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万随笔:雪

进入二零一八，杭州迎来两场雪。难得。

第一场先是雨，小雨绵绵，然后天空撒下“盐粒子”，颗颗粒粒地落在衣服上，发出轻微的响声。盐粒子一落下，一般来说雪也不远了。不多久，片片雪花便飘然而下。

第二场也是雨水打头阵，前一场的雪还没有化完，仍有很多积存在房顶上树木上草地上。赶往地铁的路上，雨水不断，啪啪地敲打伞面。出了地铁站，迎着灯光，看见“飞絮”悠扬飘落，雪来了！

这一次雪花密，雪片大，纷纷扬扬，飘飘洒洒，势头挺猛。明天一早，地面应该是厚厚的一层白。

知识储备量不够，读得诗词不多，每次看到雪很自然的，能想起来关于雪的诗句，有几个，主要还是由于读书时的死记硬背。不百度，凭记忆默写，不知道能不能写出来一点。也不知道是否准确，试一试。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昔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绿蚁新焙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默写完毕，没有核对，错了也不改了，存留纪念。

对于雪的记忆，最温暖的还是小时候。

寒冬腊月，天降大雪，老爸带着我和弟弟去村口的澡堂子洗澡。户外冷彻骨，屋内暖如春。先入池子泡，泡得大汗淋漓，遍体通红；起身，套着搓澡巾，上上下下地搓，劲使大了，身体又是道道红；搓完后站在淋浴下，热水直浇，冲走灰诟。

泡搓冲一通下来，人乏了也累了，拭干，躺在大厅的长床上休息，此时来一瓶冰饮，咕嘟咕嘟下肚是很惬意的。

穿衣整装完毕，从澡堂子推门出来，顿感一股寒气，天地间已然白茫茫一片，雪的世界。风吹在脸上，雪落在头上，脚又踩在雪上，路面厚厚的积雪踩在脚下滋滋作响，悦耳的音乐。刚洗过澡，身上冒着热气，即使走在风雪中，浑然不觉冷。

三人一行走不多远，拐进路边的饭馆，老爸点了三份羊头。羊头煮烂了，窝在羊汤中，热气腾腾。羊头的个头虽大，其实肉不多，敲开头骨，啃起来也很过瘾。啃着羊头喝着羊头，手上、嘴里忙活着，汗也下来了。

饭罢出来，迎风一吹，汗散去不少，舒坦。身上的热气更足了，脚又踩在雪上，滋滋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