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白书——千古奸臣秦桧 第20章 议和初成,博弈武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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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高宗赵构—秦桧(影视版)

何为忠臣,何为奸佞,精忠报国为忠臣,馋言媚上是奸佞;

何为君子,何为小人,和而不同为君子,同而不和是小人;

忠臣君子,奸佞小人,如何评判,上问苍天,下问百姓。

至黑至暗,至邪至恶,乃千古巨奸;

至诚至信,至真至善,为万世忠臣。

然,有光才有影,有影方现光,没有千古巨奸,何来万世忠臣。

无谬丑遗臭万年,哪来的武穆百世流芳!

高宗绍兴八年(公元1138年)十月初八,大宋朝堂金銮殿上。

时任我大宋对金议和使臣王伦将金国提出的议和条件呈报于高宗。

金国向我大宋提出的议和条件如下:一、大宋对金国称臣,遵金国为宗主国;二、大宋每年向金国贡银二十五万两,绢二十五万匹。

朝中议和派大臣一片欢欣鼓舞,恨不能弹冠相庆。高宗也是一脸喜悦之情,整整十二年来,大宋终于迎来了和平的曙光!

高宗端坐于龙椅之上,压抑着激动缓缓说道:“诸位卿家,于金人议和一事,可畅所欲言,今日朝堂之上,大家需同舟共济,共谋国事!”

望着一众跃跃欲试,却顾及声名不敢请奏的议和派大臣们,我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定下心神,向前一步,道“皇上,臣秦桧有本上奏。”

高宗闻言大喜,道:“秦爱卿当年为护太上皇周全,曾陪太上皇于金国待过数年,对金国朝堂的内政外交知之甚深,且爱卿平日里对议和一事也多有劳心,今日爱卿应知无不言,为我大宋长治久安出谋划策。”

我拱身道:“谢皇上抬爱,会之愧不敢当。今日伪齐刘豫政权已然瓦解,金国主政议和之人为左副元帅完颜昌,完颜昌此人有谋但怯战,施政之道以谋略为主,伪齐政权瓦解后陕西、河南一带动荡不安,我大宋可借此次议和之机向金国要回原伪齐境内的陕西、河南之地。”

我话语一出,满朝文武,包括高宗在内,都像看疯子一样地看着我。借议和之机向金人索回原伪齐境内的陕西、河南之地,让金国对我大宋进攻的桥头堡彻底落入我大宋手中,完颜昌怎么可能答应这个无异于卖国的议和条件,在满朝文武心中,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本来想反对议和的主战派大臣们在交头接耳后纷纷选择了沉默。

过了片刻,高宗才犹犹豫豫地问道:“秦爱卿,陕西、河南一地落入金人手中已多年,爱卿真的有把握以议和的方式从金人手中拿回来吗?”

我拱手道:“皇上,议和未成之前,就算会之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也于事无补,请皇上放心,会之一定竭尽全力,为我大宋争取回陕西、河南两地。”

“好,有爱卿这句话,本官家就放心了。”高宗笑道:“今日起,与金国议和一事由爱卿你全权负责,希望爱卿实心国事,莫负本官家所托。”

在满朝文武狐疑的眼神中,我大声说道:“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高宗绍兴八年(公元1138年)十月十二,定国军节度使岳飞与殿中侍御史张戒、兵部侍郎张焘、枢密副使王庶联名上书,言与金人议和犹如与虎谋皮,借议和索回陕西、河南两地更犹如痴人说梦,共同反对议和一事。一时间朝堂主战舆论再度升温,主战派大臣们群情激昂,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势。

而此时的我,正静坐于家中书房之内,潜心专研着宋徽宗的瘦金体文字。看着徽宗的字,我一时间入了神,连养子秦熺到了跟前也浑然不知。

“父亲。”

听到秦熺的声音,我抬起头来,笑道:“是熺儿阿,怎么满头是汗,出了何事?”

秦熺满脸焦急地说道:“岳飞联合张戒、张焘等主战派大臣向皇上进言,反对与金人议和,皇上不置可否,父亲还不知道吗?”

