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始与终,ours(GL)》 第一章

    Today,是高四学生报名的最后一天。拿着打包好的行李,单背着双肩包,在招了一辆又一辆的车后,终于坐上了驶向读了三年书的学校的车,看着向后移动的scenes,我的心只说着一句话,“天,你好样的,我记着。”

  不知不觉间下了车,踩在熟悉又陌生的石板路上,望着三年来小镇的日新月异,心里总有个声音告诉我:“这一年,你不成功便成仁。”

  我的名字叫三岳,不是三月,如你所见,我只是当男生矮了一点,当女生胸小了一点,头发比男生长那么一点,比女生短了不止一点,在我看来,这并没有什么。但是,每次进商店,总有小哥喊“兄弟,买什么”我一旦回话,那小哥立马用见鬼的眼神看着我,嘀咕“原来女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传到了我的耳朵里,刚开始,我还会郁闷,郁闷兄弟两字的后面那句话,时间久了,再次听到别人这样说,我就会在心里默默的给他竖中指,偶尔还会说SB。

  而兄弟Sir Li(女生,中性,帅气,我通常称之为兄弟)也经常说“走在街上,你回头率百分之一百”,我问Li为什么,毕竟,她比我帅,所谓的回头率当是她的,她立马大叫,“谁让你男不男女不女的”,听到这句话,我想着,“我要是老年人,肯定瞬间得心肌梗塞,治疗的钱我分文不给,就赖上你了,这是兄弟该说的话么?”但郁闷一会,感觉也没什么了。慢慢的,也就接受了生活让我变成的样子―一个邋遢的自己。

  持一借口,终于得以离开打暑假工的地方,两个月没有理过一次头发的我长舒一口气,拿着老板给的工资离开了遵义,回到了家里,又立马收拾行李,等了半个小时的车,坐了两个小时的车终于站在了这个发誓再也不回来的土地。

  呵呵,生活总有给你一巴掌,不给糖,你仍要感激它的本事,时隔两个月,我就真正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

  只是此时却没心思吐槽,紧赶慢赶,终于与未来的班主任搭上了线,拿着身份证,准考证以及money,顺利地报了名。

  随后我一鼓作气,进宿舍楼找寝室安置来学校时打包的行李,看了看寝室,没几个人,想了想,最终决定还是出去玩玩。直到晚自习开始,才走进教室。第一节课自习,自荐当班委,第二节课,班长组织了轮流上台做自我介绍的活动。气氛很火热,但我what feel都没有,幸运的是,这个班级是重点补习班,学校分配的宿舍就在二楼。

  在外面睡了一晚,第二天中午直接去寝室搬了行李。左抱被褥,右抱桶盆,仅一次就将行李运进了即将生活一年的宿舍。

  我第一眼就看见了她,个子不高,黝黑的肤色,平常,却又不寻常的脸,由此,我也记住了这个人,以及让我觉得惊艳的肤色。我对她说了一句话“你们去搬东西吧,我给你们看着床位”,随后,看了看,数了数,大概有八个人,有三个人是熟面孔,呵呵,这大概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仅一周过去,学校的生活就步入了正轨,所认识的几个新朋友,弥补了因好友不在而孤单的遗憾,课间的十分钟,或休息,或嬉闹,或read,课上的四十五分钟,偶尔会打盹儿,间或看着窗外发呆,慢慢地心思也回到了课堂,心也回到了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的平静。

  但是,人是不甘寂寞的,特别是自控能力超级差、任性的我。

      睡了几晚寝室,敌不过外面自由、手机可以随时玩还不用担心电的问题的诱惑,我,最终还是自备了一张4k纸,申请回家住,不在学校住宿,班主任也很干脆,直接说“好好学习”就准许了。得以回家,我兴奋良久。尽管伙食需要自理,但是,无人管理的自在感冲淡了那一丝失望。就这样,我的高四生活真正开始了。

  刚开始我和物理课代表坐在一起,坐我前面的是一个很逗的男孩,没几天老师让我们自选位置,前方的男孩调来和我坐一起,慢慢地,他又调走了,这一次坐我旁边的是个女孩。

  哈,真巧,正好是我觉得很特别的那个寝室女孩。

  这一次,我这个名字盲终于记住了她的名字,“珺曼”,但是,我总会把她叫成邹曼,她总会问,“你叫我什么?”,我不假思索的回答她,“邹曼啊”,几秒后,前后桌都能听到我诚心诚意向她道歉的声音,譬如“我错了,你是珺曼,你是珺曼,你是邹曼啊!不对,珺曼”神马的,。

