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之间的相遇概率是多少呢?这个我真的还没统计过。想想就算是什么统计学家可能也难以统计吧。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遇到只有两面之缘的徐某长,这是否算有缘分?并且还是在外地。
话说最近我的咖啡馆生意比之前好些,有些许盈余,而保险业务也渐渐上手,有点点的闲钱当然还是想着像紫菜那样有空就去旅旅游,长长见识了解了解外地民情及习惯的。在这里,我没有同伴,个子小小的女人背着大大的旅行包,因为紫菜要上班没空陪我,我只能一个人去旅行。更重要的是在我旅行期间紫菜还得帮我照看我的小小咖啡馆,所以注定我只能一个人去旅行。在微缩版的金字塔面前,我正思绪飘缈,如果有一天姐发达了有钱了,一定要去真的金字塔看看,到底它有多么的宏伟!
左岸小姑娘?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让我反应不过来。左岸小姑娘真的是你?徐某长拍拍我的肩膀,典型的领导动作。
啊?你也在这?我立即有些激动的问,毕竟这是在外地,能遇到熟人是件高兴的事。
对啊,一起走吧,边走边看风景!徐某长邀请我。
好,我应得很爽快,反正一个人走也是走,有人跟自己说说笑笑的何乐而不为呢?
左岸,要不你的包让乔楚帮你拿吧,男士帮女士提东西是天经地意的事。徐某长说。
呵呵,不用啦,我自己来就行,突然间领悟到了紫菜为什么不用桃花男帮她拿背包的事。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总是不好意思劳烦的,尽管对方是个帅哥。之前我在想若换了我我一定会表现出一副惹人怜爱的小女人模样,那是因为我喜欢桃花男,可现在换了乔楚,我却跟紫菜的反应一样。
您也是到贵地来旅游?还是开会?没话找话只好这么跟徐某长瞎聊。
呵,二者兼之,徐某长说。大概不能说纯旅游也不能说纯开会吧。我们边聊边跟着别的旅游团走,趁机听导游的免费讲解,因为我就自己一个人当然不会再请个导游来给自己讲解,而徐某长也只是跟乔楚两个人,也没请导游,所以就趁机跟着别的旅游团逛。“女士抬头看,男士低头走!”听到一个年轻导游响亮的声音通过音效并不好的随身带的咪传出来。于是集体的女士抬头看,男士低头看路。我们女士看到的是溶洞里的钟乳石,形象非常逼真,难怪那么矜持的叫男士低头看路,不过按说又有几个男人是没见过的呢?此时我看到乔楚正抬头往上看,我说你该低头看路。乔楚嘻皮笑脸的说我是女士我又不是男人。好吧,从此以后你的名字在我这就叫做女人,是纯女人还是人妖呢?我说。乔楚说只要你乐意,叫啥都行。
晚上回到酒店,居然跟徐某长住的是同一家酒店,我说有没有这么巧呀?徐某长说也许这就叫缘分吧,乔楚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我似懂非懂的有些意识到了是否过于巧合?但没有多想。
洗过澡后,正穿着睡衣趴在床上写今天的游记,我的笔记本电脑非常小,只有十寸左右,所以可以装在平时的小包里不被发现。骤然响起的敲门声,我有预感是徐某长或者乔楚,因为都是住同一家酒店,晚上叫我出去走走也是正常的事。
透过猫眼,看到乔楚那张挺帅的脸,有些惊讶。乔楚说左岸姑娘我们徐总邀请你一起出去散步你去吗?我说好吧,等我一会,虽然我已经挺累的,但在外地的时候并不多,不能浪费在睡觉与写游记上,感受一下陌生城市的夜景还是很有必要的。
在这个海边公园里散步还是挺有意思的,这个城市不算发达,是旅游城市,街道很干净,也有许多中老年女人在跳慢舞,或过胖或过瘦或还算保持得可以的身材都以一种统一的并不优美的姿势扭动着,突然间就感到了很脆弱。我也想看到有这样年纪的女人天天在我的视线里出现,就算她话多就算她躁舌,可是我却没有机会。
怎么啦?徐某长很关注的问,并且还问我冷不冷。我说还行,不冷,我还算年轻。
是啊,你们都还年轻,还是一朵正怒放的花朵呢,我老啦。
徐总那是老当益壮,哪是我们这些小年轻能比的,乔楚睁眼说瞎话拍徐某长的马屁,难怪可以老跟着这个徐某长去旅游去开会。
可爱的孩子,年轻的夫妇,更年轻的小美女小帅哥们在滑冰,还有的就着音乐跳街舞。哎?乔楚,你会溜旱冰吗?我忽然间有些心血来潮。
啊?你不是想叫我陪你去溜旱冰吧?我这把老骨头可是不经摔的,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谁来开车?瞧,虚伪的乔楚刚还在说自己不如老当益壮的徐总现在突然间就变成了不经摔的老骨头。
去吧,要是你真有那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就自己开车。难得有机会陪姑娘嘛。徐某长很大度的说,也许我真的不该轻易的提什么要求,看来徐某长是真的什么都尽量满足我。
徐总,你就是这么轻易的把我卖掉了?乔楚边装可怜样边做了一个抹泪的动作,逗得徐某长都笑了。
徐总你也一起来吗?我礼貌式的问他,猜他应该不会跟我们一起疯。果然,他说你们自己去玩吧,我老人家才真的摔不起,我自个先回酒店了。
没想到多年不玩的溜旱冰,溜起来还蛮顺的,比起那个整天摔跤的乔楚实在好太多。乔楚在回酒店的路上一路跟我抱怨,说大姐你能不能提些有建设性的提议啊?你都什么年纪了还溜旱冰?下回我打死也不陪你去了,我的屁股啊,它真是太委屈了,我都替它鸣不平。我阴阴的笑,说你算幸运了每次摔跤都是摔到有肉的地方,不影响明天的工作嘛。
次日起来,徐某长说今天要回去了,问我跟他车吗?我说不了,我还要在这个城市逗留几天才走,你们先回去吧。徐某长说那还真的有点遗憾,不能与美女同路。
乔楚在走前塞给我一个信封,也不给我拒绝的机会。握着信封,凭感觉我就猜到里面是什。
漫步在公园里,我没有目的的走着,信封里装的是一张银行卡,附有一张纸条,有密码,我心里很慌乱,在猜到底里面有多少金额,我明白徐某长是什么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找了一个公园附近的银行自动柜员机查了一下,天啊,三十万。如果有这笔“巨款”,我不仅可以把开咖啡馆时所借的所有债务还清,还可以有一笔不小的零用。但是如果我收下了这笔款就得付出我青春的身体,虽然跟九零后MM比我不够青春,但跟徐某长比我就显得太青春了,他是我父辈的人物啊。为了这张卡,我纠结了N久都不知道怎么处置,还是回去再想吧,在陌生的城市花太多时间来思考这些可以在咖啡馆思考的问题真的是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