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流年,我的语文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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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学樑老师前段时间帮我从故籍堆中翻找到那些年稚嫩的格律习作,因为时间久远,当年的许多文字在电脑硬盘里已经没有踪迹了。重温这些熟悉又带点陌生的文字,仿佛又回到那段似水流年的时光,更难忘成长历程中教导、引领我踏上文字之路的诸位语文老师。

小学三年级开始学写作文,那时的语文老师是我的姑婆廖玉鸣老师。她是教学多年的老教师,上课认真严谨,对我既关爱又严格。她的宿舍里,印象最深的就是几摞半人高的小人书,还有一期期的《少年文艺》,后来一无例外地成为我挚爱的启蒙读物。从四年级开始,廖宝英老师教导我们语文并担任班主任,她是一位教书认真、苦口婆心式的老师,上课第一天就要求我们学写日记,前期为了督促我们,还如作文般亲自批改。犹记得有篇我写和母亲一起夏夜纳凉看星星的日记被她大加赞赏,当作范文全班朗读,那点小小的虚荣心后来成了我迷恋文字的最初动力。

初二年级,最喜欢上胡昌明老师的语文课。记忆中的他,平素不修边幅,嘴唇上留着两撇八字胡,皮带上终年吊着串大钥匙,走起路来丁当作响。他学识渊博,上课风趣幽默,几乎从不用教案。一堂《林黛玉进贾府》,他在黑板上洋洋洒洒,能把四大家族的人物关系勾勒的清清楚楚,讲到精彩处,放下课本,手舞足蹈,刹那便将我们带入奇幻的文学世界,身临其境。那时我只如偶像般崇拜着他,并不知他业余时间还写得一手好的格律诗词。直到不久前,因学樑老师编订樟湖地区格律诗词选,在一排名字中再次看见他,恍然大悟,旋又倍感亲切。

初三时期,班主任李建英老师教我们语文,对我影响至深。那时她独身在樟湖教书,从早自习到晚自习,每天风雨无阻,几乎将全部心血倾注到学生身上。她喜欢诗歌,一堂课临近结束,常给我们开些小灶,朗诵几段经典的诗句。我至今还记得她朗诵过的句子,“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着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有段时间,我专门拿了本笔记本,抄这些经典的诗作。我们的每一篇作文,她都会认真点评,经常将我的作风当作范文在班上朗读,鼓励我保持写作的兴趣。我开始在日常学写诗歌散文,甚至破天荒在作风报上发表了第一篇“豆腐干”。她知道我寄宿在外,中考前昔需要安静的温书环境,每晚便将我和另一名同学叫到她宿舍,专门收拾好小客厅供我们温习功课,甚至亲自下厨给我们煮夜宵。明亮的灯光下,热气腾腾的面条和鸡蛋,以及含笑看着我们的老师……那份温暖的感觉让我至今依然久久不能忘怀。

中考之后,阴差阳错进了南一中,正赶上90周年校庆(1903-1993),学校组织征文竞赛。初生牛犊、壮着胆子,涂鸦了一阕《沁园春》,因为没有留存,现在已记不住原文了,那时浑不知格律为何物,只知道照猫画虎,想来平仄合辙错误不少。大概是物以稀为贵,投稿的格律作品少,评委之一的应玲老师或许为了鼓励我,最后还是给我评了个一等奖。发完奖状不久,她便笑眯眯找上我,送给我一本诗词格律入门,并给我认真讲解,后来还给我布置了不少“作业”。一中三年,应玲老师没有担任过我的任课老师,但在格律诗词方面,她又是我名副其实的授业恩师。她是武夷诗词楹联学会的会员,后来我的一些习作得以在会刊上发表,并有幸参加学会的一些活动,大抵也是她的推荐。

那时教我语文的方珍老师,是一位从师大毕业不久的年轻姑娘,个子高瘦,长相清秀,像一位邻家姐姐,上起课来没有什么架子,但书教得却是极好。对我亦像大姐姐般的关照着。或许是前期征文竞赛的缘因,她对我的写作格外关注,每篇我的作文都会写下大段评语,指出优点和不足。每次有什么作文类竞赛,也常推荐我参加。她喜欢外国文学,家中珍藏着不少好书,知道我在这方面兴趣不大,接触不多,便主动给我“补课”。从《乱世佳人》开始,她一边带书到学校借我看,一边警告我要爱惜她的书籍,完了还要谈谈“读后感”,不能信口糊弄。或许真是“书非借不能读”,现在回想起来,我可怜的外国文学底子,最初就是在那时建立起来的……

似水流年,转眼便是二十年的时光。当年的各位老师,伴随着荏苒的光阴也逐渐失去了联系。老师和学生是典型“多对一”的关系,每年在教师的岗位上授业传道解惑,迎来送往一茬茬的新老学生,如今他们的记忆里,也很难再留存当年的我的印象。都说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宛如一条条江河,奔流不息,载走朵朵浪花,江河渐老,对远去浪花的记忆已然模糊;但在浪花的心中,那一条条承载着青春印迹的江河,那一个个在青葱岁月中温暖心灵的身影,却终将久久难以忘怀。

前段时间,在朋友圈看到董斌同学分享的一篇《厦门十中李建英丨她有她的诗与远方,也有她的桃李芬芳》,才知道李老师就在厦门。那一瞬间有想联系的冲动,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就让时光的记忆留存昨日的温暖,愿时光再走的慢些,愿老师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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