  慢慢地,在我的解释下,她终于明白,我不是故意,更不是有意为之才放过了我,而她的名字在我的嘴里也慢慢变成了“曼”,每当叫她的名字,特别是吐出那个字的时候,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和我坐一起后,我就经常逗她,摸她下巴,接她接不上我话时发出的眼刀子,笑她回答老师问题时发出来的嗲嗲的声音,总爱在上课的时候用手指点她的腰,摸她的手,找她说悄悄话,问她为什么声音那么嗲,她妈妈知道么?还问她,“你谈恋爱了吗,no no,我应该问你,你男朋友在哪读大学”。

  但是,每当这个时候,平时很好说话的她总是板着一张脸,一问三不回,这引起了我强烈的好奇心,有此作怪,我想,我总会撬开她的嘴的。

  日子很平淡,在嬉戏打闹、大考大耍、小考小耍、不考不得耍中,时间就这样溜过去了,圣诞节也要到来,但是,往年都没有度过的节日于今日的我而言也并无特别。

  所以,当我接到她约我出去玩的电话的时候,我一脸懵圈,这是要干嘛,过圣诞?也不像啊,最后迫于无奈,我还是放下手机、带上钥匙开了门,冷风吹了进来,一瞬间,心里的某个角落塌陷了。

  带着不知名的情绪,我找到了她,她就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有种快要变成冰棍的感觉,她的脸罕见的红,我想着,“冷风吹了半天了,是不是该去药房看看,买些防寒的药”,心随口动,立刻问她需不需要去药店看看,她回了句“有什么看头嘛”,她好像生气了,不,不是好像,而是她已经生气了,我这个傻瓜。

  换作是我,在冷风中等别人那么久,别人才姗姗来迟,我会骂人的,我讨厌等人!

  尽管生气了,她仍拿出精心准备的平安果给我,我看着手中只几两重的苹果,一瞬间心头沉甸甸的,手中的苹果也似千金重,咬了咬唇,想说些什么,但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她好像看出了我的欲言又止,也或许猜出了我想说的话,淡淡地说了句“我只是来给你送平安果的,圣诞节快乐”,我扯了扯嘴角,回了一句“Thank you.同乐”,她好像笑了笑,也好像没笑,说了句我走了,我这才醒了过来,立马跟上她,“我送你吧”,她看了看我,点了点头。

  我陪她走了一圈花园路,路过药店的时候,进去问医生买防寒的药,他让我买些板蓝根,我和她笑了笑没说话就出来了,这一刻,心里莫名有种膨胀感。

  药店外面,风吹的身冷,心,却很暖,比太阳照在身上还暖。

          走在回寝室的路上,看她心情好了一点,就找她随便聊了聊天,告诉她“要多穿点免得感冒,感冒不好受哎。”她就说我像个老太婆一样,特别唠叨,我白了她一眼,对她说,“我是怕某人生病,某人生病了可别怪我!再说了,我哪里像老太婆了,明明是老太公”,她只笑了笑,没有说话,看了看我,光线太暗,我没能看出她的眼神想表达的东西,里面好像有种叫宠溺的东西,细看却没有了。

  路很长,寒风也刺骨,但是,和她一起,走再长的路感觉也并没有那么冷。

  到校门口的时候隐约感觉有点惋惜,到底惋惜什么呢,我不知道。安全回到寝室后,我顺便看了看自己的床位,只有两床单薄的被子,想了想外面的天气,嗯,很冷,被子还那么薄,还是过完年再回来住吧,就这样决定了。

  寝室只有一个人,睡在曼的上铺,我笑问那个女孩怎么不出去过节,那个女孩回了句“太冷了,还不如在寝室玩手机”,哈,说在了心坎上。

  我就坐在曼的床上,陪她玩了会手机,乍一看时间,十点半,是时候回去了,向她道别,她努了努嘴,说了拜拜,我觉得她的反应特别好玩,心里猛地生出了整她的恶趣味,趁她没有注意,用嘴碰了碰她的嘴,在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用舌头顶了顶她,心里面在想,“嘿女孩,该醒了,再不醒,你要被我吃完了,虽然,我不介意把你吃完。”

  想到这,不禁笑了笑,或许是听到我的笑声,她也回过了神。只是,我一看见她清澈的眸子,全身凭空生出了一些不自在,说了句“我走了”就落荒而逃。

  刚出寝室门,寒风就争先恐后的钻进衣摆的空隙,还蹭在了脸庞上,思绪立马清晰,我捂了下脸,暗想“没脸见她了”,抬头看了看天空,没月亮,哈,这是要闹哪样?

  回去的路上,我冥思苦想明日和她相处的方式,即将到家的时候,身和心才达成共识:明天见她,以前怎样现在还怎样。嗯,就是这样,也只能这样了,毕竟,兔子都不吃窝边草,而我是人,就更不可以吃了!

