彳亍——那些年你慢慢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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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7月23日，距离我们的高考结束已经一年零一个月零十四天了，我的同学录还没有给我，大概在孔祥龙那吧。孔是我们的大班长，长得不是很瘦，乐呵呵的。2011年9月我们开学了，开学那会儿已经立秋了，天气却和前几天没什么区别。这是由于太阳还直射在赤道与北回归线之间的原因，我是学文的。我们教学一部四个文科班（1、2、3、4），我在2班。宿舍在二楼还不错，我和华子、大奇一个宿舍，大奇还在收拾东西，一边和我讨论老赵的3班到底是不是尖子班的问题。说是“一个振的”（外号）在3班。最后话题又回到我们2班，说源萍姐、叶文、李小涵在我们班。其实，这都是好学生之间的事，我在高二时不是一个特别优秀的学生，普通的没有任何绯闻是关于我的。 “哦，是吗？”我收拾完东西决定去教室看一看。教室也是在二楼，离教学部办公室挺近的，坐在教室里就能听到老刘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实在天下无双。每个学校总有一位无所不能、极具特点的教学主任，这是不错的，好像这类人就是为当教学主任而生的。我找了个中间靠后的位置坐下，王婷已经在教室补作业了，幸好我的暑假作业做完了，这是我第一个暑假发誓要好好用功读书。王婷算上今年就和我同窗三年了。我问她，“你知道咱班谁叫李小涵吗？”“呐，那就是。”王婷指了指我前面的女孩。“哦，幸会幸会，”“你找我有什么事？”李小涵回过头来问我。“哦，我是听别人说的，说我们班有一个好学生叫李小涵。”“谁说的？”“大奇。”“不认识。”过了一会，李小涵回过头问我，“你叫什么名字？”然后就问我暑假作业等等，最后把我的作业借走了。很快我和这位一看就不简单的女孩混熟了。李小涵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她的身世很好，而且受过很高的教养，或许这种涵养是与生俱来的。下午，人到的差不多了，基本上都是熟悉的面孔，一大半是以前的同学，其余的也是比较熟悉的其他班同学。敏敏、齐晖、景奇、小勇、老朱、张彤、叶诗、李媛、湘宁、大鹏、廖兵、胡晓燕、王朝、都阳、阿呆…… 我们的故事就这样开始了。我们的班主任貌似是挺奇葩的老师。因为当其他同学谈起时，“满志是我们的班主任。”“啊，满志是我们的班主任？”每次都是这种语气，这种表情。我只是笑，因为我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不知道。在寄宿学校，大多数学生都提着水壶到教室，当然也有极烂的。王朝就是最懒的之一。他是我的上铺，高三一年不知我数落过他多少次，后来他就不敢到我那个地方借热水了。他向李小涵借热水，可惜李小涵没带水壶。李小涵这位在我心目中很有涵养，和我不是一类人的漂亮女生也渴了，她杯子里没水了。她无奈的摇着杯子。其实，刚开始当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女生时，我就一下子被她身上某种能量给震慑住了，我当时压根就不想认识这位好学生，毕竟我们的差距很大。她转过身子把杯子塞到我手里，“去，给我倒杯水。”还没等我回答，她接着说“我不管，你想办法。”她的眼神是那样好看，我赶紧避开和这种美的交汇。第一次有这样的女生让我不能拒绝为她服务——倒水，而且我们不是很熟哎，刚说了不到十句话的陌生人。后来我们在刚开学还没重新调位的几天里，竟然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而景奇也经常来找她，我知道景奇喜欢她。景奇经常招惹她的头发，她很生气。渐渐的，我发觉自己好像爱上了这位高贵有涵养的女孩，因为每次景奇来找她聊天，我就莫名其妙的吃醋，我讨厌景奇。调位了，我和景奇之间隔着小走廊，李小涵和齐晖前后位，虽然我们不在一块了，而李小涵还会经常来找我。