“这件事方才孙靖已经跟我说过了。”我淡淡地回答道。

“皇上接到岳飞等人反对议和的奏折,并无任何表示,父亲不怕皇上改弦易张,重新主战吗?唉,在这议和的关键时刻捣乱,我想他无非是害怕父亲议和若成,要回陕西、河南两地,抢了他的功劳,所以从中做梗,岳飞此人真是可恶。”秦熺气急败坏地说道。

我站起身,背着手踱了几步,盯着秦熺道:“现如今大宋朝堂的形势,主战派和主和派犹如棋局中博弈的双方。在岳飞等主战派大臣心底深处,希望皇上应该是高高在上秉公判定棋局胜负的观棋者。然而,以国之气运为胜负和以至高权力为输赢的棋局,这个国家的真正主宰者又如何可能置身事外,只以公正的原则来判定整个棋局的胜负和是非呢。岳飞没有想到又或许是他不愿承认的事实是,当今皇上才是大宋朝堂是战是和这盘棋局中最大的博弈者。博弈——最终的目的就是取得胜利,说白了无非就是获取利益。所以在这盘棋中想要取得胜利,想要有所作为,首先要考虑的应该是当今皇上的利益,只有以此为基石,才能循序渐进,进而谋划我大宋朝堂和天下百姓的利益。因为这盘棋局最后的胜者,是由当今皇上决定的。而皇上最大的利益是什么,就是保护好自己好不容易取得的皇位。“北伐金国迎回钦宗”并不符合皇上的这个利益,甚至会置皇上于得位不正的境地。然而这一点,却也是我最佩服岳飞的地方,我方才所说的一切他应该都懂得,但为了“北伐成功收复河山”这个梦想,他宁愿当一个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梦中人。岳飞,我大宋这个不世出的天下名将,是真正的国之忠良,可惜身不逢时,如若他早成名二十年,也许大宋国门就不会洞开,靖康之耻就不会发生,而我与他,很有可能就是同仇敌忾的朝堂战友,不会是如今水火不容的政治天敌。熺儿,我与岳飞虽是政敌,但尊重自己的敌人是大丈夫为人处世起码的风度,而且岳飞也绝对不是贪恋功劳的小人,我与他只不过是政见不同而已,即使他日我与他不得不分个你死我活,也不过是时势使然,但并不会减轻我对他的敬重。我希望你能明白。”

“是,父亲,儿子知道错了。但这岳飞近几年南征北战,屡立奇功,皇上对他也是屡有褒奖,儿子是怕皇上听他一面之词,不支持议和,那父亲十几年心血不就毁于一旦了吗?”

“熺儿,这世间的战场有两种,一种是沙场上的,若论排兵布阵,决战于沙场之间,岳飞可算是天纵之才,莫说是我,就算是金国的铁血将星们,也没有人能赢过他。但古人云上战伐谋,另一种战场在朝堂之间,若比洞察人心,判断形势,以计谋搅乱金国朝堂,岳飞不如我,现如今金国皇帝年幼,伪齐政权崩塌,陕西、河南两地动荡,对议和一事可谓具备了天时,地利。”

“那人和呢?”秦熺问道。

“人和的关键是完颜昌,我在金国与完颜昌相交数年,此人话里行间虽多有闲云野鹤之意,但心中实有鸿鹄展翅之志。他是一个有野心的金国宗亲,而野心往往伴随着私心,如若他要收拢兵权,不让金兀术掌兵,他就不得不议和,要议和,就不得不答应我的条件。这就是我要的人和,我只是没有把握他野心到底有多大,为了野心可以让金国付出多少代价。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对于我们无法控制的事情,倒不如不去理它。你懂了吗”

“谢父亲教诲。那儿子就不打扰父亲练字了。”秦熺拱手说完,退出了书房。

望着走出书房的秦熺,我摇了摇头,心里想到,自己嘴巴说得轻巧,其实心里又如何能不担心呢,十几年心血在此一役,希望再次出使金国的王伦能带回好消息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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