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虫

傍晚的时候我终于踏进了家里的院子,空气里全是乡下的草木香气,特别清新。满腔欢喜,都在那一刹那变得尴尬。虽然一直知道我妈跟有缘人在一起,但总抛开不去想,大娘劝慰我:你回去了,记得叫叔。

我全程面瘫脸,老子知道啊,所以老子保持了基本的礼貌,老子不骂人不赶人,像棵小白菜一样乖,并且劝他多吃饭早睡觉少忙活。

在这个有雨的晚上,我还是想到西河的那边,躺着我爸。

会经常想到他腐烂的以后,然后流满眼的泪。

我曾信誓旦旦跟人说,我将来的伴侣半路死掉,我很多年不会再找,除非不是真爱。

我这个人应该是有精神洁癖的,想一想曾经同过的床躺过另一个同样身份的人就不能忍受,老子想劈床杀人。

可是我转念一想,我妈她太寂寞了,无论她做什么,我都想纵容她,想把一切好的都献给她。

只能说我爸福缘浅薄,他劳苦一生,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总之人生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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