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风雨来,能留你在此

其实,这是一个悲伤的过程。它无关风雨,只在乎手里是否还有酒。

连续几日的奔波已经抽空了仅存的一丝力量,身体显得特别疲惫。我告诉自己这样的日子,我不能倒下去,我一定要在十二点之前入睡。

我忙完了一天的工作,把备忘录里的项目一个个按键删除,然后找了一个蛋糕店准备安心看一会儿书。

感情世界的盲目、创伤就同一件喜爱的衣服,随着彼此的争吵变得千疮百孔。我不恨他,我只是想要安静地看一会儿书。

甚至我已经挑好了今天要看的书,可那些时光里滚落出来的泪珠袭击了我。喜欢哭是我被诟病很久的习惯,随着胸口的起伏,我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抽泣。

这时,滴答的声响从手机里飘了出来。高中毕业已经过了七年,我们这些狐朋狗友已经很久没有聚在一起聊了。我们八个人有一言没一语地在群里闲扯,从毕业以后朋友聚会变得少之又少。我们天南地北,都混得不怎样!我们有时沉默,尽量不去触碰彼此社会的伤疤,我知道大家都过得不尽人意,偶尔还得守着加班回来的泡面度日。

“我说,我想换一份工作了!守着五六千的工作,人生又没有激情可言,完全就是在埋汰自己的时光。”这是我第几次和这些老朋友抱怨自己的生活。

她们说,“其实,这么多人里中你是混得最好的,除了工作的不自由,你有随时可以出走的理由,还有一身才华让你没事可以和别人扯淡!我们就不行了,除了专业和本职的工作,我们的生活圈子里剩下的只是无聊与手机。”

她们说,“你才是我们最羡慕的人。”

我没有再打一个字,把书收了起来。走出了蛋糕店,那杯喝了一口的果汁没来得及带走。

出门右拐有一个温州烧烤,能在异地看到故乡熟悉的食物是一种水滴石穿的畅快。我接过老板的单子,挑着自己喜欢的素菜和肉每样十串。老板看着我,用温州话问候我。我不会温州话,只是告诉过老板我在温州那边读得大学。我喜欢那里的海鲜,喜欢傍晚可以一家围着烧烤炉喝着啤酒吃着串。

然后,我钻进了对面米乐便利店,买了七七八八各种酒,唯独忘记买了白酒。

便利店的小伙子上下打量着我,见我腋下还夹着一本书,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问了一句,“这些酒,都是你自己喝么?这样混着喝是会出事的!”

我没说话,只是把手机里的支付宝打开,让他扫了一下二维码。然后拎着塑料袋里的瓶瓶罐罐,接过大叔烤好的串串。

我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路过远边的小巷里,飘出来的饭菜香里夹着各色人的吵闹声。偶尔还有撒着酒疯在那呕吐的人。我别过头,害怕看到他吐出来的东西。

这边有一个红磨坊,就是传说中的青楼存在。路过楼下就能闻到她们身上散发出妖媚的气息,她们伸出手来招呼着路过人的农民工。这一带因为是开放的地带,最多的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工人战友们。

我跑到天台,关上进来的门,开始大口喝酒小口吃着串串。原本求着宿醉,不知道为什么一瓶瓶地喝下去,整个人没有醉意,反而脑袋显得特别清醒。我一边喝着,眼角开始慢慢沁出一滴滴眼泪。越是想要忘记的过去,反而借着酒意爬上心头。

我假装的坚强,无形中树立的女强人表现,在这一刻开始松懈。

原来,我还没有学会长大。

原来我一直嘴里哭着闹着的爱情,竟然变得一文不值。

我假装自己变得很快乐,我假装自己有着别人没有的幸福,我假装生活中的每一天都有精彩。

可是,我知道这都是假象。我胆小,我害怕得到的又变得一贫如洗。所以,我发疯似地去索取,去变得有目的性。然后,我又伪装成弱小,变得楚楚可怜。

就这样,我结束一次爱情或者工作,再继续地投入下一场的疯狂。我感谢自己的没心没肺,又憎恨自己为何能这样。

我爬起来,敲着手机里的草稿,越敲越累,越累越不想倒下。

我惧怕一切关于光亮的话题,因为那些光看着美好,却可以无情地剥夺知觉。

同时,我更惧怕自己建立的防线被别人一眼就能洞穿。

因为我总能轻易地相信别人的话,只要她们给我一点甜头,我就变得忘乎所以。然后,我失去了好多东西。

右手伸在塑料袋里掏了好几次,地上散落地七七八八地瓶瓶罐罐像是一个悲伤地特写。我没有力气了,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写下去。

她们在朋友圈里问我到底怎么了?我没说话,只是安静地借着星光拍了一张自拍。散落地头发搭在肩上,敞开地白色衬衣露出了我的肤色。原来,我的头发终于不再是染过的黄色,皮肤还能看到牛奶的样子。

我倒下去了,月亮真地很美,地也很美,就跟撒了盐一样。苍白地如同我竭力忘记地这几天。

诗愚的话:最近生活超乱,希望你们分享一件自己最苦逼的事让我开心一下。图片上的字是我写的,题目是我“引拟”的,文章是傅同学写的,我答应给他百分之五十的赞赏,所以我这个逼能装多少分全看各位兄弟了,么么哒,永远与你们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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