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千寻，我们重新开始过（三）

——顾长风，值得为看我一眼而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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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了五霸山，只见到平一指和他老婆的尸体。

是因为平一指不肯救？还是救不了？

哈哈哈哈哈！

我原本觉得东方不败只是可恨的，现在发现原来他也这么可怜！

雪千寻，知道他为了你做到这样，不知道你会不会开心呢？

“顾长风，我有心放你一马，你跟我一路是为什么？”

东方不败！

他迎风站在山崖边，披头散发，还穿着那天的战袍，雪千寻被他背在背上，红衣招展，遮住了面容。

我想起第一次见到他，他拿下人皮面具，风华绝代，眼神锐利，藏不住的锋芒毕露——我是何等仰慕！而现在满身血污，狼狈不堪，眼睛里只剩下疲惫和疯狂。

我突然不想杀东方不败了，他的死远不能赎他的罪，看到他这样痛苦，或许能够抵偿万分之一。

“东方不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和千寻的事，轮不到你管！从此你回你的朝堂，我走我的江湖！”

江湖，后会无期！

——你老是在寻找你的所失，但是得到的又不去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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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珍惜，只要你再回来！

我把千寻放进了冰室。

我又日夜不休找了三个月。

我杀了很多人，有些是找我寻仇，有些是庸医——几乎见过我的人都死了。

三个月中，我见到令狐冲，还有他的小师妹和任盈盈，多么可笑，我曾经希望他一生一世记住我。

我从悲痛到疯狂，从疯狂到绝望，从绝望到现在，反倒想通了很多事。

千寻只是睡了而已，而且就睡在我的旁边，和以往在我身旁并没有不同，我不吵醒她就是了。

冰室里终年不会发生任何改变，千寻也不会发生任何改变，她等我太久了，该换我守护她。

我已经不再是什么东方不败西方不败，那天到野店买酒，不长眼的登徒子调笑：

“姑娘好样貌，不知姑娘芳名？”

我竟没有生气，反而回答了：

“东方雪。”

然后痛快地杀了他。

千寻以前没有名字，只知姓雪，或许雪也是摘月楼随意取的——我从不会注意这些事的。我偶尔叫她，叫雪妾。

千寻......或是后来她为自己取的吧。

——我不会告诉你，我要你永远记得我，后悔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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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诗！

我又见到东方不败，她真的没有死。

没有死，但好像又死了。如果不是样貌那般像，出手那般狠辣，我几乎不敢承认——

她是东方不败，但又不再是东方不败。

短短六个月，却像过了一生。

——一入江湖岁月催，不胜人生一场醉。

罢了，罢了，红尘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