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1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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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董赴

       原本用做后记的东西,另写一篇博文不是为了积分,或者搪塞博友。实实在在是一次温暖的回望和总结。因为我寄望它的鲜活,只是发了酵和窖藏很久而已。

       十几年—对一首诗来说,写与改的跨度不可谓不漫长,也足以证明作者的疏懒和手艺的拙。

       好在,同是生产,却没有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急迫,就这样拉拉杂杂地删减添加成型——也不能免俗,耗尽心血的孕育,即便不赏人心目,仍希冀它的问世如同“梵天手杖”足以让人深度地“惊艳”。

       看来,不见得能达到目的。即使现在,我仍然怀疑展示的必要。但它是那个年代的纪实,是岁月的刻痕,是人生的拐点,是我这个血肉之躯培养思想的盆土。

       而在这基础之上,把具体可见转化为意象的提炼和延伸,不是很简单的事。布莱尔的戏剧性独白,拉格福的嘲弄手法,艾略特式的反寓糅合在一首诗中,对于读和写的人不啻于是神经的锻造和耐心的考验。

       回过头,在2000年第一个十年接近尾声时,品味上个世纪最后十年的走过,还历历在目。

       青春的懵懂、无知、挥洒、困惑、激奋、抗争、脆弱、纯真、狡黠、同化、快乐、寒酸、憧憬、渴望、认真、萌动、伤害、争斗、幻想、歌唱、爱恋、失落——种种紊乱和模糊——用在不同于我们的80、90人身上,好象还是贴切的可以延续下去的标签。

       我常常觉得时代残酷,让我们来不及准备。但哪一代人又来得及准备了?即使上帝给你预告,我们又能破解多少?又能准备些什么?回避、退让、趋附,还是别的?被裹挟,并且是无奈的、必须的。正是在那些不得不企图突破的束缚着众多的茧蛹中,生长出顽强的一朵时,才感受到了枝头的寂寞、岁月的苍凉与生命的——幸福。

       就象我后来常常不惧烈日和路途,执意要站在托什干铁灰色壁立坍塌的河岸上,敞怀领略凉风的吹拂;赤脚行走在沙丘之上或是等待大雨的来临;陶醉地呼吸晨光中纷纷扬扬的新鲜离子;沉缅于亲人小家温暖的细节感动。我象是要寻求一种交融,一种累积,一种抵消。

       不止这些,人生的烦恼何其的多。苦求超越现实,或是一味放纵自己。都是对人所以为人的自我否定。红尘中的每个人,可以追名逐利,可以混混沌沌,可以宽容享乐,可以重复拷贝每一天每一月每一年——但不要忘记生命甘露的汲取和果实的保鲜。

       沉淀下来,你才能感受到璀璨星空和平实大地给予的至深教喻:宁静。深沉博大的宁静,让置身其中的人有了更多的丰富与可能。而这一切都脱离不开——苗的萌芽,根的延伸和年轻的赐予。

       那么青春是什么?是饱满的肌肤,是汩汩的血液,是无尽的认知,和有涯的限定;是没有早夭的幸运经历,是不懈的勇气和敢于面对现实的——心灵蹦极。

       如此说来,缘于一个时代的记录,固然充满了不可回放的片段和不确定性;但对我和我们而言,是血肉之躯的切深感受和风霜留驻的疤痕。它丰盈、苦涩的气息人仍充溢着我的肢体,并不因为久远的告别——云烟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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