伫立千山之巅——记一次灵山之行

 刚来大学时就想去爬灵山,考虑到很多因素一直没有去。第一,灵山太远,距市区有120多公里,去一次灵山大概要3、4个小时的车程,一天的时间不够。第二,没有直达灵山的公交车,打车去的话要300多,往返车费太贵……每次想去灵山就会想等我时间充足了,有钱了,天气好了再去,结果这样一想一年的时间就过去了。

 国庆第六天,早上十点打算去近郊的妙峰山,转公交车时发现站牌上根本没有m18这路车,正好看到有去灵山方向的公交车,于是决定去灵山了。曾经也以为北京山少,其实北京多山,山地面积占全市总面积的62%,且高,险,秀,峻。车开出市区后便是险峻的山峰,对,是山峰!借用徐霞客的话描述,就是危峰乱叠,如削如攒,虽然从小生活在云贵高原的我见惯了山,但像北京这边陡峭高耸的山却还少见。山上的树叶红的红,黄的黄,色彩交错,好看得很。清澈宽广的河流从两峰间穿过,细雨濛濛的天空时不时划过一两只乌鸦。沿途的好多人家都种了苹果,又大又圆又红的苹果压弯了整棵树,感觉一伸手就能够到。郁达夫《故都的秋》只描写了北京城区的秋景,而郊外肆虐的秋意之美却是无法用语言描绘出来的。坐在公交车内,乘务员用着慵懒不耐烦的语调催促着乘客们抓紧时间上车或下车,却突然冒出一句“这些山就像画一样”,坐在他旁边的老大爷说“这些山是怎么长的?这么好看,”哈哈~这句话也道出了我的心声呀!。坐了50多个站后到了斋堂,距离灵山还有40公里左右,之后坐车的曲折就不细说了,沿途的爬山虎已经红透,公路旁密密麻麻的桦树一片金黄,公路两侧漫山红叶,总之,美爆了。到达灵山时已是下午两点,我问了当地人灵山主峰在哪,他们指着眼前那个貌似小山丘的地方告诉那这就是灵山。唉,都怪雾太大,把灵山严严实实地遮住了,京城第一高峰被我认成了一座小土丘。在山脚下遇到了一个老爷爷问我骑不骑马,他说骑到大草甸只收我150元,我为了拒绝他,掏出了我的全部家当—30块钱问他愿不愿意,没想到老爷爷爽快同意了,于是我就骑上了马,爷爷的妻子连忙脱下她身上穿的军大衣给我穿上,告诉我山上特别冷(其实山下也挺冷)。人生中第一次骑马,欣喜不已,曾经看过很多武侠小说中关于骑马的描写,自然很期待自己有一天也能够策马奔腾,不过奔腾就算了,毕竟是山林且我不熟悉马。骑马穿过了大片黄得有些泛红的桦树林,我拍了几张照片,由于是在马上拍的,都糊了,无法看。马儿很温顺,见到草就吃,我也不催它走。山路有些陡,感觉马儿上山有点费劲,我有些不忍心骑,还没到大草甸就选择下马步行了。把军大衣还给了老爷爷。这里的村民肤色有些类似于西藏那边的人,泛着高原红,老爷爷也不例外,总之,很感谢他,还帮我拍了几张好看的图片。没有了军大衣,风大雾浓,我只穿了一件毛衣,确实挺冷。可能是时间比较晚了,除了走在我后面的一位姐姐和一位哥哥外没有人往山上爬了,山上的人也陆陆续续地都下来了,刚开始往上爬时可以看到另一侧山坡上大片的桦树林,很美!但想要爬上山顶的话就意味着错过近距离观赏桦树林的机会了。继续往山上走,雾越来越浓,能见度很低,风也越来越大,大概有八九级,我体重在一百斤以下,感觉走路都走不稳了。意识到一个人爬实在是太危险了,就站在原地等我后面的哥哥姐姐,和他们同行。路比较难爬,我就把伞(具有拐杖功能)递给哥哥和姐姐怕他们体力不支可以撑着伞走,后来我发现我的举动完全多余,因为他们都是专业的马拉松运动员,跑了近二十年的步了,上次的北马以及前不久的六盘水马拉松他们都参加了。继续往上爬,风越来越烈,能见度低到半米开外的地方都看不见了,我们除了低头看路走之外其余的都无暇顾及。由于雾气重,衣服裤子上都是小水珠,头发也湿了,刘海结成了块状且分不开。山风刺骨,爬了八公里左右到了山顶。我想要是没有雾的话眼前的景象该会有多壮阔呀!不过以后还是有机会的。下山时下了小雨,在雾消散的几秒钟内我用颤抖的手拍下了如下的这几张图片,之后又恢复了大雾弥漫的景象。到山底已经五点多,原本打算在山脚下住一晚第二天再想办法离开的我,最后搭乘哥哥姐姐的车回去了,路上下了大雨,饥寒交迫,不过听哥哥姐姐讲他们跑步时的趣事,倒也觉得不是那么无聊了。路上遇到了三个男生在雨中请求搭车,哥哥说要是其中一个是妹子的话他也就让他们上车了,姐姐说这三个男生的颜值都不高,就不停了。唉,这个看脸的世界,怪不得我平时都搭不了车,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回到学校已经八点多了,雨还是继续下着,走在去往食堂的路上看到一姑娘没带伞便送她回宿舍了。

 什么都没有准备,竟然就爬了一趟灵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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