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度和弦

    一如既往地来到火车站,重复着同样的事情,我自己似乎已经不再在乎,只是有时候总是不自觉地望向窗外,寻找从视觉带来的感官刺激,总是得把按耐不住的情感通过这样、那样的方式抒发出来才算过得去。有时我也会问自己,究竟这样得过且过的日子要怎么才能过的像模像样点呢?

  刚一进站,匆忙的人还在用快速的脚步奔向安稳的座位,他们的每一次落地,每一次抬脚,都带起了这个世界的角速度,仿佛我正在跑向地球的另一端,而那是不是我想要到达的地方呢?我不知道,只是在此刻多了许多真实感,于是我也加快了脚步,奔向属于我的安稳。

  车开动了,我掏出了手机和耳机,开始听于文文的新歌《奉陪》,前一天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听到了这首歌,诚然,对于我这种听歌不看脸的人,实在是感受不到其人和声的反差。来八达岭长城旅游的人熙熙攘攘地挤进了车厢,打破了不足十分钟的寂静,我也遇见到了接下来陪伴我继续这段旅程的“旁边的人”,不过我们不会说话,我接受,并逐渐开始习惯了这种一面之缘带给我的感受,说真的,我总感觉能从他们中看到些不一样的东西。

  过了二十分钟,我发觉到对面来了对年轻的夫妻,他们带着应该还不到三岁但活泼好动的孩子,是个小男孩,看得出来,她妈妈很爱他,一直延续着和孩子有爱的互动,还时不时亲亲他的脸颊,传达者最亲昵的爱。孩子突然心血来潮,接连喊了好几句:“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瘦瘦的脸突然紧绷了起来,对着孩子严厉地说:“安静点,这不是在家。”“他是要你抱抱他。”妈妈说,爸爸小声说了句:“抱什么抱!”同时一手接过一半腿跨在自己身上的儿子,脸上的紧绷也方松下了,不过依然少见慈祥。“你看看A他们家孩子,生了个女孩儿,人家都说女孩是爸爸上辈子情人,但是A一抱孩子就哭,孩子要是不喜欢你,才不要你抱哩。”妈妈和蔼地说着,爸爸听后的脸上露出些许笑容。常听说人的内心表达的情感往往是和外表相反的,我情不自禁地在心里,把刚才爸爸的内心戏演了一遍。

  “没结果,那又怎样,总好过不痛、不痒。”车子继续开着,不过我不用期盼终点站,因为我就坐在终点。外面阳光和煦,车内空无一人,我掏出她曾经给我的一个指环,她说代表了我们之间的情谊。不知怎的,泪水又一次自己留了出来,滴在手上,为什么,心好痛?望向远方,你似乎就在不远处,你似乎一直如影随形伴随着我,可我都找不到的幸福,你又曾几何时找到了呢?还是闭上眼睛吧,眼睛似乎又痛了起来。不远处,列车员提示终点站要到了,请收拾好行李有序下车。我起身去排队,在人群中看见了她的身影,这时我才明白,成长的代价,是我给过你的爱,在阳光下,变成廉价指环时,我留下的泪。

  我下了车,深深地叹了口气。终于,你不再存在于我的世界。谢谢你,陪我看无常,让我有故事可荒唐,就算,无痛、无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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