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这是一篇原创小说投稿,我们将分为若干期为大家连载完毕,本次为第五篇,前文链接请看文章结尾处。小说作者袁梦的创作灵感来源于我们耳熟能详的一款游戏《狼人》,在这个人与狼、死与生、罪与罚所构成的村庄里,正在发生着某些蛰伏于鲜血与黑暗中的恐怖……
第七集:救 赎
注:前文连载见文章末尾处
那时候的塔斯维特居民还有600多名。我的父亲,还有祖父都生于此地,也葬与此地;我母亲在她27岁时从一个偏远的小村落搬到了这里,父亲则协助镇长的管理。父亲在世时曾对我说过:“我们从诞生起就背负着罪孽,而我们的命运是要去赎罪,经历生命中的每一次考验。”可我当时完全不知道我们究竟背负的是什么罪?但能让我确定的是——命运确实会给了我们诸多的考验。
——神父阿道夫回想起58年前的塔斯威特,它如同在乌云下茁壮成长的松树。
这里有它长年以来孕育的子民,是不断与自然力量交涉的子民。塔斯维特的第一位神父在教堂传教,6岁的阿道夫的陪同自己的父亲听从神父的祷言。当他刚得知“天父”的存在,阿道夫并没有对这个被人们敬仰的神圣者产生太多兴趣。教堂里每个人都在低头祷告,唯独阿道夫朝着上方的望去,那双充满好奇与童真的眼睛凝视着十字银像——是位受难者,背负所有罪孽的受难者。
可镇子里怪事不断,教堂后的坟场常常被抛坟掘尸;早上死者的外表就像是被抽干了血液;经常有人在月圆之夜失踪,还有人死得更惨——各种各样的诅咒。这是赎罪的最终的结果吗?还不到10岁的阿道夫不断质问自己。
命运从来不是天父安排的,但至少会在命运中作乱。在我13岁时,我的父亲重病而卧床不起,母亲带着我找遍了全镇的医生他们都无从下手,伤心欲绝的母亲每个夜晚都在虔诚祈祷,等待圣灵的福音。
——阿道夫又回忆起那三位一体的夜晚——狂风、暴雨、雷鸣。对他来说这梦魇终身难忘。
在阴冷不安的空气里,受难神像的烛影在光与暗中摇摆不定,母亲的祷告是那么的颤颤栗栗,神能回应吗?母亲背后的房门忽然间被一声巨响敲击而开,房间里的蜡烛全灭了。母亲吓得脸色煞白,窗外的狂风也意外停止。
屋子里漆黑一片,母亲快速摸索着点燃了一支熄灭的蜡烛。她听到有动静,转身准备走出屋外。面带惊恐表情的父亲此时正活生生的站在她背后,母亲被吓得冷汗直冒。阿道夫光着脚丫走出卧室;他看到了母亲和父亲。母亲的眼睛中流露出无尽的喜悦,神听到了她的祈祷……
可那喜悦瞬间就被恶魔夺去了!当我再次看到母亲沧桑的脸庞时,是恐惧!足以撕裂我灵魂的恐惧……
多么难得喜悦就这样从母亲身上蒸发了,从父亲身上传来的那股未知恐惧刺进了她的双瞳。最后一支被点亮的蜡烛落向地面,如此绝望,如此失落。母亲疯狂地叫喊,阿道夫的父亲扑向了他的妻子,狂咬着她的筋肉,撕扯着她的肌肤,咀嚼着她的内脏,那鲜血铺天盖地,恶魔完全占据了他的身躯。
