

拗不过小孩的我,只能随他意了。

阿弟拿着买到的雪糕,用他的五个小巧手指握住了那巧克力雪糕,默默地走向了具有无形魔力的草坪,每次他都要在楼下的草坪玩一会,才肯回家。婆婆陪在阿弟身旁慢慢走着,我加快了脚步,想找一处平台坐着。

“你好!”

从人行道上走到草丛里刚站稳脚跟的我,听到身前传来一声娇嫩的声音,一个穿着酒红色针织衫的小妹妹走到我跟前,基本上已经贴到我身上去了,她的身高只到我的肚脐眼,我只能听到传来的声音。

“你好!”这个声音又传来了。

我的眼光刚好落在她的身上时,她眼光四处飘望,双手把书包肩带抬起,焦急地等待我的回答。

我愣住的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作答。“呃...”我犹豫道说,“怎么啦,小妹妹?”

“你好!”

“怎么啦?”

“你好!”

“嗯...你好?”

“你你你在这里做什么?”她跺了跺脚,往身后退了几步,随即走到我旁边的阶梯处。

我不敢作答,往身后正在走过来的婆婆与弟弟看了一眼,心里充满了疑惑。“你到底在这里做什么呀?”她在两级阶梯处往上走,又一级一级地往下跳。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看着那双蓝色的N仔跑步鞋在阶梯上来回地跳着。

等到弟弟与婆婆都来到身边的时候,我便往台阶那里一坐,把这个“包袱”丢给了他们。可是小女孩却选择围在我的身边来回踱步,我只好问了一句:“你的爸爸妈妈呢?”

“你是说我奶奶吗?我奶奶在那里打电话,所以,所以我就过来了,她打电话走一边去了。”边说话的她望向一个地方后,很快就回头看着我。

我知道她有家长的陪同,在她那几秒钟的引导,我的目光就忍不住地往周围拿着手机讲话的老婆婆盯去。仿佛我一定要把她的家长找出来,才能确保这个小孩子身上不会带有什么迷药或者针孔之类的药物。

可是,我并没有找到。

“你你可以陪我玩游戏吗?”她把她的书包卸了下来,拉开拉链,身体对着坐在了我的旁边,我把头扭了过去,心不在焉地问着:“里面是什么阿?你和那个小弟弟玩好不好?你去找那个小弟弟玩吧。”我指了指阿弟,同龄人还是和同龄人玩好些,我都这么大了,装着也累,如果她真的希望玩游戏的话。

阿弟把手中的块状巧克力雪糕打开,准备分给小女孩,“给你!”,小女孩往里面看了看后,摇摇头便绕开,往我身后走去。

我听到脚步声来回几下之后,小女孩便双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身体靠在我的背上。

这个不知来源的小女孩,着实让我觉得坐立不安,于是乎我没有再去理会她,静静地等待地她从我身上下来。

可是她还是不罢休,她走到我旁边,把书包推了推,“我书包放你旁边哦,你帮我看着。”,“你背上吧,姐姐待会就走了,走了的话就只剩下你的书包,到时候不见了怎么办呀?”,“那我书包就放在这里咯!”,“你背着好不好?”我话音还未落下,小妹妹就走去前面那块空地一个人玩了起来。看着强迫推到我身边毛茸茸的粉色书包,只是个小孩子而已。

可能,她是真的只是过来玩的。

有人说过刺猬比兔子,更渴望拥抱。

可是我没有想过的是,刺猬,也会害怕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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