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我谨从阿尔法星(孤独星球)的孤独镇发来贺电,向各位地球公民祝福。我听说啦,霾都的2017伊始,又是大雾霾天气。好!
有人后台给我留言,“最近想吃野味,你那里包邮么?”不好意思了,最近我打的猎物也比较少,都送给王二麻子和镇长了,还有送去我哥的饭馆里。
孤独镇也在经历着凛冬。
还有人向我兜售猎枪,我没有买。因为我家里有的是老猎枪。逗逼。
当然,也有人问我孤独镇在哪儿,我实在没办法给丫指条明路,因为你们现在的地球还没有发明超光年的宇宙飞船,来不了。
α
上周讲了一堆地球的逑事,我还想讲讲孤独镇本身的故事。
阿尔法是开端之意,借用你们的希腊字母α。阿尔法星球不知道诞生于何年,总之它似乎是宇宙洪荒时就存在了。读过大刘《三体》的人应该知道半人马座的α星。姑且差不多吧。我决定以这些字母作为本篇顺序。
事实上,阿尔法星球的孤独镇就像一本虚拟小说,它离你们太遥远。我甚至怀疑一些读者能否进入这个架空世界。无所谓了,随便吧,因为猎人二舅,也就是我啰,就是这么任性。
现在的孤独镇就我一个人从事猎人这个职业了。其实,我父亲很年轻时从企业退休,回孤独镇当了个猎人。在他之前,他的父亲应该也是个猎人吧。
在父亲的遗物中,猎枪上已沾满斑驳的铁锈,还依稀地透露出旧时代的阴影,是灰暗与纷战,还有几分星际之间的离愁别绪。
我想,这枪应该是他的父亲留给他的吧。甚至还有一款小型的迫击炮,我没用过,感觉杀伤力会很猛,能把人的整个屁股炸掉。
所以,我至少知道三个猎人的故事,一个是“战争猎人”,一个是“建设猎人”,一个是“解构猎人”。不用解释,你们都知道我家几代人分属哪个类型的猎人。
你们可能会很奇怪,我为什么习惯叫“爷爷”是父亲的父亲。因为我根本特么就没见过他老人家,好么,连我父亲都没见过他父亲,这是事实。
β
多年前银河星系里发生了一场大规模的星际战争,不外乎是侵略和反侵略。
那个时候我爷爷参加了那次战争,到底有没有死,我们不得而知,反正在战争结束后,他再也没回到过孤独镇。或许,他用猎枪暴击了不少人头,也可能被别人秒杀了。
那是一个早晨,他从孤独镇离开了,天空依然是下着稀疏的血雨。咔,不好意思,先咔一下,我好像已经在孤独镇的故事里用过血雨的意象,是怎样一种场景,你们自己想象吧。好了,回来了,继续,那天早上下着血雨,我父亲的父亲从孤独镇离开了。
也就是说,他离开了妻儿和父母,要去打仗了。说准确点,其实算抛弃。后来我父亲在喝了小酒后,经常在餐桌上倾诉,还在他刚出生不久,他父亲就走了,他是个几乎一辈子都没有父亲的人。缺乏父爱,这让他在有了我哥和我后,也无从表达父爱。
父亲的父亲走出了孤独镇,登上了宇宙飞船。他竟然忘记了给家里留一张照片,以至于我们后来完全不知道他是什么模样。
显然他是偷偷走掉的,所以谓之抛弃。或许他还望了这个小镇最后一眼。战争的烟火已经蔓延到半人马座了。太阳系的地球人是友盟,也来支援啦。
或许是保家卫国,或许是维护宇宙和平,或许什么都不是。
γ
为什么这么说呢?孤独博物馆的老馆长告诉我,我父亲的父亲似乎很讨厌我的奶奶。但我的奶奶在男人走了之后,哭瞎了双眼,害了眼疾。所以,对于战争猎人离开孤独镇的真实目的,很让人伤感。
孤独的战争猎人坐在飞船里,四平八稳,面无表情,就好像自己很正儿八经似的。我想他就是个无情的人吧。为什么我会叫我父亲的奶奶,即便我只见过她的坟冢,因为她配得上为之人母,为之先人。
有的人就根本就不配,连尸骨和坟冢都没有好吧。这可能是当初的战争猎人没有预料到的。看着陨石从窗外穿梭而过,接下来飞船坠入一片浓密的星云。放心,老司机的技术很好,战争猎人和他的战友们没那么容易意外死去。他们还得去打鬼子。
飞船到了空间站,开始分配军队。父亲的父亲很是兴奋,然后还摸了摸背囊里的星星,还在呢。我想他也有摘星星的习惯,就像他的儿子一样,就像他的儿子的儿子一样。这是一个调皮的恶习,我们总是喜欢摘黑暗中的小星星。
天神将星星摆放得好好的,你特么干嘛摘人家呢?
