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了,终于等到那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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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827

时隔三年,又在鸟巢和五月天相聚。

白天时候是有些害怕的,因为实在是很久很久没听歌,不敢听关于梦想关于倔强的歌。所以今天一天,我都陷在回忆和情绪里。却没想到一个演唱会,打满了我的能量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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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阿信问到:“有谁是被女朋友逼来的?”汉子搂着我肩膀说:“我从来都是自觉买票的,是吧?”每一次听五月天演唱会都是汉子陪我去的,这个半歌迷,只会唱那些脍炙人口以及我最喜欢的几首歌,不过,这就够了,一边听着演唱会我还能发挥主场优势,交头接耳,给他“喊”这个典故那个故事。

我喜欢五月天的演唱会,因为所有的歌好听不好听的我都会唱,因为所有人都是一张嘴,自己的声音吼出去就听不见了,混进几万人发出的冲向银河系的怒吼里。

“十七岁的那年,吻过他的脸⋯⋯”唱到《如烟》的时候,不要脸应景地亲了汉子的脸颊,我和汉子说,“那年我真的十七岁耶!你还记得厦门演唱会,唱到《如烟》的时候,我们在最前面,歌词照射在弥漫的白烟上。”

“你还记这么细节的东西啊?”汉子说。

我得意地扬起下巴。那时候我抬着头傻傻地看着,好美啊,以前我只觉得这首歌只是旋律美无甚兴趣,在这一刻才懂“一张苍老的脸”的我坐在床前,“指尖如烟”是生命马上就要消失的那副画面,所有的回忆,生命的存在就像一场华丽的错觉,七岁的那只蝉,十七岁的那个吻,什么遗憾什么眷恋,往事如烟,最后连我们也变成一阵烟。所以我才记住那个瞬间,如烟的瞬间。



这场居然有2首台语歌。五月天的台语歌有几首是高中时期就一直在班里嗨唱的,一直很遗憾在各种演唱会里出现的很少。但其实,有很多年少时候的愤怒和活力,在这些歌里才能听到,就如今天唱到了《轧车》。

记得在2012年鸟巢那一场最后一次Encore的时候,阿信说:“这首歌(《憨人》)也有普通话版本,但是今天我只想唱台语的歌,因为我想唱给在天堂的奶奶听,这是她总告诉我的一句话。”那一瞬间如鲠在喉,这首歌的中文版叫《咸鱼》,台语版叫《憨人》,虽然阿信专门编写过中文的歌词,意思却远不如憨人来得真实、血肉、不甘和倔强,“我不愿做人 奸巧钻缝 甘愿来作憨人”,大概因为在北京,才会特别有一种,“只有我们才会懂”、“只有我才懂”的,他乡遇故知的自豪和震颤。



忘记是第几首歌,石头和怪兽走上延伸台,我们在最靠近左边延伸台的位置,怪兽在右边,我甩着汉子的胳膊在他耳边喊道:“我不要石头过来!我要怪兽!”

汉子喊:“好!我打个电话叫怪兽过来!”然后作势拿起电话“哔哔哔~”。这个瞬间居然没有让我觉得尴尬和鸡皮疙瘩,大概就在这个氛围里面,干什么傻事都会觉得很正常吧

在某一首歌的时候我变本加厉:“这次我要冠佑过来!”

汉子苦笑一下喊道:“好!我打电话叫快递公司!把冠佑连着鼓一起搬过来!”



当然,五月天的演唱会少不了《温柔》,我对这首歌其实并没有很多感觉,但是我很爱《温柔 还你自由版》,忘记是哪一年的台北小巨蛋,那几声搭配着白炙的灯光喷射而出的“还你自由!”,我第一次感觉到整个人被震慑住不能动,只是随着音响的震动而震颤。所以一直到现在,我还会拉着汉子为了听完一首还你自由的温柔,绕道多开了一圈再回家。

一样的编曲,一样的漫天飞舞的纸片,一样的蓝色海洋,小巨蛋、厦门、几年前的鸟巢,把记忆里的几个瞬间折叠到了一起,我忍不住收回看向台上的目光,把它投向大家自觉点亮的蓝色海洋里的满天繁星,到处都在晃动,却莫名有一种吵闹里的宁静,动态里才有的永恒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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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信说:“曾经我们是十几岁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现在已经变成呃⋯⋯中伙子,以后还会变成老伙子。”大概是老胳膊老腿了,站了几首歌腰酸腿酸就想坐一下。两边都是年轻的小迷妹,全场站着、狂吼、尖叫、跺脚一点都不累。嘿嘿,曾经我也是这么有活力的吧?从十几岁的小年轻变成孩儿妈了,十年了吧。

五月天老是谢幕的毛病一点都不改,六点半开场,八点半开始谢幕,来回谢个五六次,赚粉丝吆喝个五六次,才心满意足。我和汉子已经老油条地坐在椅子上歇着,回手机信息,任由边上的年轻小迷妹们去声嘶力竭地喊“五月天!五月天!”或者“encore!encore!”

是啊,我们从心无旁骛的小年轻,变成好像一刻也不能脱身不能闲下来,必须抓住一切空挡去回复信息打电话的社会人(此处强调的是汉子)。很难再全身心投入一些事物,所以也更喜欢回忆里的东西了吧


中间有一段,阿信在说当他们写歌编曲卡住的时候,他点了怪兽:“该怎么办?”

怪兽说:“那就离开工作室,回去用力地过生活。”

阿信:“那会不会有挫败感?”

怪兽:“尽量不要有吧,但是,这没办法避免啊。所以也只能继续用力地过生活。”

我听懂了这段话,和后来的几句歌词,几个画面。是的,我充满了挫败感,挥之不去,所以白天情绪,是不敢面对在舞台上喝“庆功奶”的五月天,不敢面对曾经意气风发的狂热的自己。

所以《顽固》是自己给自己最好的回答。



数一数歌单,只剩下一首了吧。忽然五个中伙子拥抱在了一起,台下一片尖叫。

熟悉的前奏响起,我尖叫出声。“脱下长日的假面  奔向梦幻的疆界  南瓜马车的午夜  换上童话的玻璃鞋⋯⋯”眼泪奔涌而出。

这首歌不在歌单里!这首歌我等了好多年!终于唱到这首歌了!

就好像愿望被圆满了,什么追求被认同了一样。无关同志的荷花池,我爱这首歌,是爱那股孤傲,爱那种离经叛道。这是所有所有的歌里,最让我共鸣的,让灵魂颤抖的那首歌。




day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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