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桌子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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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昨天,一则微博热搜引发了网友怒赞。
“慰安妇”题材纪录电影《二十二》官微发布微博,导演郭柯兑现了此前捐出电影票房的承诺。
张歆艺作为这部纪录片的资助人,和导演郭柯共同向上海师范大学教育发展基金会捐资10086003.95元。
郭柯个人,将自己的导演所得收益400万元全部捐出,作为“慰安妇研究与援助”项目的专项基金。
网友纷纷表示:这才是宇宙正能量。
更多网友留言表示“谢谢郭导代捐”、“参与了众筹,购买了纪念章,去看了电影,在电影结尾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从未想过一件这么普通的小事,能让我收获这么多”。
郭柯想通过影片,让更多人知道“慰安妇”不是她们的代称,在她们有生之年,希望人们能够了解到她们姓什么、叫什么、她们住在哪里,过着怎样的生活。
拍摄电影的前期准备工作是艰难且坎坷的。
一开始,没人愿意投资这部受众有限又不具商业价值的电影。
资金是个巨大的问题。有的投资方一开始答应投资,可临时又变卦,因为他们觉得这部电影赚不到什么钱。
即使是这样,郭柯还是执意要做。
2015年的一天,郭柯接到了妈妈打来的电话说:我准备把老家的房子卖了,来支持你拍这部电影。
没有资金,就卖房来凑。很快,郭柯同时将自己在成都的住所挂牌出卖。
但买家也只能贷款,周期太长了,他等不起,那些老人们更等不起。
跑遍了所有能找的关系,低三下四拉投资,还是没有结果。沮丧的他在朋友圈发了一条状态,正好被女星张歆艺看到。
张歆艺直接问她要多少。当时,他们只有过一面之缘。
一开始郭柯没有当真,但最后真的无计可施的时候,他找到了张歆艺。
张歆艺二话不说,拿出了100万。这件事情,就算是开始了。
为了节省开支,除了摄影团队是聘请的,其余都是郭柯家人上阵。财务是郭柯的妈妈,副导演是郭柯的老同学,女友当场记和后期制片,初中班主任辅助采访。
但是给老人们拍摄的镜头,郭柯坚持用最好的,他说,她们值得用最好的配置来记录。
可是,让人痛心的是,老人们的离世无法避免。
拍摄时的22位老人,在电影上映时,仅剩下8位。电影结束时,其中很多名字慢慢地加上了白框,表示老人已离世。
这是所有人最不愿看到却也最无能为力的结局。
她们没有等来日本政府的一句道歉,日本政府却在等她们死亡。
2006年,有人打电话给“慰安妇”受害者袁竹林老人,当时老人已经重病。
别人问她愿不愿意接受日本亚洲妇女基金会的一笔数额2万美金的抚恤金,因为日本政府拒绝道歉,所以这笔钱是日本多个企业财团捐资10亿美元成立的。
这笔钱对于病重的老人不是小数目,可是她拒绝接受这笔钱。一个月之后,老人离世。
袁竹林老人曾说过:
我的苦不是日本人拿钱就能补偿的。我就是要向他们讨一个清白,就是要他们给我们道歉,我们中国人有骨气,就是饿死,也不要他们封我嘴巴的钱!
不仅是中国,还包括韩国以及东南亚国家的“慰安妇”幸存者,从未停止过对日本政府的控诉。
为了得到公正对待,曾经的“慰安妇”受害者纷纷站上街头维权。
在韩国,由真实事件改编的电影《她的故事》,讲述了数十位慰安妇老奶奶与日本政府长达6年,共23次当庭对抗的事迹。
这也是上世纪90年代后期,东南亚共11个国家向日本政府提出「慰安妇」受害者诉讼中,第一桩、也是唯一一桩取得部分胜诉、并获得国家赔偿的官司。
尽管只有部分胜诉,公开道歉的要求也被一一驳回,但这仍是“慰安妇”案件里,唯一的曙光。
那些老人们在法庭上揭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背上密密麻麻的刀疤;
激动地回忆日本军人对她们非人的虐待。
她们喜欢自揭伤疤吗?不是的。可是道歉还没来,她们的过去成为民众不愿回忆的耻辱,要这样卑微地,像尘埃一样地度过一生吗?