我虽然没有见过恶魔的真身,但我保证那些天父的子民们都与我同感,那一刻我们的命运就像沉浸在被巨人手臂搅动的涡流,疯狂旋转,生不如死……
幼年的阿道夫不仅失去了父母,失去了爱,还失去了他信仰与认知的一切。暴雨还在狂风中作乱,房屋成了火焰的食物。
不知不觉就到了清晨。在乌云密布的天空下,阿道夫渐渐苏醒,他的脸颊被灰烬蒙了厚厚的好几层。灰烬让他试图睁开双眼更加困难,视线也更加模糊。但他能清晰的判断在站在他庞大的黑影。是父亲!父亲被烧的血肉模糊,肉躯和衣服参杂在了一块,从肚子里冒出来的肠子还未烧尽,它们盘缠着搭落在父亲的小腹下,黑得发亮。嘴边的血液被他如死尸般苍白的肤色显得格外鲜艳,那是母亲的血,阿道夫自心里告诉自己。
一只满是血丝的棕瞳眼球从这具不死之躯中掉落在阿道夫面前。阿道夫在恐惧中无法起身,他连滚带爬,不死之躯十分轻松地就抓住了阿道夫——食物。阿道夫想喊,但他不知为何怎么也喊不出声。顿时,不死之躯停住了。阿道夫听到神父的圣经祷言,几个身宽马大的镇民抓住了那具焦黑的不死之躯。是神父在驱魔,被恶魔附身的父亲即使在被烈火焚身后还能继续行走,他把母亲吃的一干二净;
神父用圣语将不死之躯束博,可他还在那痛苦挣扎,非常疯狂!烧焦的肉块纷纷在挣扎中掉落,神父看到形式严重又用十字架按在它的头部。神父口中的祷言飞快到让人难以辨别,不死之躯终于安静了下来,父亲倒下了,他终于再能作为一个人类死去了。阿道夫晕了过去,他知道这不是梦,坚决不是梦……
究竟又是谁将我们拉回死亡的角崖?
每次都是这样,镇长巩尔特试了好几次才让教堂里的群众冷静下来。他冲开人群来到载着警长荣格残骸的推车前,他捂住口鼻,他并不是因为血肉的腥味才摆出这种动作。他伤心、恐惧,这一切都让他难以置信,巩尔特的双手微微颤抖。
“是谁……你在哪发现他的?”巩尔特问那位农夫。
“在我的农场……羊圈前……”农夫也吓坏了,“我喂羊的时候发现了他。”
“这恶魔还在我们中间!”神父阿道夫大声说道。他刚说完,人群又开始慌乱了。
“让这人带我去他发现尸体的地点吧,镇长。”猎人达格玛对巩尔特说,“我必须想办法把这恶魔揪出来,它还藏在人群里为所欲为。”
“我和你一起去!”镇长坚定的说。
“站住!”哈恩叫住了正要离开的三人。“你……你们……都不能走!一个都不能!”法官哈儿吃力地说。
“怎么了?哈恩,当下可迫在眉睫。”镇长说。
“我说了,不能!”哈恩从手里拿出一张草纸,一张写满塔斯维特目前所有名字的纸,他快速扫视一番。
兄弟俩互相看了看对方,比瑞根与巴纳德都从对方目光中感到极度不安。
“全镇67人,加上荣格已死4人。但……但是,今天却有一人缺席。埃伯……埃伯哈……”
“埃伯哈德·兰迪”镇长接着法官哈恩继续说,他实在等不下去他了。“他没有到场吗?”
