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那么一些食物,让我们忆起过往(二)——蛙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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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第一次吃蛙鱼,是小学四年级,鼓号队演出结束后,我和同学一起,热热闹闹地凑到学校门口的米线摊,吃了一碗米线,没感觉到饱,又吃了一碗蛙鱼,其实是叫喝的,喝米线,喝蛙鱼,虽说描述的不精确,却也能让人想到吃的连汤带水口水直流的场景。那碗蛙鱼,辣椒放太多了,辣的流眼泪。

之后也吃了好多次各类卖相的蛙鱼,没有刺激味蕾的惊艳感,也不会在大脑里留下深刻的印象。蛙鱼本身就是淀粉,没啥味道,吃啥口味全靠调料。榨菜是必须的,再加些糖、盐、醋、蒜末、辣椒,佐料比例调配好了,自然好吃,比例失衡,就难以下咽。

若干年后,大一,我们班里部分同学春游归来,一如既往地饿,拼钱去矿大西门外找饭吃,我提议,要不然一人一碗蛙鱼吧,贵州的班长一脸惊愕,是一种鱼吗,我去,打那会才知道,可能蛙鱼是徐州特色。

毕业后稀里糊涂、忙忙碌碌地开始工作,一天三餐基本都靠外食、食堂解决,上下班路上在小店铺里买过饮料装蛙鱼,为了吸取顺畅,吸管很粗,方便是方便,也卫生了许多,但没有了小摊上老板用瓷碗为你盛上满满一碗蛙鱼、最后再来点香油的小惬意。

二十多岁的时候美如花,也是这辈子最忙碌的,要读书、工作、谈恋爱、结婚、生孩子,在自己内心懵懂无比、外人看来一帆风顺地完成这一全套动作后,熬完了十月怀胎、熬完了似乎比一年还长的月子,盛夏季节,我携女带夫回娘家小住。老妈在我心怀怨愤地和吸奶器较劲后,递过来一碗她自己精心调料的蛙鱼,除了榨菜、蒜末外,多了些青椒粒,一勺下肚,我不受控制地笑了很久,老历问,吃个蛙鱼笑啥啊,我说,就因为好吃啊。

为什么会好吃到笑出声?后来我在一本《厨房里的人类学家》里,找到了共鸣,作者在亲戚的邀请下到德国一家“米其林三星”饭店就餐,这饭店需要提前一年预订,极尽奢华,一道菜叫“松露蛋蜜汁”,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在吃完第一口后哧哧发笑,作者总结说,这是“极度鲜味会引发不自主的傻笑”。

书里的鲜和我那勺蛙鱼的鲜,虽然食材、配料相差甚远,但那刺激味蕾,引起各类化学名的激素互相反应,进而震撼了灵魂,导致发笑的感受是一致的,那一口鲜,在记忆深处不可磨灭。

充满回忆的食物总是异常美味,里面有感情为佐料。老妈做的菜有家的味道,贝太厨房的菜谱书里也有厚厚的一本“妈妈做的菜”。上大学那会离家那么近,也会瞅准一切机会往家跑,心心念着我妈的那口饭。都说吃饱了不想家,也不无道理。现在自己为人母,我也在为那口家的味道而努力,为许多年后终会离家的女儿多留一些念想。

以前在一本书上看过,女性是一个家庭地传承,抛开生育、基因各种因素,单单那柴米油盐酱醋茶组合出的饭菜味道就决定着一个家庭的幸福指数,当然,也有很多爸爸包揽做饭的,分工不同,殊途同归。我最喜欢老妈说的那句话,做饭不难,用心就好。

凉拌蛙鱼小技巧:

偏好甜口的来一小眯眯盐,偏好咸口的加一小眯眯糖,这一点画龙点睛,甜的更清甜,咸的更鲜香,口感会提升好几个层次,可以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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