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7-07

倚了杖,慢慢的踱到后操场,眼前还是白日的模样,体操比赛悬挂的横幅还没有来得及摘下,在南北两对篮球柱上,炫耀着它抢眼的鲜红。靠近科教楼的花坛,大约是近水楼台,树木繁茂,发枝散叶,青翠逼人,另一边,绿意葱茏中,形容却有些消瘦,天堂草,小叶女贞,各色树木,茕茕独立,落寞萧疏。一只白色的蝶,落到了这蓬植株上,低下头,一股淡淡的幽香,沁入鼻端,那只白色的蛱蝶就立在一缕细小的奶白花朵中,“早有蜻蜓立上头”一句,改一个词,就仿佛为它而生,那情景,极致的动人。可是,吸引我的,抓住了我的眼的 ,是蛱蝶嘴下的花。这花,几乎够不上“朵”这个量词,细小得近乎渺小,走到近前,极可能对它无视。凑近了,细细端详,你才会发现造物主的神奇,不由自主的为它叹惋:盛开的,咧开了四匹花瓣;细嫩的,就像一根游丝,它的色彩,奶白,暗褐,淡红,不起眼,却五色缤纷,参差披拂。细小如花丝的身体,柔弱得像一个刚刚诞生的婴儿,所有的可爱,所有的小巧,所有的精致,都在安静里绽放,在寂寞里盛开,它馨香远播,默默的美丽。“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一泓清新的水,一首洁净如月的诗,一弦悠悠的乐音。没有一种生命是平庸的,就像湮没在阔大的校园里的,这纤细的糯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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