δ
本来,半人马座和太阳系也是敌对关系的,然而因为大家都要面对更强大的暴星,不如联合起来干丫的。暴星也在银河里,我觉得我不能写银河之外的了,因为银河的直径达到了10万光年,太大了。
而半人马座大概在银河的偏中心位置,所以我上次写《霾都孤独》时,是坐超光速飞船,从银河系的中心出发来到地球的。
太阳系的地球军队,看上去都很穷逼,也没什么素质。后来在历史记载中,他们也骂阿尔法星的军队喜欢抽大烟,精神萎靡。(可直接对号入座共、国两党)
军队开始前往星云战场。暴星的军队正在横扫银河,肆无忌惮,已经毁灭了多个星座。
或许我父亲的父亲还交了几个盟军的朋友。一个地球人对他说,“你的衣服挺帅气嘛。”战争猎人说,“你没见过我在孤独镇打猎的装备,更牛逼呢。”
然后,他开始讲,他之前在孤独镇打猎时,穿得像个骑士,而且骑的可不是马,是独角兽。独角兽还可以飞上天,老牛逼了。(关于独角兽形象,可以参考我之前的篇目)
结果,飞船被撞得了个打滚儿,飞弹打掉了飞船的尾舱。我父亲的父亲摔了个狗吃屎,谁叫他在摘星星时脱了安全带的。
ε
一场又一场的战争继续着,这里不用累述了,我们也不知道战争猎人何时被打垮了,也不知道他后来去过哪些地方,是否最后竟然等到胜利。
接下来,在击败暴星后,在欢呼胜利的同时,地球人和阿尔法星人竟然内讧了。胜利的果实总有人想夺得,而且都自称是名正言顺。历史和现实都是这样。
所以,父亲的父亲还得和战友们跟地球人打一仗。他很有可能被之前的地球朋友,一个暴击,kill over了。但愿吧,这个没良心的老猎人。
虽然回来的人极少,但是有一个孤独镇的战士回来了,他跑到我家说,叫战争猎人一起回家,后者就是不回。这个没良心的老猎人。这位残着腿的战士说,最后一次见到我父亲的父亲是在火星的战场上。
就好像是他多高尚,不愿意当逃兵似的。后来,我家,也就是战争猎人的父亲,我的曾祖父也打听过他的下落,然而没有结果。
或许,他在战败的孤岛上度过了余生,那里有很多老兵。或许,他后来又结婚了,也带了孩子、孙子之类的。(为了懒得解释,请读者直接对号入座台湾)
或许他也有想念自己刚刚出生就离开的儿子,也不知道后者怎么样了。战争猎人的老婆又怎么可能改嫁呢,完全不可能。换句话说,我奶奶的后半生就完全没有 性生活,没有了伴侣。
这相当地操蛋。这或许就是战争本身带来的恶果。
总之,战争猎人再也没有回来过,就是没有回来。
ζ
战争进行到最后,他或许都忘了到底是为嘛而战了。现实和历史就是这么荒诞,撸着撸着,连自己都忘了为什么自己正在撸。
我是讨厌战争的,还好我们生活在和平年代。
战败很惨的,尤其是在胜利后的战败,被功绩所遗忘,你他妈什么都不是,还会被诬陷,被扣帽子,被人唾弃。
当太阳系的军队抵达阿尔法星的第二天,孤独镇遭到了毁灭性的“土改”和“建设”。我很庆幸奶奶和曾祖父、曾祖母没有活到“文化性的超级革命”,他们连最初的改造都没有扛过去。
所以,在那个年代,我不知道我的父亲是怎么活过来的。他的父亲肯定没想到自己的孩子会成了一个真真实实的孤儿。
那又能怎样呢?你不见战争的烟火,正蔓延至家乡了吗?
致敬中国国民党350万的抗日川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