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太热了!我要回阿坝!”

原定去泰国的,但是同行的小姑娘护照办得晚,就改去九寨沟了,刚好我可以去偷熊猫了!哈哈哈!

啊?不是繁殖基地啊……熊猫乐园?我不管,我要撸团子!我要亲滚滚!

“上海太热了!我要回阿坝!”_第1张图片
海归大熊猫

我们还是很幸运的,看到了四只大熊猫,乘凉的时候,看见志愿者前往打扫笼舍,天哪,嫉妒使我丑陋。

车穿行在山谷中,遇到一个海子,湖水清澈碧绿,平静的湖面彰显着自己“和水电站流出的湍急江水不是一帮的”的身份,多杰(导游)说,这里原来是叠新镇,1933年的时候一场大地震让这里地表沉降300米,无人生还,这里的村民说,天气好的时候,还能依稀看见湖底建筑的轮廓。突然如鲠塞喉,油然而生的窒息感让我感到恐惧。

路过羌寨,看着“安徽援建”的几个大字,不禁感慨,时间过得真快,一晃九年过去了,一场地震,毁灭了多少人的家园,毁灭了多少年的历史遗物,但是还好,四川人的精神还在,汉藏羌的文化还在,我们都在,我们五十六个民族、十几亿人的情谊一直在。可能正是因为特殊的环境造就了特别的人,大家都很乐观,特别敬畏大自然,并且忠于自己的信仰,这完全是我理想的生活圈 。

“&@#*%^¥>(一串听不出是藏语还是四川话的问候语),哦,我们过了。”多杰接了个电话,我们刚走过的茂县路段塌方了,“大家一定都是好人,所以很幸运。”我们真的好幸运啊。

“上海太热了!我要回阿坝!”_第2张图片
九寨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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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寨沟

在藏家享用了土火锅、酥油茶和青稞酒后,下一个景点,就是万众瞩目的九寨沟了。九寨沟真是太美了,一个个玲珑可人的海子真的像女神打破的仙镜,圣洁,不敢侵犯。我曾以为人流量如此大的景点,至少得有几张餐巾纸,即使不丢在海子里,也要丢在树林里。现实是,怎么会有人忍心?没有人会越界。这里,没有一片散落的垃圾。

谁又能一眼知道,藏包旁不规则的水滩竟是岷江源头,冰雪在春夏消融,在我睡梦中消融,在我运动中消融,在我活着的时候,不停地消融……变成小溪流,变成四川的母亲河,变成发电的能源……

我在黄龙遇见了一个男子,黑衣黑裤黑鞋子,黑发墨镜大背头。昨天我在九寨沟也见过他,四万多人,他肯定不会记得我,毕竟,我这么普通。

……

从黄龙下来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睡着了,我梦见前世的我,着一身青衫,持一根长箫,倒骑着白牦牛,游走在这山山水水之间。一阵急转,刺目。我睁开左眼,夕阳在大巴玻璃的水雾中映出一个轮廓,盖将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千古以来,我与泱泱众人都看着同一个太阳;自其变者而观之,时间和地点,决定了我们每时每刻都拥有独一无二的太阳。高山上圣洁的日光,透过玻璃窗上水珠流过的痕迹,照进我的眼睛,洗涤着我的心灵。盘山之路,坎坷崎岖,我又闭上了我的左眼……写到这里,酒店有了强烈震感(写作使我清醒,笑),我马上叫醒了我的母亲,瞎抓了两只鞋,跑下四楼。有时候,真佩服四川人民面对灾难的态度,柜台和老板一脸无所动。安全了,同行的朋友开始笑我,一低头,左脚穿着右脚的九点拖鞋,右脚穿着左脚的帆布鞋。

这天我整晚都没睡,躲在大巴里,看着窗外的天空,从月朗星稀到月黑风高,远方飘来一片云,两片云……渐渐地遮挡住了我能所见的天空。气温骤降,我的小腿冻得难受,渐渐没了知觉。妈妈渐渐挨着我,让我很不自在。余震不断,大巴经常晃动,我不时探探我妈的鼻息,突然觉得,一个人呼吸声轻也不是什么好事——让人担心。凌晨,云又一片一片地褪去,天空又变得晴朗。

真是惊险,我们离塌方只不过半个小时的“缘分”,震中就在我们昨天住的酒店。我都觉得我不配拥有这种好运了。

我们要从大草原绕道回成都了,一路上,军车与我们不断相遇,我们在撤离,他们在出征。

苦难造就我们的不凡——不过是生者的庆幸。愿世间再无苦难。

图文/李熬花


在行程中冒着晕车的风险写的,地震后,安全后,我马上发了条微博调侃自己的旅程,结果被喷了“你知道地震要死多少人吗?”我立马删了微博,然后开始玻璃心地自恼。我刚刚逃离危险,准确地说,还没逃离危险呀。或许我再发一条一样的,后面做作地补一句“希望大家都平安”,会好很多。但是我没有。继续心烦,不想把这篇文章补齐了,不想修改了,不想润色了。

心情好了再说吧。我还要写随处可见的小花,九寨黄龙美景,我还要写可爱的藏民,我还要写好多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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