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名副其实的网红。
时不时就要上一次热搜,明星还以跟它撞脸为荣。
然而,当我们调侃二哈可爱、蠢萌的时候,可没意识到,它的先祖,竟是救命的英雄。
最近,终于有部新片,呈现了它祖上的荣光:《多哥》
1925年1月,阿拉斯加诺姆镇。
一场罕见的暴风雪,突然袭来。
气温逼近零下60度,风速超过每小时80公里,能吹飞屋顶上的瓦片。
雪橇手塞普拉,这天接到通知,要参加一场由市长召集的紧急会议。
他乘雪橇来到镇上,发现空无人烟,所有的商铺也都贴着关门告示。
原来,这里爆发了一种可怕的传染病:白喉。
对于生活在21世纪的我们来说,这种病很陌生。
因为现在我国的新生儿,都会接种白喉疫苗,中国已经有十几年没再出现过白喉病例了。
然而在其他国家,比如印度尼西亚,至今还经常出现白喉疫情。
这是一种致死率很高的呼吸道传染病。
在医疗条件落后的1921年,美国爆发白喉疫情,20万人感染,1.5万多人丧生。
即使到了2017年,印尼的白喉疫情,依然造成600多人感染,数十人死亡。
要保命,必须尽快注射抗毒素血清。
然而,1925年诺姆镇爆发白喉疫情时,当地医院所存的疫苗全都过期了。
患病的大多是孩子,已经五人死亡,还有二十个病人躺在医院里等待治疗。
如果没有血清,孩子们就只能等死。
最近的有药的医院,距离诺姆镇,将近1100公里。
事实上,作为美国极地圈附近的极寒偏僻小镇,即使现在,那里也只有一条孤零零的道尔顿公路,与外界连通,更别说95年前。
阿拉斯加唯一一架飞机,是一架老旧敞开式座舱和水冷引擎的WWI两用飞机,在寒冷的冬天无法起飞。
塞普拉这才知道,他被叫来开会的真正原因:
他和他率领的雪橇队,现在成了全镇人唯一的希望。
当地议会打算,联系最近的医院,把血清运到离诺姆镇最近的火车站,再派人去火车站把血清取来。
但一切交通方式都行不通了,唯一能赶到火车站的方式,只剩下了狗拉雪橇。
塞普拉的雪橇队,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这支队伍已经连续三年,在当地雪橇比赛拔得头筹,是速度最快的。
可是,塞普拉面临的情势很严峻:
按照正常状况,从诺姆镇到火车站,雪橇队平均得花上25天,才能打一个来回。
但血清的保质期只有六天。
如果不尽快拿到血清,不但生病的孩子难以存活,镇上两千多人也会面临被感染的危险。
为了节省时间,他们必须横穿冰面随时会炸裂的诺顿湾,翻越1500米的小麦金利山,迎着一路呼啸不止的烈风、密集到蒙蔽双眼视线的雪花…
想要完成这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有的希望都只能寄托在一群雪橇犬上...
电影《多哥》,最近登录迪士尼自家流媒体,根据1925年真实发生的事件“Great Race of Mercy”改编,豆瓣评分8.8。剧本曾提名美国编剧工会奖的最佳原创剧本。
网友评价:年度催泪温情之作!一条救援路,一段成长史。风雪救援的段落紧张又刺激,幼犬成长的过程暖心而幽默!
