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传说HE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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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同往常一样,坐巴士上两地穿行,新建的中环,苍白的天空,巨幅8999元/㎡的广告牌,提包里装满了身家性命,笔记本上写满了欲望,似乎这里还是那里,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长久失联的老师忽然又取得联系,他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教我们那年,他23岁刚大学毕业,而我15岁。这种感觉十分奇妙,因为分别后再未相见,记忆里的老师永远还停在23岁青涩努力、无奈又不甘心的模样中,而如今25岁的我,竟不知道要如何来回忆23岁的老师。

我 想,大概我们经历了同样的一段时间,十年或二十年前的二十几岁,大概也没有什么不同吧。马路变宽,高架飞涨,往事忽然越走越远,也不再想搭车潮流前线。脚 下的圈子越来越大,心里的圈子越收越紧,剩一盏夜灯能温暖的空间,只握住不想放手的东西。长大原来只是变得不那么贪心,也不那么浪费了。

工 作结束,去了玄妙观的庙会,看到有人在做可丽饼,态度认真而骄傲,实在太可爱,一瞬间想到木村拓哉的HERO,想到他们常去的酒吧里那个什么都能端上来的 bartender,全程只有一句台词“有”的bartender。酒吧里,连可丽饼都有。是啊,毕竟你们白天出生入死见人杀鬼,晚上为什么不能有烧鸡、 蛋包饭和可丽饼呢。

有一集,木村所在的检察院新调来了一位事务官(检察官身边办理文书事务性工作的助理),一位做了十多年兢兢业业并深谙 其道的事务官,检察官的事绝不越俎代庖,自己的意见绝对不提。他对另外两位事务官说,偷偷告诉你们,我可是要去开可丽饼屋啦,可以做自己的老板,不用看检 察官的脸色。后来,在这家检察院呆了一段时间,忽然有一天他说,如果当年我先到这家检察院做事务官,或许一切都不同了。可是我要走了,因为我要走了,你知 道我在可丽饼屋上投了多少钱吗。

忽然哽咽,事务官大叔就像被弹上路边的石子,把无力对抗的感觉赤裸裸露给你看。

所以才有那间酒吧啊,永远告诉你“有”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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