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一颗子弹摘录

kindle的标注,这本书看完就记住这些话吧,没有总体框架,毕竟是作者的随笔。


青春的浓雾散尽以后,裸露出时间的荒原。人一辈子的奋斗,不就是为了挣脱这丧心病狂的自然。

饭扫光,顾名思义,就是一种能让你把饭一扫而光的辣酱。与一般的辣酱比,她比较有“内涵”,里面有蘑菇、萝卜干、大头菜或者干笋等等。

和你的梦想有关系的,和你所想象的自己有关系的,才是你的故乡。

大部分美式社科学问的特点就是:精致的平庸。这个体系不太关心你是不是平庸,但是非常关心你是否精致。以前一个经济学朋友跟我说,只要我用数个复杂的模型作为论证方法,哪怕我的结论是“人渴了就想喝水”这样的废话,也会有很多杂志愿意发我的文章。当然,精致的平庸总好过粗糙的平庸,which,是当下很多中式社科作品的特点。

我曾在日记里大言不惭的写道:出于责任感,我承担了全世界的孤独。我的意思是,我不但孤独,而且我的孤独品种繁多、形态各异:在女人堆里太男人,在男人堆太女人;在学者里面太老粗,在老粗里面太学者,在文青里面太愤青,在愤青里面太文青,在中国人里面太西化,在外国人里面太中国……我觉得上帝把我派到人间,很可能是为了做一个认同紊乱的心理实验。 我其实并不孤僻,简直可以说开朗活泼。但大多时候我很懒,懒得经营一个关系。还有一些时候,就是爱自由,觉得任何一种关系都会束缚自己。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知音难觅。我老觉得自己跟大多数人交往,总是只能拿出自己的一个维度,很难找到和自己一样兴趣一望无际的人。这句话的谦虚版说法是:很难找到一个像我一样神经错乱的人。

绝望不是气馁,它只是“命运的归命运,自己的归自己”这样一种实事求是的态度。

怀才不遇,逆水行舟,一个人就像一支队伍,对着自己的头脑和心灵招兵买马,不气馁,有召唤,爱自由。

怀才不遇,逆水行舟,一个人就像一支队伍,对着自己的头脑和心灵招兵买马,不气馁,有召唤,爱自由。

如果你还在为自己孤单寂寞怀才不遇举世皆浊我独醒而深深叹息的话,那么让我告诉你,你买不到那个彩票的,别再把你时间的积蓄两块、两块的花出去,回到你的内心,寻找你自己,与心灵深处的他、他们一起出发去旅行。如果你有足够的好奇心,你可以足不出户而周游世界,身无分文而腰缠万贯。人生若有知己相伴固然妙不可言,但那可遇而不可求,真的,也许既不可遇又不可求,可求的只有你自己,你要俯下身去,朝着幽暗深处的自己伸出手去。

曾经有一个人,此人的其他一切我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有一次我们去听一场演出。那个萨克风的演奏者独奏时,该同学坐在我身边,竟然感动得泪流满面。而我那一刻则迅雷不及掩耳地爱上了他,爱了整整五分钟呢。 我想说的是,只有足够强大的人才会勇于脆弱。在该同学热泪盈眶的那五分钟里,我觉得他无比脆弱因此无比强大,眼里有通向神的道路。

事实上,“找对象文化”,只不过是对人的肉体欲望和精神依恋发展不成比例这个客观现实的不承认而已。明明肉体欲望和精神依恋的发展是不成比例的,非要做“同步发展”状,结果就是,既然上床了,那就结婚吧,既然结婚了,那就凑合吧,既然家里凑合了,那就在外面嫖妓或者找外遇吧。

我有一个毫无根据的理论,并且对此坚信不疑:一个人感情的总量是有限的,如果你把它给零敲碎打地用完了,等到需要大额支出的时候,你的账号就已经空了。

英语世界有一句被说得有点滥的话,叫做:“I love you not because I need you,but because I want you”。翻译成中文就是,“我爱你不是因为我需要你,而是因为我想要你。”这个“需要”和“要”之间的区别,就是把对方当作一个狗皮膏药还是一朵鲜花的区别。如果一个女人因为钱而嫁给某人,那她就是把他当作了钱包,狗皮膏药的一种。同理,如果一个女人因为感情的饥渴而嫁给某人,那她还是把他当作了膏药,工具的另一种而已。

据说真正的爱情,不是因为对方能带给你什么,而是因为你就是欣赏他的美好。

你所能想到的全部理由,都是对的

在英特纳雄奈尔之歌消失以后,这个世界的得救,需要的也许不再是振臂高呼时的豪迈,而是一个外科大夫对待一颗跳动心脏时的纤细。我家墙上有个招贴画,上面是一个大大的切·格瓦拉的头像。经常有到我家的客人问:哇,革命家啊,你是不是特崇拜格瓦拉啊?我就指着那个招贴画的右下角说,你看这副照片的角落,还有一个要饭的老头儿乞丐,坐在地上打瞌睡,我喜欢这个招贴画,不是因为喜欢格瓦拉,而是喜欢这个对比。 因为这个对比在我眼里,也是一个心型卡片。虽然这个卡片上字迹难辨,信息模糊,却是一封更诚实的情书。格瓦拉也许是个“好人”,一个“理想主义者”,但是同时,相比一个英雄对一个穷人的拯救欲,我总觉得,一个穷人对一个英雄的嘲讽里,有着更加无穷的道理。

当然我可以安慰自己说:只有当一个人能够面对自己的软弱时,他才能真正学会谦卑与宽容。极度焦虑中,我想到了《追风筝的人》里面的一句话:没有良知的人从不承受痛苦。就是说,如果我为此感到痛苦,那一定是因为我良知未泯。如果我甚至为还没有犯下但可能犯下的罪行而感到痛苦,那我肯定非常有良知。走投无路之下,我就是这样,悄悄把对自己的蔑视,转化成了对自己的赞美。

嗯,还是国内好,我赞叹道,真奢侈! 当然,我真实的想法是:消费的乐趣,从来都是无力的乐趣,数量越大越无力。 坐在莉莉的车里,突然想起初中政治课本里那句话,那句小时候完全读不懂、稍大很反感、现在却觉得很触目惊心的话。它说:所谓国家,就是阶级统治的暴力工具。

我老觉得美国这个国家从来没有过革命的经历也不好,许多知识分子从来没有享受过社会主义的优越性,所以眼巴巴的,老惦记。对于渴望M的人,不S一下他,他就不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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