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新年‖我记忆中的腊月初八(下)

        梭罗在《瓦尔登湖》中写道:“我们每一天努力忙碌,用力生活,却总在不知不觉间遗失了什么。多余的财富只能购买多余的东西,人的灵魂必需的东西是不需要花钱购买的。”

                      扎耳朵眼

        “腊月初八,扎耳朵不发”,爱美的姑娘媳妇们喜欢在这天扎耳朵眼。说起这句老黄历的话,我是对这句话深有研究的。

      扎耳朵眼,35年前。当我还小的时候。我的奶奶和自家的一位奶奶是扎耳朵眼高手中的高手。

        女孩在六七岁时扎耳朵眼。有的选在腊八或清明节时扎,或不论日子,但多在冬春,认为不会发(炎)。

        爱美的姑娘媳妇们,每人从家里带几粒绿豆、小米、一枚缝衣针,只见我的奶奶在扎耳朵眼的,一般先着绿豆捻压慢慢地用力,再用米粒捻压耳垂中部一点,使变薄并麻木,随后用针线穿透,结系小线圈,每天转动几次,以免长驻肉中。也有让女孩倒坐门坎扎耳朵眼,或到室外冻一会再扎,说是腊八姑姑保佑,不疼。娇贵男孩也有扎的,或只扎一只耳朵,也戴耳环,以“当女孩”为卑贱,好养活。扎好耳朵眼以后,有的爱美的姑娘媳妇们有的戴上了银耳环,有的在两个耳朵眼里塞上茶叶梗。

        2000年的时候,我在南和县银桥中学教课。我们四年级班上七八位扎耳朵眼的女生,听她们讲,就是用绿豆、小米粒捻压以后扎的耳朵眼,其中有一位叫白某某的女生,戴着两个银耳环,她嚷着耳朵疼,我一看耳朵眼发炎了里面有脓水,通知了家长,家长让孩子在家待了几天,给孩子摘去了银耳环,涂了一些消炎药膏,这位女孩子两个耳朵眼里塞上了茶叶梗。

        后来,我们长大了,爱美的人更多了,集会上有专门扎耳朵眼的,据说美容门市上有扎耳朵眼的。扎耳朵眼不再看是不是  “腊月初八,扎耳朵不发”了,打耳洞涂抹消炎药,ok。

                          鞭炮

        过了腊八就离过年不远了,街头巷尾不时有零星鞭炮响起,放零星鞭炮的孩子越来越多。

        小孩儿陆续放假,大人们却忙碌起来,磨面、换面,洗衣服,改做衣服,剪黄纸,去村庄里或郝桥镇买豆腐,买瓜子、花生、糖块,“闺女要花,小子要炮,老头要一定毡帽。”二十三灶王爷爷上了天。村里的电工在村庄主要街道上稀稀拉拉安上了白炽灯泡,各家门前把卫生打扫的越来越干净。

        寒假一开始,我们小孩子总是疯玩,买串鞭炮拆开来,然后放在兜里,一个一个拿出来放。原计划一挂鞭炮能放上五六天,实际上最多玩两天就需要再买。除了玩鞭炮之外,玩摔炮也比较爽。

      为了买摔炮,我经常拿零花钱去六义小卖铺, 由于摔炮自身很轻,约10g左右,所以引爆主要还是靠撞击速度,速度越块,撞击力也越大。实际上单纯的靠力,是无法引燃火药的。为了缩短距离,我离墙面比较近,只是为了听那一声响,沙石有时候打的我脸生疼。

        有一次,我买了20个摔炮放在一起,只想偷偷的乐,没想到摔了一跤,上衣右口袋炸爆了,妈妈回家狠狠地训了一顿。

      摔炮”其药物成分含有氯酸钾和赤磷,氯酸钾是强氧化剂,磷是强还原剂,含有这两种物质的药物敏感度非常高,做成成品后,遇撞击或挤压极易爆炸。

        还有一种“摔炮”原料含有沙和雄黄,雄黄碾碎成末,用砂纸将坚硬的细沙粒和粉末包在一起。

        雄黄的主要成分是硫,也是制作黑火药的原料之一。硫的燃点大概在40摄氏度,在猛烈撞击下会燃烧并引爆火药。这种摔炮就是通过沙石的摩擦发热引发硫的燃烧。

        我缠着父亲在集市上多给我买上几挂鞭炮、窜天猴、闪光雷、二起脚。我在家十分乖巧 ,为了讨好父母,在家用心完成了假期作业,多做了许多家务活。

        村里有卖鞭炮的商贩,为了证明自家鞭炮响,不停地燃烧鞭炮。

        雪下得那么深沉,下得那么认真。记忆中,冬是一个旁若无人的季节,这个季节的心情和故事,都被染上淡淡的霜华,那些存在过的美丽,被光阴定格在时光的相册里,被岁月记录在人生的长卷中,即使落下一点尘埃,也并不影响我们去怀旧……

        一年到头忙碌的人们,抓紧时间准备年货,空气里到处弥漫的都是年味儿。年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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