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丸警察设定,自娱自乐产物
一方起床气
无伤大雅的小打小闹
早安吻
穿错衣服
吐槽对方的生活习惯
大扫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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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放了年假,鹤丸也跟所里要了一周带薪假,在家陪我。今年早早跟家里打了电话,告诉二老不回去过年了,他俩听完高高兴兴订了往南半球的机票,没半点舍不得的意思,这反倒叫我心里生出些寂寞来。
美好的假期,就该有个睡到昏天黑地的上午。鹤丸因长期规律的作息,在早晨六点准时醒来,身旁的女人还睡得很熟,呼吸绵长又轻柔,嘴唇微微张着,侧睡的脸带着点婴儿肥,肉嘟嘟地落在枕头上。他就着薄薄的晨光看了会儿,忽然伸头凑过去,在她嘴角亲了一下。
鹤丸转身捞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刷了一下晨间新闻,内容与过往的每一日都差不多,什么A市股值又跌了多少啦,某小区因水管爆裂起诉开发商啦,还有某户人家的寻狗启示价金不菲啦,鹤丸刷完正想关了手机搂着身旁的人睡个回笼觉,这时一条弹窗跳出来:
红色预警:本市晚间或将迎来特大暴风雪,气象局预估持续一周,请各位市民做好应对准备,尽量在家不要外出。
鹤丸望了望窗外的天,浓云滚滚的,叹了口气,特意跟局长请的假期怕是都只能宅在家了。他隔着厚厚的被子轻拍着女人,「宝宝,醒醒,起床了。」
我朦胧间听到有人在耳边嗡嗡地闹,起初没有在意,后来这声音持续不断地响着,令我一团混沌的意识越来越清醒,我懊恼地翻了个身想远离那噪音源,在社畜上司手下结束一个月的加班地狱后,我只想一心一意地睡个饱觉。
谁知那恼人的声音非但没有停,反而贴着耳朵响了起来,叫人逃也逃不走躲也躲不开。我忍了片刻,终于忍不下去。
「鹤丸国永!」我坐起身把他摁在枕头上狠狠瞪他,「你还给不给我消停了!」
他被我压着肩膀摁在床上还笑嘻嘻地,毫无自觉地捏了捏我的脸,「终于醒啦。」
「你今晚给我去睡沙发!」
「天气这么冷,鹤宝宝睡沙发会感冒的,老婆大人忍心吗?」
他可怜巴巴地眨着眼,正当我思忖着给他在客厅开一晚上立式空调是否太费电时,他忽然撑起身来,我来不及收回的手就被他折叠在胸前,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脸突然靠近,嘴唇被他同样柔软的双唇含住。
鹤丸这家伙很过分,做事永远都没什么预示,就像现在,我以为他稍微亲一下就会放手了,可他一口气好像用不完似的,辗转厮磨,一点空隙都不留,而刚醒来的我正是气短头昏的时候,被他抱着吻得晕晕乎乎,最后一点气势都软了下去。
「这么久了你还是不会换气。」他终于松开我的唇,轻笑着又啄了一下,「起来吧,今天有个大惊吓。」
我因缺氧眼前有点发昏,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什么惊吓?」
他这会儿站在床边,在衬衫外边套了件毛线衫,顺手抓了只bra和贴身背心给我扔过来,再回身去翻找他的冬裤,「政府发了暴风雪预警,超大的。」
「多大,有去年那么大吗?」我脱了睡衣扣上bra,拎起背心分了分正反,套上身。
「比去年还要大,所以我们得早点把车库清出来。」鹤丸拿着我的高领毛衣和长裤坐上床来,看着我时愣了一下。
「宝宝,我好像给你拿错了,这是我的背心。」他捻起我身上松松垮垮的背心肩带,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红了脸,局促地站起来,「我重给你拿。」
从卧室出去时,鹤丸已经把客厅的空调开了,吃过早饭,我在厨房洗碗,他先去车库清理杂物。
我们住的是个二层带阁楼的房子,平时把车停在车库外边的水泥板上,那块地方原是设计方便洗车的,后来因为车库门锁坏了,必须得手动去开,修了几次都没用,我又没那么大力气去扳那重重的卷帘门,索性就习惯把车停在外头了,而空荡荡的车库也沦为了杂物间。
去年一场大雪,下了半个多月,足有一米多高,我们的车子被埋在雪里只露了个车顶,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它挖出来,还冻坏了几个零部件,被拖到修理厂修了十多天,真是叫人吃足了苦头。
我收拾完碗具到车库去看鹤丸,他扎了头巾带着口罩,身上披了一件塑料大褂子,见我过来,他加快脚步把手里的纸箱子搬去道路口的可燃垃圾点。
「那一大箱子是什么?」我见他回来便问。
「你的过期杂志和报纸。」他声音捂在口罩里听得闷闷的。
「呀,才想起我把它们收在这里后就忘记处理掉了!本来打算卖给废纸回收处的。」
「你忘的事可多了。」他说着又把墙边堆起的杂物一股脑往纸板盒里装,「这一堆破烂好像去年你就说要扔,结果还是放到了今年。」
我不好意思地上前帮他搭把手,「事情过了我就忘了嘛,这些东西平时又想不起。」
把车库清理干净后,鹤丸没有把车停进去,他抓着我去重新洗了把脸,拿了车钥匙和钱包在茶几上写购物单,「准备一下宝宝,我们要出门买点东西。」
等我在脸上涂了七八道工序,把睡得有些发翘的刘海梳服帖,拾掇妥当出门,鹤丸已经在车旁边等我。他在灰色毛线衫外面穿了件黑色立领风衣,没扣上扣,单手插在口袋里,整个人看上去清瘦修长,像一棵冷杉,安静地伫立在冬日薄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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