双线叙事,很大程度还原了1925年的雪橇接力救援,以及主要效力的雪橇队领头犬,哈士奇多哥(Togo)的成长故事。
真实历史上,运送血清的壮举,由20支雪橇队伍接力完成。
其中,19个队伍平均跑了31英里(约50公里)。
只有1个队,跑了264英里(约425公里),走的还是最危险的一段。
这就是,挪威人莱昂哈德·塞普拉(Leonhard Seppala)的雪橇队,领头犬,是哈士奇多哥。
他们走了全程最难走的一段路。
途中,他们要经过一个巨大的海湾,诺顿湾。
按照往日的路线,他们得绕行90英里。
为了抢时间,塞普拉不得不冒险横穿诺顿湾。
这个直线距离,大概只有20英里。
然而,这是个极其危险的选择:
尽管此时,水面已经结冰,但冰层,随时都可能会炸裂。
一旦掉进冰冷水里,无论是人还是狗,都必死无疑。
当冰面裂开,塞普拉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
他先抱起领头犬多哥,把它抛到浮冰的另一头,再借由多哥的力量,拽走整支队伍。
而这,竟还算是它们这一段中“简单的部分”。
随后的挑战,是翻越1500米的小麦金利山,坡陡路滑,加上强劲的风雪,难度可想而知…
而其他接力的雪橇手,有的人被冻得脸颊发黑;
有的人,手都冻在赶雪橇的扶手上,只得浇上热水才能把手化开…
不得不称赞下,在这段路程中立下大功的,多哥。
现实中,多哥是塞普拉雪橇队里,前领头犬的儿子。
虽然“出身将门”,可这孩子从小并不占优势,腿短,身材娇小,还经常生病,需要塞普拉的妻子重点监护。
况且,它性情过于活泼,爱捣乱。
一开始,塞普拉并不认为它能成为一只雪橇犬,他曾将它送给别人当宠物。
但这家伙在人家家里上蹿下跳,没一刻安宁,没过几个月,它愣是自己破窗而逃,找到路回来了。
渐渐的,这只哈士奇凭借智力、耐力,为自己争得雪橇队伍的位置,而且还一次比一次靠前,最终成为领头犬。
塞普拉将它取名:多哥。
电影《多哥》,对多哥超常的智力和领导潜力做了很有趣的呈现。
比如,它的两次“逃生”经历。
塞普拉每次带雪橇队出门,都会把小狗们都关在笼子里。
一回,塞普拉特地在笼子旁边加固了石头,他刚走,多哥都就开始挖洞,企图逃跑。
隔壁笼子里的小狗看到了,纷纷效仿。
可是,小狗们挖了一会儿就没心思了,放弃了,开始懒洋洋地打着哈欠晒太阳。
多哥却不肯罢休,它沿着笼子边挖了5个洞,直到挖到第6个,终于成功…
其他笼子里的狗,只能羡慕地看着它,自由地跑掉…
还有一回,塞普拉把多哥关在房间里,并锁上了门。
多哥又是扒门,又是挖洞,发现都不奏效。
这时,它发现位于屋子上端的小缝隙。
它借助家具、房梁,逐层爬高,再次成功越狱。
不甘束缚的多哥,多次凭借飞快的脚力,追上塞普拉的雪橇队伍。
一开始,它有一种神奇的“魅力”,能让本来有序的队伍变得混乱,最后把大家都带沟里去…
但一旦主人给它机会,把它安排进雪橇队里,它立刻表现出不凡的一面。
起初,其他狗会对它狂吠,可转瞬,它就能让对方认可自己。
它速度惊人,耐力持久,跑赢了队伍里所有的狗…
塞普拉终于意识到:它不是普通的雪橇犬,它是犬王。
参与1925年的血清接力事件时,多哥已经12岁,成功完成救援任务后,它负伤了。
而多哥的几个同伴,因为冻伤、疲劳而死去了。
曾有艺术家为跑完最后一段53英里的领头犬巴尔托,做了雕像,于1925年12月竖立在纽约中央公园。
多哥一直活到16岁,抚育西伯利亚哈士奇这一种群的后代。
它死后,尸体被存放在美国国家博物馆。
值得一提的是,1930年,美国养犬俱乐部正式认可了西伯利亚哈士奇这一犬种。
从极地环境走入都市后,如今,哈士奇已经成为流行于全球的宠物犬。
多哥,算是这一犬种较老的一代。
电影《多哥》中,饰演成年多哥的哈士奇,叫迪塞尔(Diesel),是多哥的曾孙。
而为了纪念1925年雪橇犬们的创举,阿拉斯加从1973年起,每年都举行全世界最长距离——全程1850公里的艾迪特罗雪橇犬大赛,路程终点就设在诺姆镇。
多哥和同伴,从来没被忘记。
一个世纪快过去了,它们的故事,仍在感动一代又一代人…
我不愿意用“忠诚”来形容多哥。
它与赛普拉之间,是近乎平等的彼此信赖。唯有这样的信赖,才能让他们在险境中奋不顾身,勇往直前,创造奇迹。
我喜欢这部电影的结尾,导演用塞普拉的口吻说:
我曾以为,多哥是为了雪橇而活,最后才知,一直以来,他都在为我而活…
只要你活着,他就和你在一起,倾于你心,献出他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