  想着这些没头没脑的东西,买了点东西上了楼,到家后,给她报了平安,玩了会儿游戏,觉得游戏超级没意思,(队友太坑了,像个傻缺一样站着动都不动)想了想,决定还是睡觉,但到了两点,我仍然没睡着。算了,还是玩手机吧,瞌睡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凌晨五点,瞌睡终于敲了我的门,哎,晚安,祝我好梦,阿门。

  一夜无梦。

  醒来的时候,头昏沉沉的,看时间,“阿西吧,下午两点”,立马起床,不想煮饭直接叫了外卖,又开始玩王者荣耀,间或看会小说。直到下午六点十五分,距离上课的时间只有十五分钟,我才慢慢挪到了教室,想着昨晚发生的事,立马给自己打了一剂强心针“昨晚怎么想的现在就怎么做”。

  深呼一口气,推开门进了教室,看见她,打了个招呼,她就忙她的了,没有我想象中的尴尬,感觉整个人都好了,不一会又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太平静了!大概,我庸人自扰了吧,毕竟女生之间做这些并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肯定是我想太多!”

  抛开这些杂乱的思绪,拿出笔打算做作业,无奈于玩了整个下午的手机,突然间回到教室,身在教室,心却在家里,还没开始写作业的我就放下了手中的笔,看了看周围的同学,没有一个人是闲着的,回过头来,眼神就不由自主地直盯着曼,她看了我两眼,什么都没说,我只得干笑了一下。

  之后一如既往,生活也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地球仍在转,只是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多少有些微妙。

    微妙到看见她给我发“你看到我发的说说了么”,(这条说说是关于我的),我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得敷衍地回了句“看到了”,或许是出于礼貌,她还是回个“哦”。偶尔她会问我“今晚想出去玩,要去吗,看到回我”,我大都隔了一个小时才会回她一句“我要和朋友出去玩”,或者会煞有介事地回一句“我有事”。

  实际上,我巴不得她来找我玩。常一个人呆在家的我从来不会带作业回去,即使带了也不会拿出来看,只会连着wifi玩手机。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这样的状态直到高四第一学期放假了也没有出现改变。

  放假当夜,曼又邀请我出去玩,不想再自作多情的我拒绝了,我想:“就这样吧,我对她的感情迟早会淡下去的,这样,也不会对她造成困扰。”但是,我总会无意间想到她,想她做作业的样子,想她因为我愣神的样子……

  这时的我并不知道,我给她造成的困扰早就存在了,存在于某个我不知道的时候。

  拒绝她后,她就没联系我了,而小闺密Ms.Cai却在这时告诉我“明天我找你玩”,激动压下了那丝愧疚。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没多久,Cai就到了我家。我们一起逛了会街,Cai说想要去理发店把头发打理一下,我寻思自己的头发太顺太直了,缺了点感觉,就忽悠着她一起去我常去的理发店把头发烫了,烫头发的过程很漫长,也很无聊。

  历经三个多小时的煎熬,头发才被弄好。走出理发店门口的时候,看着昏暗的天空,长舒了一口气,此时此刻,我由衷地佩服那些为了追求一些东西而经常进出理发店的女孩,这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坚持的。

  天色逐渐转墨,我暗暗地窃喜:今晚小闺密肯定走不了,终于有个人能陪我玩到深夜了。然,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最终,她还是坐末班车回去了。而没能坐到末班车的我,只得回家,继续过一个人的深夜。

  整个人多少是有些难过的,但很快就释然了,这样的转变大概就是成长的产物吧。

  它让我学会了放下执着,而不是飞蛾扑火般撞向南墙,头破血流了,仍旧不回头,它让我学会了保护自己,爱惜自己。

  成长教会了我这些东西,却没教会我当我不想给某个人造成困扰时我的正确做法。

  所以,一到家,我就迫不及待地把新发型照了下来,还手贱地把它发给了曼,因为这是我第一次觉得照片里的我帅,笑容里也有点儿我想要的痞气,和坏坏的感觉。为了掩饰这种急切得到曼的赞美的心情,我也把照片发给了兄弟Mr.Li的小媳妇Ms.Guo,Guo秒回“好帅啊!”意料之外地,曼回了句“你不是说不剪头发了吗”,她看不见屏幕这方的我笑得尤其尴尬,我只得打马虎眼,回“哈哈,还是把头发剪了的好,长了受不了”,她说“我以为你只是吹的”,哈哈,还是很尴尬。

  不想再聊下去,便放下手机,随便洗了下脸,就躺床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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