“他的两个儿子——巴纳德·兰迪和比瑞根·兰迪,这俩孩子倒是来了。你们的父亲出了什么事吗?”哈恩问他们俩。
巴纳德的冷汗偷偷的冒出,连绵不断。他的右手揣进裤兜,仅仅握着。兄弟俩迟疑了会,巴纳德还没有说话,看似比较冷静的比瑞根回答了哈恩:“他生病了,法官大人。”
“真的吗?”猎人达格玛大步流星地走到兄弟俩面前问,“你说的是真的吗?”他又问了一遍。
“是真的!”这次是巴纳德回答了他。
巴纳德从头上下打量着这俩年轻人,他感觉到他们还不太会说谎。
“你们昨天晚上在哪?包括你的父亲。”达格玛继续追问,教堂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兄弟两人身上。
会是他们的父亲吗?格丽塔内心问自己,她不再寻找莎洛姆。她目不转睛地观察着这俩兄弟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她从这俩兄弟身上微微感觉到了异样。
“我们昨天整个晚上都在家里,包括父亲。父亲可能是太累了。”比瑞根不慌不乱地回答猎人。
可达格玛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比瑞根的兄弟——巴纳德身上。达格玛注意到他的瞳孔在缩小,额头的冷汗能看到反光。还有,他的右手兜里好像藏了什么东西,总在里面摸索着什么。
“你,”猎人指着巴纳德,“你的右边的裤兜里揣着什么东西?”达格玛问他。
巴纳德眼神飘忽不定的说;“没,没什么……”
达格玛又向前靠近一步,巴纳德看着猎人身后的比瑞根,兄弟俩四目相视。巴纳德明白到这个猎人已经认定了目标,在重重包围的人群里对自己下手是个不错的选择。
达格玛慢慢靠近巴纳德,他想用自己的胆识逼迫这个男孩自己显露真身。自打从那晚发现这男孩家门前的尸骨开始,猎人从未对兰迪一家掉以轻心。
巴纳德额头的汗珠飞速滑落到了下巴,这真不像他平时的自己。他忍不住了,他必须要这么做了!巴纳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差不多手掌大小的亚麻布袋,他刚掏出来。镇民们又在周围议论纷纷,大家很好奇这个沾着血迹的布袋里面装着什么。总之,不会是所有人都想看到的!
“他是个嗜血的恶魔……”巴纳德低着头小声的说,他并没有打开那个袋子。
“你说什么?”达格玛问。
“我说,我知道这个魔鬼是谁!我们流着同样的血,生于……”
“我倒是要看看你们都藏了魔物,”还没等巴纳德说完,神父大步流星向他走来。阿道夫毫不留情地从巴纳德手里的布袋夺过来,“天父终究会惩罚……哦!上帝啊!”
血淋淋的手掌,从布袋里掉落到了地上。
镇民们顿时就像看到了魔鬼一般,有人尖叫,有人遮目回避,有人默默祈祷。大家又退后了好几步,人群中的克劳迪娅焦躁不安,这一切太突然,她想到曾经比瑞根对她说过的话,还有最近比瑞根失常的状态,让克劳迪娅担心的太多,太多。
那手掌的无名指上戒指引起了猎人的注意。是荣格的!达格玛很清楚那就是荣格的手掌!他迅速退后几步,举起猎枪,做好防御和随时猎杀的准备。“你……你们是从哪得到的?”达格玛问兄弟俩,现在这恶魔就披着人皮在他面前。
“是我的弟弟!”巴纳德终于开口。“他就是那个屠杀成性的恶魔!”
镇民们吃惊地看着比瑞根,他们低声说着“原来他就是!”“这个恶魔竟然能踏入圣地。”“快点制裁他!”……
“你说什么巴纳德?”比瑞根不解的问哥哥。猎人把枪死死对准比瑞根,所有人都对他退避三舍。比瑞根巡视在教堂里的所有人,大家的脸上都是惊恐的表情,还有少许愤怒,他们害怕极了,人群个个都紧紧缩在一起。
“我昨天晚上在他卧室里发现的。”巴纳德说。
“别开玩笑了,巴纳德。我可是你弟弟,我不可能是……”
“我没有你这个弟弟,我也不是野兽哥哥,更不是恶魔的亲戚!”巴纳德怒吼道。
“不,这一定搞错了!”比瑞根走向前,“这肯定是个误会!”
