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生契阔,皆为错

死生契阔

今天,终于去了矮大紧的杂书馆,不枉此行。惊讶于矮大紧涉猎之广泛,癖好之特殊,精神之丰厚。新书馆布满值得阅读的千奇百怪的丛书,那座极其高大的书架,有种电影《美女与野兽》里野兽家书房的既视感(写到此处,觉得矮大紧也有野兽般的既视感);国学馆则像哈利波特魔法藏书的殿堂,有旧书的特殊的尘土味,还有阳光照耀下的奇妙化学反应,国学馆的书只敢小心翼翼的翻翻,一不小心就要从中弄掉个好几页。


野兽的大书架

先在新书馆猫了2个小时,翻了翻《四库全书》,大片大片的繁体竖版古文,弃疗;瞥了瞥矮大紧的《如丧》,一股文艺的鸡汤扑面撒来,好怕被熏坏,于是放了回去;最终选了这本于青的《张爱玲未完》,都是缘分。

第一部分似乎是于青续写的《倾城之恋》,或者是没有读过原著的缘故,无法共情。翻开第二部分,是张爱玲与他的第二任丈夫赖雅的故事,不自觉地被深深吸引。于青的笔法清淡美妙,没有一点矫揉造作的痕迹,不知道张爱玲若看到,是否会认同。张爱玲爱上赖雅的才情与智慧,着迷和依赖于他对自由和理想的洒脱,从此便有了漂泊之躯和安宁之心。清贫窘迫的生活,赖雅久病不能自理的现实状况,无子无女之孤独,于世俗之标准,是悲惨不幸,但于置身之中的张爱玲来说,属灵共鸣,相互牵绊,是谓爱。

她本深知,人间无爱,因此得爱之时,更弥足珍贵。

赖雅死后,张爱玲在美国独自度过了冷清的余生,以月相伴,无妄无念。

大爱于青笔下的张爱玲,只因写她爱繁华的大都市,只有在都市的喧嚣中,才是对孤独最大的享受;她也不喜孩子;她尊重活是生命本身的意义,而活着虽是要命的事,但也无需任何戏剧的扭捏作态来对待它。

完全get到这几点,与子成说不过瞬间,终成幻想;理想与现实满满冲突,无处可逃。死生契阔,皆是错。


满纸皆是错

匆匆从张爱玲的世界中抽离,去到了国学馆。最先留意之处,当属毛爷爷的《最高指示》,站立,敬礼,不敢造次。


《最高最新指示》



图书管理员带我们参观了二、三楼,大开眼界。一整个书架不同版本的《鲁迅全集》,有一套还是黑皮精装的非卖品,藏家“炫耀”之小心思,也是够了。还有一片清代的坊间收藏,只得感叹“最高智慧在民间啊”,还和管理员打趣道,“这位藏家看到的《木鱼书》和我们看到的,一定不是一个《木鱼书》!”

《鲁迅全集》

把文人做到极致,除了“这位藏家”,也是没谁了。杂书馆,定是常去常新,笔芯哦!


国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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