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临近汛期,心情小记

今天又下雨了,这是这个月的第三场大雨了,长江对应单位堤口的水位也上涨到了17.88米。

往年长江水位只要超过了19米,就意味着防汛黄色预警,我们便要开始做防汛准备,准备的第一步就是堵闸口。

每到这个时候,一辆辆运泥土,运物资的车便络绎不绝的进出,工人排着队,传递着一袋一袋的装满泥的麻袋,运到闸口排水处,筑底、修坝。

闸口被堵上了,意味着内涝。堤坝里头的水没办法排到江里,一场雨就能形成一个没膝深的水潭。

这而这片低洼地在码头和办公区之间,形成水潭的话,便正好把去码头的必经之路给封锁了。

所以每到涨水的时节,防汛的任务还有排除内涝。我们会提前准备几台潜水泵,搭上脚手架,把它们挂在地势最为低洼的蓄水池里。

这样一来,即使发生内涝,我们只需要打开潜水泵,积水就能顺着越过江堤的塑胶管拍入江里了。

前年便涨了水,超过了20米水深,报了红色警戒,于是我们全都被召集起来防汛。

防汛的日子是挺苦的,每半小时就得去巡堤,白天里得顶得住炎炎烈日,到了夜里又得熬得住疲累和睡意。

虽说是政治任务,得不怕苦、不怕累,但领导终究还是体谅下属的,他们会在防汛点准备一个布棚子,有了布棚子,便也至少可以遮阳挡雨。

只是布棚子四面透风,却没办法阻挡蚊虫的叮咬,于是脚下又点起数盘蚊香。

白天醒着的人多,所以大家轮流着巡堤,闲了便坐下来侃大山,时间倒也过得不慢,可一到了晚上,所有人都打着瞌睡,巡堤也推三阻四起来。

不过苦中作乐却是人的天性。堤坝离水近,巡堤的时候,我们就能看见许多癞蛤蟆趴在堤上,它们有大有小,大的比成年男人的拳头还要大,小的却只有指甲盖那么大。

我们准备了一些塑料袋和塑胶手套,专捡小蛤蟆抓,抓住了,就套上绳子,扔进水里钓鱼。

只是可能蛤蟆的肉不好吃,肯上钩的鱼儿也不多,倒是引来了一条婴儿胳膊粗细的水蛇,吓得我们连绳子都不要了全部又扔回水里。

堤坝上偶尔看见了一只野兔。我们两人一组巡检,便商量着头尾堵它,能抓住最好,抓不住便将它逼进水里,兔子不会游泳,淹死了之后,就能找根长竹篙把它弄上岸。

可计划得天衣无缝,实施起来却是很难,野兔不同于家兔,它跑得飞快,我们头尾堵了它两三次,跑得气喘吁吁的,可它就是不跳水。

若是逼得急了,那野兔就会变成一个跳高冠军,往堤坝上另一侧的墙上蹦,围墙有大约3米高,它竟每次都能挨着墙顶的边缘。

我们看它跳不上去,就渐渐地缩小包围圈,逼得它竟又变成了水上漂——只见它一下子跳到水面上,一刻不停,腿又一蹬便上了岸,绕过我身边,飞快的从我身后逃走了。

我们无奈只好放弃追赶,又去看看内涝形成的水潭是不是已经被抽干了。

今年的雨又下得特别大,我猜测着也许又得防汛了,所以回忆一下防汛时好的记忆,让自己从有些惶恐,变得有些期待吧。

今年也许就能抓住那只兔子了也说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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