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晚间碎笔续

古人云,久入芝兰之室而不闻其香,久人鲍鱼之肆而不闻其臭。(说句题外话,这个字并不读chou,而是xiu。)

此话道理深邃,很多时候我们在人生的道路上行走,回过头便能看到自己的影子,你跳她也跳,你停她也停——所谓如影随形。

只是当我们在不断成长不断进步不断感受人生新鲜感的时候,蓦然回首,却已经看不到自己的影子。原来她独自走去了山的那边,原来她早已与我分道扬镳,我竟不知不觉。——所谓形单影只。

其实,你的影子并不想离开你,而你选择了离当初的自己愈行愈远。很多时候我们迷路了却浑然不知,被前面昏黄的曙光迷住了视线,就再也听不见“回来吧回来吧”这一声声无助无奈的招魂呐喊。

昔我魂灵,不复往兮。山水相得,不能忆兮。

也许看到这儿,你并没有多少触动,甚至无动于衷。哪怕就此掩卷思索一会,也不觉困厄,那么我愿道声恭喜,你是个轻巧的人儿,雅致的不透一丝儿风。你为自己而活着,甚至可以不在乎世间种种,你本是你,那个迎着朝阳让影子紧紧跟随的你。

多少我是羡慕你的。

而庸凡如我的人,不免要为外物所牵累。我有自己的前程即使现在看不到一点儿生机。我有自己的父母,我无法自私的为自己而活。未来我还有自己的妻儿,我注定放不下心里的魔去做个云游天下的过客,去看远方陌生而梦想的诗。

于是顺利成章的做个麻木的人,我甚至希望自己还能不仁,不仁至少不会不忍,那就干脆了许多,心也能随着微风起伏一会,可我的心注定了是一只落寞的纸鸢。不管牵引我的线在或是不在,那不可言说的悲剧结局是命中注定,犹如登徒浪子,浪的不只是他的人。

于是很久以来,我都睡的过于踏实,当有朋友聊起天来,把他做的梦当作笑料来描述,我便开始思考,怎么这么久都不做个怪诞的梦?爱做梦的那个青葱年纪,总能做些叫人摸不着头脑的梦——时过境迁我自然不能记得具体的内容,但我却深深的记得我的梦太过无厘头。

也许本就是毫无意义的东西。

那时候看电视上科普说把双手交叉压在胸前睡觉容易做噩梦,于是迫不及待的照着做了。可惜试了好几晚,却什么恐怖的噩梦都没做。没人能体会到我那种极度的失望,我总是对我要做的事情抱有极大的期望而表现的毫不在乎,而这种期望每次都能让我失望——从没出现过意外。

我并不知道为什么我期盼着做恶梦,大概只是一种纯粹的猎奇心理。很多时候我是不怕的,所以我理所应当是一个恐怖片的忠实粉丝,而名声在外的贞子和午夜凶铃却让我感觉到无聊和空虚,直到我观摩了几部韩国恐怖片我才恍然大悟,比起一个缺了下巴眼神空洞的女鬼,阴柔的音乐逼仄的空间和潜在的心慌才能真正造就恐怖的氛围。

大师何以称大师,大约就是他的切入点永远另辟蹊径让人捉摸不透却要拍手叫好。歌里唱——有些人说不清哪里好,但就是谁都替代不了。

无来由的大开脑洞说了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或许是我另一个人格被压抑的太久,不服气的呐喊。

那就这么结尾吧,像冬日的暖阳一样,总要徐徐落下山去,而我在小屋里等待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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