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笔随性

人生描描蓦蓦，却总差一招，不是输得别人，是自己。

那年十八，最美最蠢的年华。

轻狂似我，葬了青春，以为往后时日，不变模样。

可五六年罢，看一眼镜中人，呵呵。

犹记年少时，头在颈上，心在天上，脚在地上。

如今，啧啧，还以为镜子倒了碎了，

心在脚下，头在土里，脚嘛……手脚并用，逃的飞起！

那日闲得慌，穿了拖鞋在外游荡。

看两小儿，在路上追打，穿进人群，一不小心撞我大腿满怀！

“对不起，叔叔！”

小儿忍着泪，竟先给我道歉。

我却是愣了一愣。

忽而记起高中物理，“力的作用是相对的。”

我才知觉不痛不痒。

忽而记起放学前后，“X哥，去哪个食堂吃饭？”

我才知觉“叔叔”是自己。

我蹲下拍拍小儿。

“小鬼，忍着别哭，十年前我也……不对，二十年前我也像你们一样！”

“那时…叔叔我可是撞了地球！我连眼泪都没有，男子汉哪能说哭就哭！”

说着从口袋里摸出奶糖，递给两小儿。

“谢谢叔叔！”

对抗低血糖的“药”还挺有用，小儿脸开了花，又追打起来。

“还真是熊孩子，痛的泪还能笑着甜！”

“好像……我以前也能……”

那晚回屋，赖在阳台上，也不管邻居室友。

打了好几通电，爸妈，初恋，哥们。

讲了些什么，忘了，不，应是根本没记。

只记得哭了好久。

以至于，二日早上，室友敲门大吼，

“你丫的昨晚简直就是禽兽，一个人锁了阳台门看片儿呢？！一卷纸都不够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