“停下!”猎人达格玛用猎枪对这他,警告他止步。同时达格玛还给另外几个人做了眼神。
几个拿着叉子的男人将比瑞根后方包围,他无处可逃了,他必死无疑。但比瑞根好像对这一切早有打算,他的心理丝毫没有动摇。
砰地一声枪响,子弹穿透了比瑞根的肩膀。但比瑞根没有倒下,他的皮肤开始破裂,双手变成锋利双爪,手臂粗壮了好几倍,比瑞根撕心裂肺的叫着,撕开自己的衣裳,银灰色的皮毛从皮下破茧而出。每个人都看着他,恐惧弥漫了整个教堂。猎人又对他开了几枪,但狼人厚实强硬的皮肤可以挡住子弹大部分的冲击力,防止内部肌腱受到严重损伤。后面两名勇敢的镇民拿叉子冲向狼人形态下的比瑞根,尖锐的叉子丝毫没有伤到比瑞根半点皮毛。他一吼,转身将这两名强壮的男人甩了出去,他们落在人群里。比瑞根还站在原地,没有对任何人再发起攻击,他只是用眼神、獠牙还有声音警惕所有人都不得靠近它。
瞄准,开火!猎人抓住时机朝比瑞根的左蹄连开两枪,教堂里回荡起狼人痛苦的呜咽,比瑞根前爪用力支撑着身躯以保持平衡,这时猎人达格玛毫不畏惧地走向前,又向他左右爪分别射出两发精准无比的子弹。比瑞根又痛苦得嚎叫了起来,但他又忍住了,泪水淫湿了他眼眶周围的灰毛,他不想反抗,同时也再无法站起。他现在就如任人宰割的羔羊,只有等待死亡到来。
“不,不……”克劳迪娅哭了出来,并不是她因为真相而感到失落,而是她对自己爱人的处境无能为力。她想大喊,让猎人停手。他想祈求,让神父宽恕。他想帮助,让爱人回归。以往的日子犹如梦境,比瑞根从未告诉她自己就是人们口中的恶魔、野兽或者是更确切的——狼人。但克劳迪娅认识到的这位狼人不一样,他不是嗜血恶魔,他只是尊重生命与野性的狼,他才是一位真正的“人类”,一个能够体会到其他生灵存在人,一个能为他人着想而不自私的人,一个能尊重、接受真正自己的人!
尤塔从克劳迪娅后方搂住她的胳膊,她理解失去爱人的痛苦。克劳迪娅展示抱住自己妹妹,终于能完全释放自己的心痛和眼泪,不被他人所察觉。
我们的世界,时时刻刻都徘徊在死亡的角崖。究竟是谁让我们在亡命边缘学会生存?
达格玛从未觉得过制裁一个嗜血恶魔如此简单,但也仅有这一次。
“把这个恶魔绑在十字架上。”神父说,几个男人向前迈了几小步,大家都有些迟疑,眼前的狼人已经在猎人的枪击下变得脆弱不堪,但还是没有人敢碰比瑞根。
“快!”神父又喊了一声,还是没人敢往前一步。“我会保护好你们的,他要是敢反抗一下,我会崩烂他的牙。”达格玛说,猎人从开始就再没放下猎枪。这时男人们才上前先把比瑞根长满獠牙的嘴用绳子绕圈捆住,之后是躯干和四肢。十三个男人齐心协力才把绑着狼人比瑞根的十字架立起来,那是个有年头的十字架,上面死去的生灵邪鬼无数,无论是信仰者,还是无信仰者,还有罪者,还是无罪者,同时也承载着无辜者的灵魂……
狼人比瑞根闭上双眼,丝毫没有反抗的念头。巴纳德站在那里,心如绞痛,他感到的是背叛带来的罪恶感。今天,他才体会到最懦弱的应该是身为哥哥的自己。“你是多么可悲啊,你才是真正的懦夫,巴纳德·兰迪·沃尔夫冈!”巴纳德在心中对自己说。
“烧死他!”
“去死吧,你这畜生!”
“上帝会制裁你!我们也会!”
