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终,留一束缅怀

#本文参加‘青春’大赛,本人保证本文为本人原创,如有问题则与主办方无关,自愿放弃评优评奖资格。

姓名:唐丽妃

学校:平顶山学院

联系方式:15036872268

        遂翻来那发黄的扉页,命运将它装订得极为拙劣。含着泪我一读再读,却不得不承认,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

                                          ——席慕容

         

        倒忘了何月何日,依稀记得那也是个差不多一样的假日午后,日头潋着最后的倔强,久久不肯坠落山头。想着闲来无事,倒不如去附近的浪滩边驱驱这怄久了的懒气。顺手带上了刚买的纯白色耳机,掂着随身已久的沙滩鞋捎门而去。

        择一处细软沙泥,面朝碧海而坐,本想这幅模样静享一回午后海风的淋浴,就这样望着日头滑落山坡,甚至想把浮世望成眼睫上的尘埃。奈何不得所幸,不远处传来几声呢喃,顺声瞥了一眼,一对高中生模样的小情侣依靠着彼此,脸上难以遮掩的稚气。男生的寸头留的甚是干净利落,浅蓝色的衣领在余晖的映射下更加耀眼夺目,甚至可以毫不夸言地说,有些许像荧幕上的主人公。女生较为清瘦些,飘逸的刘海微微扬起,一脸甜蜜地依偎在男生的肩膀。

        我本不是好听私语之人,只是遂了风声入耳几句。女生有些含羞低语:“我想现在包括以后,都有你陪在我身边,看日出日落,可以吗?”男生宠溺的语气,令我至今亦深梳难忘:“嗯,好,那就永远好了!”继而两人相视一笑,莞尔之间,尽是甜腻。或许在这样懵懂葱茏的年纪谈永远一词稍显愚昧,但不得不承认,愚昧才是青春的模样,如今再想偶尔愚昧一会,竟有些吃力得慌。忽而想起曾经青春的逼仄与无畏,这样的念头也曾肆意生长。

        想起汪曾祺先生在其《落魄》一书中写到:扬州人看样子很疼爱这位新娘子,不时回头看看,走过去在她耳边低低地说几句话;或让她偏了头,为她拈去头发上的一片草屑尘丝。他那个手势就比一首情诗还值得一看。

        我不愿再有过多的逗留之意, 起身往归家的方向散漫挪步,街道何时亮起了灯,一路光晕恍恍惚惚,诧一看,宛若丹砂一处十月长街宴。轻轻别上耳机,音量调至刚好淹没喧嚣,单曲循环着高晓松作词致李宗盛先生的《越过山丘》:越过山丘,遇见十九岁的我,戴着一双白手套,喝着我的喜酒,他问我幸福与否,是否永别了忧愁……回到二十岁狂奔的路口,做个形单影只的歌手……逆着背影婆娑的人流,向着那座荒芜的山丘,挥挥衣袖。歌词青涩无奈,杨宗纬独有的嗓音却是这般惑人,每一个词眼,都仿若咀嚼一般,由味重变为味淡,而后苦涩,便是满满婆娑。曲终之时,几近哽咽。

        水逝惊鸿去,那场荒诞不羁的时空内,有几缕花发满枝的憧憬和渴望,终究是要化为泡影,于时光的长河里默默回溯。青春,许是一场无知的奔忙,总要留下颠沛流离的伤,愿你越过山丘,与岁月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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