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hool isn't for smart people

Rick and Morty里有一集是这样的：Rick想要找Morty去探险，Morty在学校上课不想跟他去，Rick说，学校不是给聪明小孩准备的。这句话虽然是个段子，但也不乏道理。

这个剧中还有一集，Morty挂了学校的科学课，但在和Rick的冒险中获得了一大堆科学知识，Morty的爸爸Jerry也不好说什么了。

写这篇文章纯粹是因为离赶车还有5个小时，于是我妄图在这段时间里面论证一下为什么Schoo isn't for smart people。

我读翻译硕士的学校新南威尔士大学有一个这样的校训：Knowledge by hand and mind，这句话原来是拉丁语，翻译过来就是“实践思考出真理”。个人非常认可这句话，要得到真理，首先需要by hand，然后才能bear in mind。我从小就并不喜欢学校，但我非常喜欢学习知识。我经常逃课，但学到的知识并不比学校的少。我想知道的是，我们为什么需要学校？现在的学校教育出现了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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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学习地理区位的时候，地理老师告诉我们，在一个科技园区里面设立大学，能够给该区位提供知识动力。也就是说，创办大学可以给企业提供知识。然鹅！社会发展到现在，我们越来越看到，给大学提供知识的往往是企业。

2017年上海外国语大学高翻院开了一个专业叫“人工智能辅助翻译”，报名列表在传统口译的下面。当国内媒体对上外的与时俱进啧啧称赞的时候，他们似乎没有意识到，早在2016年，谷歌的神经网络翻译(GNMT)就已经把中翻英的准确度提高了80%。

当你跟许多大学的翻译老师谈及TensorFlow的时候，他们会告诉你这个是社会上公司使用的框架，大学教学用的还是语料库。这种论调让我细思极恐。学校用上一代的知识教育学生，毕业后学生发现，社会上所用的都是下一代的知识，整整两代的知识差让他们无所适从，也就是说，学校学到的知识根本不能在社会上解决实际问题。在理科领域我没有发言权，但至少在文科领域，我们很少看到大学能给社会带来什么积极的影响。

《高级英语》里引用了乔治奥威尔的一片文章，在里面用到了"hands"这个单位，我很惊讶的是，这种西班牙内战时期的文章竟然在今天还在使用！Hands这个单位到今天已经完全被淘汰，在国际标准计量单位(Internationa System of Units)里被剔除，从上个世纪中期以后使用量就迅速下降，在21世纪拿出来让学生阅读简直不可思议！

Google Books Ngram中对于Hands的统计

世界上最早的大学是摩洛哥的卡鲁因大学，研究宗教、文学和哲学。他们深入解读宗教经典，以此为社会的管理提供实际政策。令人遗憾的是，现在许多大学彻底把自己变成了象牙塔，社会关系脱轨、知识过时。有教育者认为，学术不能屈服于市场需求，可社会就是由市场拉动的，学术不服务于市场，就相当于造了船不下水——你以为自己是宇宙飞船啊？

在ScienceDirect搜social media相关的论文，前20条都是关于Facebook的，这就是典型的市场驱动了研究。University contribute to community是大学应该拥有的价值，许多国际顶尖的大学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我们国内的大学还需要改进。在校训里说求真求实，不如直接告诉学生——闷声发大财更加重要！

社会靠经济推动，闷声发大财的同时，你也在让这个社会变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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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维基百科里搜University，它会告诉你，大学首先是一个institution，是一个机构。只要是机构，或多或少都会受官僚主义的影响。你在优衣库买了一件衣服，回家一穿发现不好看，你是可以拿回去退钱的。但是你填报了一个学校，发现老师的教学有问题，这个时候学费是肯定退不回来的。

你去找你的辅导员吐槽，结果人家一脸严肃的告诉你——你以为学校是商场啊！

难道不是吗？您说您不是商场，有本事您不收我学费啊！“知识付费”的理念看起来很新，其实大学就是典型的知识付费。我们缴纳学费，学校给我们提供老师传授知识，这是一种平等的价值交换。但是和商场不一样的是，老师上课要点名，要按照ta的方法提供教学。你要是有任何不服，老师上来就是一个“诉诸人身谬误”——到底你是老师还是我是老师？

不少课程设置挂科率，例如微积分挂科率一定要在15%，这就非常恐怖了。对知识的掌握应当是一个客观的东西，挂科率的存在就把评分标准主观化——有些学生明明已经达到了通过的标准，但仅仅因为排名处于班级后15%，就面临惨遭挂科的命运。

另外，大学最大的原罪就是学生没有学习时间的灵活性。当你觉得这个课程太简单的时候，你还是必须得出现在教室里，因为attendance占30%，逃课7次就没有学位。当老师讲课太差的时候你想玩个手机都不行，大笔一挥你就少了一分。

学生不一定比老师厉害，但学生不是傻逼，学生知道这门课到底适不适合自己。

能者为师，咱俩谁在上谁在下，

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