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

在同學空間里看到autumn這個詞,才覺原來秋已漸近,秋意已濃。這個涼秋,高遠的天空灰藍遼遠,又有多少聚合之人、離散之事要上演?

喜歡秋的涼爽秋的愜意,卻也總在秋天里莫名惆悵。秋天是適合寫詩的季節。

也許是因為天氣,也許是因為心情,秋天里懮思也綿長了,思維神經仿佛被秋風吹得延長。泡一盃清茶,端一本好書,思緒便像被施了法一般緒緒活動、慢慢起調——如歐洲電影片尾冗長的英文字幕。

在這個季節,周莊應該有种滄桑寧靜的美,兩江應該有种安然宿命的味道吧。也許靈魂是最接近秋的性質,不然怎麼在這時候總會不自覺地木然,撞見熟人、內心也是那樣的不輕不重?總覺得周莊和兩江,應該是最適合靈魂休養的地方。生命在那里邂逅本真,之后的離合聚散霎時顯得淡漠。

愛在深秋藏得深,心在深秋晾得坦。秋思的綿長,允許心語的話無不儘。把心掏在秋天不癢不痛的大太陽下晾晾,生命也頓覺輕盈。她冬的使者并非浪得虛名,隻管淡去一切的沈重,隻管淡去一切的重彩。心靈需要一個秋來休養生息。這個季節,其實很青翠。

你說,生命在秋天里又能拓展怎樣的軌跡呢?你說,滌蕩輕盈后的靈魂,會飛往多遠的天國?你說,現在聚合的事物是在怎樣的機緣下邂逅此秋?再變幻,下一個秋季、我會在哪里呢?我始終堅信,深致的秋景是通往天國的大門,濃墨重彩地渲染一种空曠。

一度覺得秋的三寸時光是照在午后的窗臺,養一頁空白的扉紙。當秋叶成卷融歸入頁,目光也開闊了。對生活多一份寬容,對情感多一份本真,別浪費了這一季搖曳的秋景。

——陈淼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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