“恶魔!你是否知道你会有今日!”说完,这个老男人对比瑞根吐了一口唾沫。
……
这种场景应该感到欣慰吗?是荣耀吗?还是证明是上帝虔诚的信徒?格丽塔从未给过这些问题是的回答,她的母亲,她的姐妹,也是这样被世人唾弃。
熊熊烈火在狼人比瑞根的脚掌下燃起。他慢慢睁开眼睛,他看到悲痛中的克劳迪娅,唯一一位在场为他流泪的人。他看见哥哥,巴纳德低着头,背对着站在教堂大门中央,他紧握双拳。狼人最需要的品质是什么?——坚强与忍耐。这是与狼相符的天性。巴纳德慢慢抬起头,泪水在他的双眼中打转,多么坚定的眼神不让一滴泪水留下。
火焰开始吞噬比瑞根的皮毛,那种感觉比刀割还痛苦,比子弹穿透手掌的疼痛还要漫长。他再也感受不到疾风穿过皮毛的灵动感,他想喊,从口中释放这些痛楚,但他的嘴不仅被绑着,他在内心还要告诉自己忍耐着,坚强点,至少自己再也不用背负与生俱来的诅咒了,他将抛开这满目苍夷的世间,去迎接一个更好的世界,迎接主的到来。
神啊!我已坠入死亡的角崖,我希望我的信念能让我在黑暗中重生。——比瑞根最后的祈祷。
他再次闭上眼睛,用无形的双手拥抱火焰。他抬起头颅,静静聆听主的呼唤……
埃伯哈德摇摇晃晃地来到教堂门前,他几乎快要跌倒了,他努力使自己保持平衡。他感觉到自己的头就像个巨石一般沉重,随时都会掉落在地上。教堂里冒着火光和浓烟,他希望不要出什么事,因为他的缺席就等于大家对他的质疑。但他走到教堂门口,他终于倒下,双膝跪地。他看见……没有什么比失去儿子还要令他痛苦欲绝,他的哭声被镇民的咒骂声淹没,镇民们完全没有察觉埃伯哈德的到来,大家还在为自己的圣行所欢呼。巴纳德看见了父亲,怎么扶都扶不起他。巴纳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父亲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趁大家还没注意,扶着他离开了教堂。
今晚屋内的烛光是多么安详温暖。埃伯哈德坐在蜡烛旁边,无精打采,悲痛和泪水消耗了他所有的精力。“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埃伯哈德问巴纳德。
“我必须那么做。”巴纳德坚定的说。
埃伯哈德一怒之下跳了起来,抓起巴纳德的衣领将他狠狠按在墙上,“他可是你的弟弟,无论你觉得他是再多么懦弱,你都不应该出卖他!”
“不,他不懦弱。”巴纳德说,“懦弱的是我,他为了救你才这样做。”
埃伯哈德松开了巴纳德的衣领,他缓缓转身,坐下。“你为何不阻止他?”泪水又从父亲的眼眶中流出,“死的人不该是我的儿子……”巴纳德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眼泪,他掏出张折叠整齐的纸条,递给父亲说:“这是他给你的。”巴纳德转身离去。
父亲小心翼翼地翻开纸条,如同对待新生的婴儿一般。上面写着:
埃伯哈德·兰迪·沃尔夫冈:
我敬爱的父亲:
我很抱歉我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请您不要责怪我的哥哥——巴纳德,我知道我的离去会给你带来伤痛,但我希望你们能带着这伤痛离开塔斯维特,越快越好!寻找一个新的地方,一个我们能隐蔽久居的地方,一个不用再以嗜血为生的地方,一个能让我们永远称为“家”的地方,时间不多了,我最后想说的是我爱你们我的父亲,即使我们生来就背负着罪孽和诅咒。但我会感恩这一切,您教我们勇敢的活着。忘记所有仇恨吧,我会在一个新的世界为你们祈祷祝福。
您的儿子
比瑞根·兰迪·沃尔夫冈
这是比瑞根最后留下的遗物,无比珍贵。埃伯哈德把他捧在胸口,低声抽泣,接受儿子最终的遗愿……
是谁将我们拉回死亡的角崖?
是我们自己吗?
应该是我们所爱的一切,和爱着我们的一切。包括我们应该选择爱着的——自己。
【未完待续】
作者介绍
Dream Skull,90后动漫编剧、制片人及游戏剧情策划师。最擅长科幻、魔幻与恐怖灵异题材的作品创作。动画、漫画、电影、游戏、小说等全方位领域的动漫狂热粉。资深美漫迷,最喜欢玩桌游、独立游戏及视频游戏。更多的内容探讨欢迎加微信:dreamskull-7 来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