也许几年之后,她们的人数会越来越少,直到最后,完全消失,连带着那些痛苦的记忆和国家遭受的屈辱历史,一同消失。
可消失了,就能当作没有发生过吗?最起码,要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抬起头来为自己勇敢争取一次。
而我们能做的,就是记住她们,尊重她们。
华裔女作家张纯如誓要揭开日本当年的残酷恶行。
27岁那年,她只身来到南京,每天泡在图书馆里翻阅资料,面对那些血淋淋的图片和事迹,她每每气得浑身发抖。
经过无数次走访和对资料的整理,她完成了《南京大屠杀》这本书,揭开了在日本军国主义的屠刀下,中国民众以及那些被迫充当慰安妇的中国妇女的悲惨生活,在国际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正是因此,张纯如遭到了日本右翼势力长期监视,并且收到过装有子弹的信件,来自各方的压力让她患上抑郁症。
最后,精神崩溃的她在车里用一把手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她照亮了黑暗,尽管最终被黑暗吞噬,但是她曾经所做出的贡献,像光一样,让更多人前行。
这就是我们一直努力追寻一个结果的意义,让过去不被尘封,让正义来临。
因为她们等不起。
幸存老人曹黑毛奶奶曾说:
遭小鬼子的罪可是遭尽了,官司赢不赢吧,都死了。我都九十四了,没几天了。
娃子们,以后把咱家的门可得看住了,再不能让人家说踢开就踢开,说进来就进来。
老人这番话,引无数人泪目。
所以,当赶跑了侵略者,回归和平年代,90多岁的韦绍兰老人才会说出:“这个世界红红火火,我还没有活够,吃野东西也要留出这条命去看。”
可是,能够看到的人越来越少了。
2013年9月5日,中国二战日军性暴力受害作证第一人万爱花病逝,享年84岁。
2014年4月,88岁的“慰安妇”受害者李秀梅去世后,当年起诉日本政府16名二战日军性暴力受害者中,就仅剩下张先兔一人。
2015年11月12日,山西最后一名赴日诉讼的慰安妇幸存者、89岁的张先兔老人因重病缠身,在位于山西省阳泉市盂县西烟镇西村的家中离世。
在她弥留之际,都还在想着和日本政府打官司的事,而这,成为她永久的遗憾。
而就在今年的7月24日,那个嘱咐孩子们看好家门的曹黑毛奶奶也永远地离开了。
她们的生命就如快燃尽的蜡烛,可大部分老人直到生命终结的时刻,都没有等到日本政府的道歉。
我始终认为,历史已经是过去,我们可以放下仇恨,那些是战争之罪,不是人之罪。
但是我们不能忘记。特别是当那些犯过错的人,用尽全力想抹去的时候,我们更不能忘记。
而在此之前,首先需要我们自己铭记和正视。过去的伤疤也是民族身体的一部分。
我们的崛起与强大,如果只是让外国人学几句中文,却连对战争中受害女性的正视都无法做到,这真的是强大么?
为什么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明明两国的关系都已经缓和,还是要求对方一句道歉。
就像电影《她的故事》里的那句台词一样:
我所受的苦,即使你们把日本赔给我,我也不稀罕。
我只有一个希望,让我回到以前的自己,让我回到十七岁的那个自己,我知道根本不可能,所以你们给我道歉!
如果她们等不到,至少,还有我们无数后辈,可以替她们听到,过去那些折磨她们的恶魔,终于低下了自己罪恶的头颅,为自己犯下的罪行道歉。
衷心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希望时光慢一点儿走,希望老人们身体健康,希望她们亲耳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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