我就是个爱吃醋的人，每个人在爱情上都会很自私、不择手段的一定要追上这个人。而在高中尤其是在高三，不论老师还是家长都一再反对早恋。我们不认为是早恋，因为我们已经不小了，反对早恋就是惨无人道的扼杀我们的精神追求。现在想想确实不该和景奇勾心斗角，太幼稚了，但是没有李小涵在精神上的支持，我真不知道怎样度过这个恐怖的高三，当然我也不会努力学习，最终考过一本。       搞笑，我们2班竟然被传说成了文科尖子班。 不知传说从何而起，但我们走在外面遇到以前的老同学还是挺有面子的。这可能与老满的魔鬼式教学有关系吧。那时候，高考还要考体育，计入总分。后来很庆幸取消了，这大概与省里提出这项政策的某领导被抓有关吧。于是老满就拿出第三节晚自习的时间让我们去操场跑步，男生跑十圈，女生八圈 ，只是最低圈数，而我每次都跑十二圈，因为女生跑得慢，等我们跑到十一圈半的时候她们才跑完八圈，而我又不愿意在众多女生面前丢人，况且李小涵还在跑圈呢。老满还经常给我们开班会，给我们打气，还会抓典型，给予鼓励。而我就是经常被表扬的对象。所以，每当敏敏和我谈起老满时，都是说“你班主任怎么怎么样”好像老满只是我一个人的班主任似的。老满给我们讲“为什么晚上12点之前不叫开夜车学习。”他把那个“叫”解释为“叫做”，也就是12点之前不叫做加夜班，叫做正常学习。是不是很奇葩。他告诉我们不逼自己一把怎么能知道自己有多优秀。而阿呆就深得老满的身传，阿呆每天早上5点就起床，晚上宿舍熄灯后才从教室回来。阿呆确实是个大神，神一般的人物，他生性慢腾腾的，所以那次老满当着很多人的面训斥阿呆：“你整天拿着个茶杯，喝个龙井，再闭目养个神，你大仙、游神。”阿呆是个病秧子，他有很多常备药，我们倘若谁有不舒服，他都有办法，久病成医嘛。阿呆学习不得法，或许是他压力太大的原因吧，学习成绩总提不上去，但以他下的工夫如若是在古代，肯定能拿个秀才。前些日子，我和阿呆聊天，谈起这些往事，阿呆只是笑，问他病好了吗，他说好了，更使我确信是高考的压力让阿呆病的。第一次月考就在三天后举行，老满给我们上思想课，我的被期望值很高，同学们都想看看潜力股会不会升值，能升多少。毕竟起步价低，结果一经公布，潜力股还只是略有回升，这不会被投资者看好，何况是李小涵呢。老满按学科第一名安排课代表人选，大奇代数课代表，胡晓燕国语课代表，李小涵世界课代表。李小涵走到我座位旁，递给我一张纸条。然后问我，“你的手机号是多少？”，我紧张的不记得说什么了，只是说：“嗯，我打给你。”我看了看表，才5点50分，我兴奋的读起书来。晚上熄灯后我给李小涵发了个短信，李小涵要我每天早上给她打电话叫她起床。我想你完全可以用手机定闹铃啊。她说还是我给她打电话比较好，闹铃不太管用。这理由太牵强，太牵强。我的心里还是美滋滋的。我的成绩不是很烂，也是相当烂。李小涵是学科第一名耶，她竟拿着辅导书来问我题目，我很想表现一下自己，其实李小涵问的问题也很简单。后来她的问题越来越难，她就提前通知我她要让我给她讲解哪些题，让我有个准备。我没办法，一个男生固有的自尊心，让我不能在一个女生面前说不会，何况是李小涵呢。我就请教高明，请教世界老师，然后再回来给李小涵讲解。渐渐的，我为了给李小涵讲解题目，所以世界这门学科我学的非常用心，后来考试我还多次考了学科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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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晓燕老是缠着我，我不喜欢她，她皮肤黑黑的。每当吃完晚饭回来，她就在某个角落里窜出来，让我给她讲代数题，我当然没有像跟李小涵讲题有那么多的兴趣喽。后来实在不行我就敷衍一下她。她还是每天下午似乎在等着我一样，我只好每次吃完晚饭，在教学楼周围溜达一圈，看看表差不多快上晚自习了，才回来。时间一长，加上学习的压力越来越大，高考就像一场战争，战友们已经进入高度警戒状态了，我也不知不觉提高警惕。很长时间没有胡晓燕的消息了，我向同桌打听，原来到处在传胡晓燕和孔祥龙的绯闻。哎，其实，这只是他们在战事吃紧的年代里寻求些精神慰藉，否则仅和皮肉有藕丝之连的灵魂也会云消雾散。高考是个吃人的战争，连同灵魂一块吃掉。