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还在QQ上玩痴情的男孩已经不多了,确切地说,加上我全QQ界才三个,那两个还没有我帅,所以你一定要认识我。”
这是我帮大飞在QQ上写的个人说明。在历经了多次千变万化的“网恋”和一招见血的“见光死”洗礼之后,我终于炼成了金刚不坏之身,同时也失去了再将自己投入到这里面锤炼的勇气。这时候大飞就适时的出现了,这小子有着上阵新兵般的冲劲,不顾一切地就要往这张“网”里钻。我也就顺势退了二线,担当起为人师表的责任,对大飞的“网上生活”进行指导。
大飞虽然对我赞赏有加,却并不是完全信任我,为了马出成功,特邀了小白作为特约指导,用他的话说,女孩子最了解女孩子,事实上,小白是个热心而开朗的女孩,要不是我和大飞都信守着“兔子不吃窝边草”(也许应该称为“花”)的原则,小白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而现在,我们,还有小白宿舍的小云,便成了亲密的好友,这回大家就一起投入到大飞的“网上新生”里来。
“假!”小云本着否定一切的态度直接枪毙了我的方案,对我编写的个人说明更是不屑一顾。
“我也觉着有点过了。”大飞倒是善于见风使舵,把刚才对我的赞扬抛在了脑后。
“是啊,应该真实点,就写:大飞,男,25岁,未婚,有车有房,车是飞鸽牌的,啊不,过去是飞鸽的,上礼拜刚丢……”我也不甘示弱。
“谁说是办‘实话实说’了?但大飞也不适合您那风格啊!”小白也接了腔,看的出来,今天他们三个是站一块儿了。
以我的经验,这QQ的说明好比是人物出场的行头,就算你是一个瞎子,只要墨镜够帅,也能蒙住人。而小白和小云却对我的说法却是一番批判,小白甚至说我那些丢人现眼的“失败”也能叫经验?不是大飞打了圆场,我非跟他们急了不可。最后的结果是大飞换了“真实”的说明,网名也由“痴情男孩”变成了“飞飞”,怎么听都是狗的名字。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一起关注着大飞的“网上生活”,用他的话说,我们三个比他自己还起劲。大飞和一个叫“流星雨”的女孩聊得颇为投机,在谈话风格上,大飞受了我们的影响,左右摇摆不定。但这样可能却增加了大飞的神秘感,迷的那“雨”如痴如醉的。我们这边也是忙得不亦乐乎,给大飞找着资料,出谋划策。
就要过圣诞了,我拿出了过去的一些收藏,是一些哄女孩子玩的小电子贺卡,有些是我自己做的,我刻在了一张光盘上,虽然我不是个怀旧的人,没事的时候还是可以看看回忆一下。我希望挑出一些来,给大飞做个参照,女孩子有时候就是喜欢些不经意的小玩艺。
大飞高兴地夸我帮了大忙,我说只是些失败的过去,能变费为宝,也算没有浪费。小白和小云也拿我打趣,说我的失败给大飞的成功奠定了基础。
但是这计划并未成行,因为小白的一下疏忽,我的“废物”光盘真的成了废品。望着满地的光盘碎片,我的情绪变得不是很好,我想起了自己的第一次“网恋”,那也是一个与我聊得非常投机的女孩,光盘里不少东西都是为她而作,而今真的一切都灰飞烟灭了。小云和小白怪怪地看着我,知趣地没再说什么。
圣诞节的前几天,“流星雨”要大飞的照片了,我主张要她先寄照片过来,而小云和小白说女孩子是有矜持的,再说大飞也应不会一张照片就把女孩吓跑了。我说看来人还是看外表的多些,不过像我这样表里如一的好的也确实少啊!结果惹得大家对我又是一阵围攻。大飞也好像不怎么听我们的主意了,自己有了打算。
下了一场雪,天气冷了不少,可是我们还再热火朝天得帮大飞忙乎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瞎操心,这时候我感觉到其实我是更喜欢大家在一起的感觉。我发现几天来小云的情绪一直不好,常常一个人坐在电脑前发呆。一天没人的时候,我就走了过去。
“想作望夫石啊!”
小云抬起头来,脸上还依稀有泪痕。
“怎么了?”我有些不解。
“没什么。”
“嗯,等你觉着有什么的时候可以跟我说说,我就喜欢帮别人排忧解难。”
“你说,是不是女孩子就要傻一点才好,弱一点才好。”
“谁说的?”
“那为什么男人都不喜欢女人太强。”
“不是啊,我就巴不得傍个女强人。”
她笑了,又摇头叹口气。
“说实话,男人都有很强的自尊心和使命感,但是,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理解和尊重。”
“是啊。”小云颇为赞同。
“我就特尊重女人,尤其是我妈,小时候她让我躺着,我都不敢趴着。”
小云终于拨云见日了,我也觉得好像松了一大口气,这个傻女孩,一定是为了男友了。我忽然觉着如果有个女孩要为了我这样,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大飞说“流星雨”和他分手了,小白说一定是发了照片的问题,小云也在一旁分析着,这两天她的情绪好多了。我说应该不可能啊,早知道发我的照片过去就好了。
“就是发了你的照片过去,她就不理我了。”大飞忿忿说道。
“不会吧?”我有些坐不住了。
“别逗他了,说正事吧。”小云解围说。
小白将一张贺卡放到我的手上,说是我们送你的,上回弄坏了你的盘,不好意思。
这是一张精致的小卡,有着女孩子特有的精细,卡片上的小雪人冲我乐着,下面的边角,还有着数字组成的漂亮花纹,这是我所见过的最漂亮的一张。
我真心地说着多谢,小白说别光谢我一人,主意是小云的,她也做了一部分。我感激的望着小云,小云只是笑着点点头。
大飞确实和“流星雨”分了手,具体原因连大飞也说不清楚,我们这个指导小组也就随之而解散了,小白和小云还安慰大飞,拉出了我的例子,说我是屡败屡战,要向我学习。大飞倒是没有太多不快,成天还是乐呵呵的。
我忽然想起了一句格言:治疗失恋的最好方法就是再恋爱一场。
于是我察觉到了一些东西,审了审大飞:“你小子是不是对小白有意思啊?”
“谁说的?不过我倒是觉着小白对你有意思。”大飞嘴硬。
“别逗了,我是坚守原则的。”
“算了吧,小子。我约了小白咱们一起去玩,怎么样?”
“那小云呢?”
“她不舒服,听说最近和男友分手了。”
“那好,你要好好把握小白了。”我给大飞打着气。
今晚的月亮很好,小白也许玩的很高兴,可这些我一概不知,因为我敲开了她们宿舍的门,是小云开的门。
“是你?”
“是我。”
“小白在等你……们。”
“我知道。”
“那你怎么……”
“我选择了更需要我的人。”我将她抱在了怀里。
因为在那一天我终于明白,贺卡的下面作为花纹的几个数字,我把它们拼在一起,是ACSII码,“真正理解和关心我的人,谢谢你。”
“我想听你亲口说出来。”我轻声地对小云说。
“我也想……”小云将我抱得更紧。
“这年头还在QQ上玩痴情的已经不多了,所以我也不是,并不是我不玩痴情,而是不在QQ上,我爱故我在。”这是我自己的QQ说明,也是小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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