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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他妈操蛋!”

  我一边用鞋底碾灭抽剩的烟头,一边小声的叫骂着。

  哪来这种专挑别人休假自杀的白痴!一想起我还剩一半的假期,我就恨不得把那两个祸害叫醒骂他们个狗血喷头。

  但现在说什么也无济于事。我打着呵欠走入案发现场里。

  一进去,我瞬间清醒了大半。触目惊心的大片大片的暗红色映入眼帘,似开放的妖冶花朵。

  “真是有够大手笔的死法。”

  我不由自主地嘲弄着眼前的这一切。

  “Sir,你要了解一下大致情况吗?”

  拿着一叠资料的实习生走过来问着。

  “请说。”

  “好。其中一位死者割断了自己的颈动脉死于失血过多。”

  “哈,失血过多。显而易见了。”

 

  等我说完,实习生继续叙述:

  “另一位死者经血液样本分析显示,生前服用了大量巴比妥类药物。”

  “巴比妥?那他是中毒身亡的吧。”

  听见这个名字,我的猜测脱口而出。

  “不。”

  听见否定的回答,我有点惊愕的转过头看着一本正经的实习生。

  “他颈上舌骨断裂。死于窒息。”

  “......”

 

  那不就是被掐死的吗?

  喂喂,开什么玩笑。这样就不是简单的殉情,而是谋杀了啊。

 

  “真是些奇怪的人呢。”

  我转过身去凝视着用粉笔画出的两个轮廓。他们紧紧抱着,难舍难分。


“我爱他,就像爱梦中所见的可怜的无助的自己的影子那样爱他,就像被这影子的羞耻、怒气、罪孽与忧伤压得透不气来似的爱他,就像看到野生动物痛苦垂死而深陷羞愧似的爱他。”

——奥尔罕·帕慕克《白色城堡》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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