我还能有什么议论呢，何况同学们也有我和李小涵的绯闻呀。源萍姐是个很胖很丑的女强人，由于她太强悍了，所以和她做同桌，还是尊称一声“源萍姐”，省得吃不了兜着走。可是这只是稍微好些，我还是动不动就得尝尝她的“九阴白骨爪”。人家是天生大嗓门，人丑嗓门大，霸道不讲理，得理不饶人。她学习成绩是最好的，所以有时问她个题目还是很好的，何况在高三的后半期里，我们经常做些模拟题，有她坐在我身边，很是提高我的做题速度。(版权所有，转载必究，作者五点半，《彳亍》八月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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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呆的杯子碎了。阿呆经过月考的打击，大病一场。他没敢对老满说。阿呆回到宿舍喃喃道：“小五，你说你天天五点就起床，效率高吗？怎么也没见你上课打过瞌睡！”我诡异的笑了笑：“这人跟人不一样，我只能被超越不能被模仿！”突然发觉不对，“不是，我是说我只能被模仿不能被超越！”阿呆知道我在挖苦他，“我明天给那谁谁说去。”我一下脸红了，让人抓住把柄就是不爽。已经熄灯了，阿呆突然说到，“我明天不上早操了，我睡到七点直接去吃饭。”这话似乎是对自己，又好像对我们。高三的战争不仅要有吃苦的韧劲，还要有丰富的心理战略。阿呆这是在让我们放松警惕。我可不吃这一套，老朱是个没主见的人，他第二天一早果真和阿呆这个好搭档睡过头了。我把手机打开，一条新信息，时间是10：02分，发信人是李小涵。我把她的名字存的很特别----DL涵，DL是darling的意思。“明天别忘了叫我起床。”“那要是忘了呢？”“如果忘了，哼哼，你敢吗？”我笑了。糟糕，被这幸福来的太突然，我，被暴露啦。满志推开宿舍门走到我床前，把手伸向我，“拿来。”“我，我在定闹铃。”“拿来！”老满的语气不容你有任何狡辩的理由。我的手机被老满没收了。我的心顿时忐忑起来，我生性最怕老师，何况是这位让我们谈师色变的奇葩班主任呢。齐晖往窗外看了看，“吓死我了，他一推门进来，我赶紧把电池给抠了下来，我不敢回头，过了一会，我想怎么还不问我要。我才知道是你暴露了。”华子也惊魂未定的说，“我也吓得不轻。”阿呆总喜欢在大家正议论的时候，插一句“好了，睡觉吧。”我就知道阿呆幸灾乐祸，我才不要让他看到我像老朱上次那样一整宿没睡着呢。不就是没收个破手机嘛，哼有什么大不了的！谁想，不一会我竟然睡着了。第二天，没有熟悉的闹铃声，我竟然准时醒了。我还未睁开眼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借个手机，我把齐晖的手机借来，给李小涵振了个铃，李小涵没接，这是我们商量好的，这次意外换手机，她仍然配合的这么默契。我匆匆洗了洗脸，早晨的空气就是新鲜。“喂，这么快。”“你不也一样吗？”我从李小涵手里接过水壶，我们一起来一起走不是一两次了，“我的手机被老满没收了。”“啊？那怎么办。”后来我俩就再也没说什么，就这样一直走到教室。我拿出计划表，按照计划，先拿出天文课本读了起来。大约5点40分左右，老满来了。奇怪，老满今天来的这么早，比平时可是早了2个多小时呢，我一想糟了，准是为我的事来了。谁知老满一句话也没说。就这样我们上完了早读，去上早操，去吃饭。阿呆和老朱死定了，老满让我们通知他俩吃完饭去办公室找他。我还是装作没事似的，老满不提，我也不问。阿呆和老朱胆子可真大，竟然没理老满的岔。老满亲自来教室叫他俩，我刚好吃完饭回来和老满撞了个满怀。老满说：“阿呆、老朱你俩去跑十圈。小五，你过来。” “啊？哦！”我想这下可惨喽，大早上就左眼皮老是跳啊跳，今天老满反常态还起这么早，不分明是对着我来的嘛！推开办公室的门，幸好就只老满一个老师，不至于丢人丢满全校吧。“你，给我倒杯水。嗯，好，放那吧。”我竭力装作毕恭毕敬的样子。“小五，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不知道。”我的声音小到了极点，我知道此时最好不要多说一个字，静等发落吧！老满喘了口气，“你小子，我可是最看好你的，最近是不是思想上有波动啊？”