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申氏同人续文-《元若和珍》-2.澄园救火

2.齐衡对申氏虽然并不上心，但对近日她的变化也看在眼里。她不像以前那样常来打扰，平时就安安静静地待在房子里做些针线，偶尔出去园子带丫鬟浇浇花草，不过宵夜糕点倒是比平日多了新花样，看着也和往日有所不同，下人说，是大娘子亲手做的。

想来她明知道做了自己也不会吃，却没随便应付，反而格外花了心思。齐衡尝了一口，味道没什么特别的，不过卖相上实在有待改进。

齐衡不免想起了那做得一手好饭食的六妹妹，其实他早已忘了明兰做得糕点汤食的味道，只可惜再想吃也吃不到了。那个迷迷糊糊单纯可爱的六妹妹也不知道哪里去了，他能回忆起的，只有那天明兰看他冷淡的眼神，和决绝的话“你到底是为了自己的宣泄，还是真为我好，你自己有想过吗？这一切早就已经结束了，只有你还不肯放下。”

这话如竹签般扎在齐衡心中，他反复思量，却好像是把那竹签一遍遍拔下来再扎进去。

不管是出于宣泄也好，为了明兰也罢，他得罪了太多人，最对不起的就是自己的正牌娘子，齐衡虽和她说过，既已成夫妻，定不会负她，可他自己心里比谁都明白，这并不是正常的夫妻相处模式。

申氏作为妻子是合格的，即使自己对她一直不咸不淡的，可她上孝敬公婆，下体恤丈夫，府里大小事务也该操心的操心。既不抱怨，也不发泄，就是日渐话少了一些。齐衡知道自己对不起她，心里着实有一些愧疚，便试图弥补，比以前更多一些地陪伴她。

这日已是傍晚，夫妻二人坐在内院，申氏于桌前磨着墨，齐衡在旁边无意识地看了她一眼，这才发现，她平时爱笑，可如今不笑的时候，嘴角仍挂着两个浅浅的酒窝，细细端详，也是一番娇羞可爱。

申氏抬头，正对上他的目光，下意识地就扭头转向门外，不看不要紧，一看却发现远处竟火光冲天。齐衡顺着她的目光看过来，立刻辨明，是澄园的方向！他心里一惊，慌忙跑出门外喊李冲，叫他去带人和救火的工具来。

“你要干什么？”申氏被他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

“我，我过去瞧瞧”齐衡自知理亏，却一向不会说谎，只好焦急地说“娘子，我得过去瞧瞧。”

“且不说是不是澄园，便是澄园，那也是侯府，自有救火的。”申氏知道他的担心，只是怕他一冲动做出什么蠢事来，叫旁人说了闲话，齐家必要跟着丢人了。

齐衡无暇辩解，只焦急道“这人怎么还没来呢？”

申氏见他慌乱阵脚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这里是内院，长随家丁怎能进来”

“对，”齐衡恍然大悟，“你说的对，那我得出去瞧瞧。”

申氏劝他不成只好追出来，郡主和老国公爷也出来拦人，齐衡直言担心明兰怀着孩子，但凡顾廷烨在家，他便不去了。老国公爷推说担心申氏见了火光也害怕，意欲让齐衡留下来陪她，只派家丁一干人等去便可。齐衡已心急如焚，脱口便道“她在家里安全的很，有什么可陪的呀”，被纠缠得着急了，只丢下一句“我就过去看一眼，她若没事，我立刻就回来。”

申氏躲在树后，一字一句听得再真切不过，这几日以来积攒的一点点温存全部化为梦幻泡影。终究是黄粱梦醒了。

果然虚无缥缈的东西就不该去幻想，从一开始就不该奢望，正是奢望，才生了那许多懊恼心思，做了那许多愚蠢错事，白费了那许多时间和思量，到头来，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索性放手，让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她一个人默默挪回了卧房，泪水什么时候流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干的也不知道。从小一起长大的陪嫁丫鬟秀竹早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见她这样心疼得不行，有心骂小公爷几句解解气，又知她的性子，怕她不悦，只好在一旁默默陪她。

一个人的心里若是深深种下了另一个人，要怎么才能拔掉，前提是不伤害那人的心呢。而她自己在心里对那人种下的情根，又成长了几分，带来的痛苦又有几分，若是这种子迟迟不能开花结果，该怎么办？

齐衡真的是来救火的，直到澄园火势已去，他才慌忙跑去内院探知明兰安危，却正巧见到明兰躲过一劫，正抱着顾廷烨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