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把此地称作为是我的“智囊三人团”,它是由我和另外两位闺蜜组成的聊天群。
闺蜜丹,写手。在国家级刊物上已然发表很多文章。在本地圈内小有名气。
闺蜜霞,文学爱好者。职业保险经理人。
我!我常常不知道如何向人介绍自己,最近突然灵光乍现想出一词“我无业,但不是游民。”
阔别二十多年的我们重聚后,并没有因为中间那些空白的时光而陌生。相反,却似乎有比以前更好的默契。
我们从天南聊到海北,从个人兴趣聊到个人失意。更多的时候,是丹和霞聊,我则是聆听一一不是不愿意说话,是发现她们的话题我根本插不进去了。
“我大概是在八年前读过张爱玲的三十年前的月亮和三十年后的月亮这篇文章,到现在内容却还清晰记得。”霞说。
“是的,那是一篇描写女性对婚姻的无力继而影响对孩子一生的教育的好文章。”丹应。
于是,我去看了这本书,去看了更多的书。在这个群聊里我听到了霞抑扬顿挫的演讲。了解了丹的见多识广,她年龄明明比我小很多,却成为了我所有问题的解疑答惑者。
我是个被友情滋养的人!
我完全沉沦聊天,无料可聊时,我向她们报告我每天动态。
“今天买了一只鸡来炖,喊了老妈过来一起吃饭。”
“今天从一位刚刚联系上的同学那买到了物美价廉的衣服。”
“…………”
甚而至于,关于昨夜的一场梦我都愿意尽可详细地向她们回顾与描述。
丹后来也常常向我们敲出“昨夜梦见我们仨去哪里玩……”“梦见一起去霞的老屋”这些字。
而忙碌的霞,也总会在临睡前分享她看到的不错的文章段落。
原来,在喜欢的人面前,喜欢才是相互的。相互惦记与相互在意,用我们自己不同的方式而已!
最近,丹的母亲生病住院,独生女的她不得不医院家里一天几遍跑。丹在群聊里说着生活的艰辛,我除了送上拥抱之外也无能为力帮忙,只能暂时不再找她聊天了。
霞的保险事业做得风生水起,徒儿们收了一个又一个,要解决的问题也一个又一个。她已好久无瑕闲聊。
热闹的三人团陡然寂静后,我发现,聊天它已渗入我的日常,我戒不掉了。
我想到了彼地,那是自我使用微信后加入的第一个群聊,我的初中群。
这个群聊初期,我应该是最活跃分子之一。在里面第一次抢红包,第一次发红包。送完孩子上学,我第一次不再觉得日子难捱一一有那么多人可以说话聊天呢。
只是后来,聊天的人也突然少了,原因却是我不得知的。
我点进了初中群,果不其然,动态的人寥寥无己。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顺手分享了我正在听的一首歌曲。如我所料,群聊也还是一片安静。
好象我略略有丝尴尬,于是发了个红包,有人抢了,倒是有人在线。我只好俏皮地说了句:“亲爱的同学们,要利诱才能见到你们了。”然后自以为漂亮离场。
前几天,群里有人生日,按照惯例,红包,祝你生日快乐闹了一阵。但当我等孩子入睡后拿起手机看时,当天的寿星照片下面是空白的,感觉孤零零的。
我无从知晓别人怎么看待此情此景,有人说可是没人搭,这对于说者本身会是什么心情?
我又忍不住现身在那个我知道已不会有人在附和我一句的群里,有侠女般的冲动。
末了,我想,我如此眷念这个初中群,在大家都说忙了不能来的时候我也不曾怀疑,这样子的我是有点病态了的吧?但我决不承认,聊天是件无聊的事,它明明激活了我会观察想表达的潜能嘛!
看看我的聊天史,从我的此地到彼地,其实只是一触间的距离。我们之所以聊得热乎聊得冷漠,其根本原因是我们交情怎样?我们把对方置于了何处?
我何其有幸,有这段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