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狗叫》

撕咬黑暗,狗也有累的时候,它睡着了

留我继续咀嚼着些什么,我比狗累

却睡不着,这里有夜的残余,还有嘴边的酒味

昨晚想到的几个词,从跳蚤街到菜市场

不是讨价还价的言语,原来是

最背弃信义的东西,有时没有感觉

话不成话,有时稍有灵感,嘴边跑出来的事

就姿态不一:一会儿一场雨水

一会儿一汪海水,一会儿一肚子苦水……

这能向谁说,一切的辩论与辩证

都像狗反复的口语,它只有一种方言

哪怕在异国他乡,它没必要把一种念叨

转化为一种文论,再说这里远离大陆

这和一座岛有什么关系,他躺在床上

周边都是海洋,今夜没有一只海鸟袭扰

更没有车轮的糟扎,却听一只狗的反复解释

后面,我想通了,其实这样蛮有意思的

再说,神经还在做狗式的撕咬

就这样想下去吧,以狗的任性

相信,后半夜该轮到我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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