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在飞舞

文/刘彩霞

 下午,所有工作队员接到通知,到镇政府会议室开会。

 外面,雪纷纷扬扬。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雪花已经变大了,一张一张像棉絮一样。据天气预报讲,连日来的降雪持续时间之长,是五十年一遇。我走在飘雪的路上,看着前方铺天盖地的雪花,心里凉冰冰,湿唧唧。这个细毛子,比动迁户还难整多了,他在喝多方的血。

 镇政府会议室并不大,开前后两个门。正中央摆着一排圆桌,围着圆桌,是一排椅子,又有一排椅子沿四面墙摆开来。我走进会议室,看了一圈儿,选择了靠墙的一把椅子,坐下来。

 我看见镇长从后门走进来,把包往桌面上一放,站直身子四处瞅,出乎预料的乐,脸上的肌肉由于向上动,横纹深起来,一脸褶子。瞅谁都“嘿儿嘿儿”笑,

 “那谁呢?”

 他抻长脖子,来回找,突然,“嘿儿嘿儿”出声儿了,冲我摆手。

 “过来!快过来!坐前排。”

 我“呼”一热,出一身汗。直感到意外。

 “就在这吧。”

 “不行,必须到前排。为了政府工作,都整得急头酸脸的。领导心里能没数嘛。”

 都坐正了身子,肃静下来。会议由镇长自己主持。各队队长首先汇报了本队几天来的工作情况。着重说了存在的问题。镇长提出了下步工作意见。边发言边梳理,总共11户钉子户,已经签约三户,占到了百分之三十。镇长说这剩下的情况太难了,就议论开了,像开锅了一样,都说,这帮人,也太不要脸了,鸡架狗窝都要门市,他家院里一棵树一口井一截墙头,都变成金的了,没边没沿要价,其中坐在拐角地方的队员,直捋胸脯子,

   “气得我,天天恨不能吃肝胃气痛片。”

  镇长非常严肃地把剩下的情况分成两种类型。一种纯违建,什么手续都没有,不受法律保护,强拆!另一种,手续完备,要价过高,诉讼到法院,找国家正规评估公司评估,进行财产保全。然后也强行拆除。参会人员个个情绪激动,人人要为这次小城镇建设出力。都感到真正碰硬的时候可能才要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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