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十八

那年,我十八_第1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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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火车上的记忆

那年夏天,我十八。 一个人拉着薄荷绿的行李箱踏上了火车,远离了热闹喧嚣的大上海。

原因无他,我高考落榜了。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挤上了火车,行李箱很重,我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把它抬到行李架上,后面的人乘客催促着我快点,别挡着道。见我许久未把行李箱搬,那个肥胖而又满脸泛着油光的列车员也跑过来催我。

  

说实话,当时无助极了。

后来,没办法,对于一个长的矮女生来说。我只能用了这个笨办法,我脱了凉鞋,站在自己的座位上,用自己的脑袋把行李箱顶了上去。现在想想,竟有些好笑。

坐在我旁边的姑娘很有趣。她大概比我大七、八岁的样子。整个旅途,她都抱着自己的吉他。她告诉我,她在大学时,就迷上了吉他,现在在上海工作仍没离自己的吉他。

我笑说,就像我一直没离开零食。

耿直的她立马从包里掏出一盒好多鱼塞到我的手里。我哭笑不得,只好接了它。

一路上,我们谈天说地,漫长的旅途倒也不显得无聊。

凌晨三、四点,我们在九江下了火车。于是,挥手作别。 从此山重水远,各自珍重。火车上的相遇也大多如此。

出了站口,立马看到了人群中张望的堂姐。其实,我是一个特不喜欢麻烦别人的人,即使是自己的亲人,大抵与我的性子有关。 在此之前,我本来打算凌晨下了火车,去附近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快餐店待到天亮地。奈何父亲不放心,便拜托住在九江的堂姐去接我。

堂姐笑嘻嘻地从我手中拉过行李箱,问我累不累。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说不累。

后来,在她家吃了午饭才乘车回到那个小县城,我将把我的高四生涯付诸于它。

02 校园里的我们

那一年,大多的时间都被我扔那个校园里二楼最边上的教室里。窗边的香樟树淡淡的花香充斥着 整个教室,调皮的知了倒是叫个不停,扰乱我的解题思路。

我永远记得漆黑的晚上教室里亮着的灯光,下了要晚自习,我们抱着老师留下的课外作业走在漆黑里,身后是忽远忽近的路灯,点缀成了星辰。

我还记得周末下午,一群人为去撸串还是喝奶茶这样的问题而争执不下。后来?当然是既撸串又喝奶茶啦! 那些相视而笑的画面躲在我们背后,任时光流逝,依旧不肯离去。

没错,记得的事情,都只是待在自己的记忆力,而在如今我十九岁的时空里,它们早已消失不见了。但,很多事是不会变的 ,也会一直存在。就像现在窗户外探头探脑的人永远是班主任,就像下课时,教室里永远是学生爽朗的笑声。

 

没有人不会老去,可永远有人正年轻着。没有人不会离去,可永远有人正在赶来的路上。

03ktv里的散场

高考后,几个朋友拉我去了ktv,我们几个抢着话筒,撕扯着嗓子。歌一首接着一首,谁都没有说离别,却拍了许多照片作为留念。

后来,我电话响了,叔叔催我回家了。我转身挥挥手说拜拜,谁知道那会不会是永远呢?我只知道,我倒是,那个ktv 房间里走得最早的那个。

后来漫漫给我发了信息,向我炫耀,她们几个唱完k还去撸串,我佯装微怒:“你们太过分了,都不带我玩。”其实怨不得别人,谁让我才是最早离开的人啊。

亲爱的时光,愿你温柔对待这些曾经笑靥如花的姑娘们。

04 留下的空白与梦

  

后来,离别带来的伤感早已被填报志愿、录取查询这些繁琐的东西挤掉了。

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忽然觉得心里某个地方竟然有些空白。我知道,那个空白的地方是那些离去的人与事。

忽然想起《波兰来客》里一段话:“那时候,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在一起,那是梦破碎的声音。”

我?梦破碎了没?没有,只是有了些许裂痕。不过,至少那一年,我对着十八岁的湛蓝天空许下的愿望,都已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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