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了一篇文章。
在北美的东部生活着一种树。它的树干上覆满了棘刺,有些和人的手掌一样长。它叫美国皂荚(Gleditsia triacanthos),天然环境下,它们生长在干燥而多碎石的土壤中——至少,植物志上是这样写的。
但是多年来生态学家罗伯特·瓦伦对这件事情一直抱有疑问。没错,它的所有特征都表明它应当适合干燥的土壤。没错,绝大部分皂荚真的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中。但在阿巴拉契亚的荒野间总能时不时看到,孤零零的几株皂荚生长在湿润的低地河谷和冲积平原里。它没有在这里的理由,但它是怎么来的呢?
1830年,美国总统安德鲁·杰克逊签署了《印第安人迁移法案》;接下来二十年里,北美原住民被强行从美国东南部驱逐,搬迁到密西西比河以西的“保留地”。最为知名的一次也许是1838年切诺基人迁徙:一万六千名切诺基人被迫背井离乡,可能有四千人在途中死去——后来切诺基人称这一事件为Nu na da ul tsun yi,“他们所哭泣之地”;泪水小径之名由此诞生。
“可是人虽然走了,村落还在;村落废弃了,树还在”。
人已经离开了一百五十年,树也不会永远存活下去。湿润谷地毕竟不是它们的理想环境,虽然它们还能开花结果,但种子很难在这里扎根。一些最老的树已经死去了,留下的后代寥寥无几。但如果此刻你在阿巴拉契亚的荒野里漫步,你依然能看到立在河谷中的皂荚树;如果切开它们的树皮,依然会有树汁缓缓滴落在泪水小径的起点上。它们用棘刺记住了数万年前的乳齿象,而用根记住了一百五十年前的人。
“如果我们消失了,又会有什么东西来记住我们呢”?
看完心里不禁再次陷入了沉思。
有网友评论:看哭了。令人反思,人生的意义在哪?
“如果我们消失了,又会有什么东西来记住我们呢”?
反观自己近三十年的人生,我在想,如果自己现在消失了,有什么东西能记住我呢?
答案是,没有。
真的没有。可是相信活着的大多数人都没有(除了自己的亲人)。
在社会快速发展的今天,我们似乎都很忙,从懂事起开始,忙着上学,忙着考试,忙着工作,忙着结婚生子,忙着升职加薪,忙着生活。日子一直在往前赶。
可是,到头来,突然有一天你会发现,你这一生都在忙,却并没有忙出啥名堂。说的不好听点,你一直都在讨生活。
为了活着,为了舒服、体面的活着,你得去必须去外面拼搏,厮杀,以至于早早的忘记了甚至违背了自己当初的初心!
然后,从一开始的忍辱负重,不甘,抗争,挣扎,到妥协,适应,麻木,习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直到生命的终结,直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然后,一代又一代,循环。
“如果我们消失了,又会有什么东西来记住我们呢”?
对于父辈来说,他们活一辈子,辛苦一辈子最终留下来的又是能记住他们来过的恐怕就是子女了。所以,在上个年代,上上个年代,他们不顾一切的生,由其是一定要生个男孩,以为家族在这个世上还可以得以延续。最主要的是祖先不能被后人忘记了。所以,会谱写族谱,族书之类以供后人铭记。
然后,上上一代消失了,上一代留下了,上一代消失了,还有我们这一代,我们总有一天也是要消失的,然后还有我们的下一代。遵从自然规律,人类的繁衍生息。循环往复!
当然这只是最基本,最低级,最普通的用以记住我们来过的生存方式。
如果我们消失了,又会有什么东西来记住我们呢?
对于搞艺术的人(比如:画画、雕刻、写字等)来说,如果自己消失了,能记住你的可能也就是你的作品了。你在有生之年用生命、用时光、用青春年华打磨出来的一件又一件独属于你的作品。
你走了,可你的作品还在。有着你灵魂和体温的文字、字画或艺术品还在。
“如果我们消失了,又会有什么东西来记住我们呢”?
人生匆匆数十载,生命说结束就结束,说到尽头就到尽头。就像一把沙子,我们越是要抓紧它就越是抓不住。
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自然规律,记住我们来过又能怎样,难道还能再活回来几年吗?
记不住也不要紧,要紧的是,我们是否真正的活过!真正的来过。
其实生命有时就像我们走在还没被人踩过的雪地上,一开始想的是,走过必留下痕迹,是的,背后的脚印证明你来过。
可是,也只是当时来过而已。因为雪还会下大,会覆盖掉你的脚印。因为雪会融化,融化成比你来前还要干净的样子。
我们来过,在当时,在曾经,在岁月的河流里,在我们的心里。
“如果我们消失了,又会有什么东西来记住我们呢”?
能记住的必是久经考验、耐人寻味、富有意义的一些东西。
记不住的也不必勉强。
就像一篇文章中写的:越是要刻下你的名字,要名垂千史,越是会臭名昭著,遗臭万年!
好好活吧!因为如果有天我们消失了,就永远回不来了。对,是永远。至于有没有东西能记住我们,真的无所谓。何况万事万物按照自然规律都是有其生存年限的。任谁也违背不了。
我们都是时间的过客,总有一天,生命会结束,肉体会腐烂,溶于大地最终化为空气,一切就像一阵风一样,来无影去无踪。你我他无一幸免!
“怕只怕,有天消失了,才发觉原来自己还未曾真正的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