我知道他在暗示我和李小涵的事，可他未必真知道啊，他是不是诈我啊，想套我的话，让我不打自招。我故作糊涂：“啊？什么波动，没有啊！”老满又说道：“老师看了你的隐私，你的短信，你不会介意吧。”可恨，老满真可恨。我还是故作镇静的说，“老师看，不算侵犯隐私。再说了，我也没有隐私！”“那你是自己解决，还是我把人家小姑娘叫来啊？”这招真阴，我赶紧说道“我们自己解决。”“还我们，你要知道，一个男孩子家要对人家的将来负责。”“我没谈恋爱，我和李小涵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种。”我其实真的没有想让她和我在一起的想法，我只是喜欢她那高贵的气质，像她把我当好朋友一样对她。老满又接着说，这次是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哎，老师也是从这个年龄段走过来的，你们之间产生好感是正常的。”老师您在说什么呀，怎么老把我们往那上面扯啊。我们真不是那种关系。老满似乎明白我的意思，“知道有个词叫‘日久生情’吗？我知道，但是中国人的嘴长在鼻子下面，由不得你。”我无语了，我们就这样被老满和同学们的传言‘被有关系’了。老满让我回去。我转身走时，他把手机还给我，我很是诧异，我的装疯卖傻计，成功啦。我悻悻的回到教室，正巧李丹丹找我。阿呆在我后面，阿呆大概跑圈还没回来吧。李丹丹是个彝族女孩，皮肤白白的，有点婴儿肥，不过挺招人喜欢的，而且李丹丹性情温和，说起话来总是一笑一笑的，很甜很甜。她悄悄的问我怎么了。只听“彭吃”一声，阿呆的命根子，心眼子，眼珠子——玻璃杯掉地上了。哈哈哈，阿呆今天喝不成水喽。李丹丹很不好意思的样子。我对她说，没事没事。阿呆还有杯子呢。李丹丹说要今天中午从家里给阿呆拿一个玻璃杯，并央求我先不要告诉阿呆。阿呆是个挺仗义的人，一点也不小气，别说一个不值钱的杯子，就是金银珠宝，倘若被女同学弄坏了，他也不会露出任何生气责怪的表情。李丹丹怕阿呆知道，不让她赔了，所以，央求我这个目击证人不要说。大奇又在收代数作业了，敏敏出去了。大奇就先不收敏敏那一组的作业，大奇喜欢敏敏。这是大奇亲口对我们说的。敏敏从教室外面走进来了，每次总是这个表情，好像她的意中人刚跟她表过白似的，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不太真切，但是似笑非笑的表情是真真的，敏敏的小脸总是有点泛红晕的，要不就说她好像每天都走桃花运了。玩笑归玩笑，不过敏敏还真是百里挑一的美女。说起那还是高二的时候我曾和她有一面之缘，那时文理刚分过班，一下子有了不少新同学。我以前有个习惯就是腼腆，不愿意和女孩子说话，尤其不愿意和女孩子做同桌。谁知，在高一的时候我们的班主任也姓满，我们叫他小满，明明在安排座位前，他答应我不把我和女生分在一块。可是，他还是把我和李灿分在了一起。这可是我高中以来的第一个女同桌，李灿有点脸大，我们私下里叫她‘大脸’，后来也明叫了。我十分珍惜这第一次和女同学的关系，我要处理好人际交往关系，不能在女生面前显得我堂堂七尺男儿没啥用处。于是，我和李灿的关系很好。高二分班后，我在三班，她在四班，有时她还会有事找我。就是这时，有一次敏敏去找李灿，当时敏敏站在三班后门的地方，我一回头，就看见了敏敏。敏敏那是一种脱俗的美，不在于奢华的装扮，说她是美少女，一点不错的，这一点，无人能用这个词。我喜欢倚天屠龙记，赵敏的蒙古名字叫敏敏特穆尔，尤其是安以轩版的赵敏像极了敏敏，浅盈盈的笑，哎，可惜我不是无忌哥哥。说到大奇喜欢敏敏，他俩真还算配，因为他俩学习成绩都很好，只是大奇这个代数课代表长的有点寒碜了。谁说大奇和敏敏只是同学，那梁山伯和祝英台还是同学呢。我们在宿舍里谈论。回想起这些，不免有些伤感，在高三那种惨绝人寰的世界里，我们只能靠嚼舌根来充实我们的茶余饭后了。说来大奇也算好眼光，听大奇自诉，他是在高二的时候暗恋上敏敏的。那是在…………（敬请关注《彳亍》更新，作者五点半，版权所有，转载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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