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之社会风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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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年代后期到九十年代初期，街上还有猎具商店，卖的有猎枪，有单管的，双管的，双管的分平管和立管的，买的人也有，但不多，那时候管理不严，有的人有持枪证，有的人没有，找个熟人说一下就能买了，有人是打猎，有的是护林，林业单位买的不少。出现了几次猎枪伤人事件之后，猎具商店生意兴隆，大部分猎枪被做生意的人，社会上跑的人买走，被道儿上的人买走后，为了携带方便，一般都会把枪管儿锯掉，近距离或顶住打，威力还是很大的。所以，管理部门马上把各个猎具商店关门，社会上收枪，但是，还是有很多收不上来，隐藏于社会上，后来，有人会去外地，通过各种渠道，买来各种型号的枪支，有五连弹，有七连弹，进口的有雷鸣顿，一杆枪四五千、七八千，有的万把块，回来后，一般都会把枪管锯掉，一般的大哥有几杆，实力强的大哥会有一二十杆，平常集中在一块儿，有事儿了再分发，跟大哥比较近的得力干将会有自己的枪，也会有自己的小弟，对外称我是跟住谁谁嘞，这不单单是为了炫耀，也是壮大哥的气势，对大哥的一种尊重，他们很多是有道义的，光明磊落的，有正义感的，有诚信的……与那些龌龊、猥琐、谎言、欺骗、阴暗的所谓光明人士相比，他们更光明一些。

        说起来他们：

      “谁谁现在弄啥嘞”

        “咦！扛枪嘞”

      是，美称，扛枪嘞

        还有一种是打小口径子弹的手枪，最早是发令枪改装的两响炮，俩撞针，俩管儿，小名儿是“磕头虫儿”，后来发展为打五发和打九发的左轮，枪管儿是用钢柱中间钻眼儿，后来是用无缝钢管或油门拉杆做枪管儿，小名儿“小喷子”，但没有膛线，子弹会打偏，有的是翻着跟头出去，再后来，还能拉膛线，打的稍微准一点儿，再再后来，还有健卫20，自制六四，但这些相对威力小一点儿，用于小型战斗。

      当时受香港枪战片的影响，很多扛枪嘞也穿件风衣，里面挎杆枪，有的腿上绑个短单管、双管，走住路腿也是硬着直着走，晚上出去玩，领着老婆或领着女朋友，穿住裙子，腿上也绑把左轮，以防局里突击检查或抓住了，不好说，但他们一般不搜女的身。但一有事儿了，和街上的人打起来了，都是往裙子里摸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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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涛的事儿过去后，震天让震水出去躲了一段时间，自己在家平平事儿，过了一阵儿，也某啥事儿，胜强那边也没啥动静，也没有放出啥话，震天心里知道，这是憋着想弄大事儿嘞。告诉弟兄们小心点儿，自己也加强防范，保密行踪。另外，也打听胜强的行踪，准备随时反扑一下，震天说：

      “先到咱地盘儿上找事儿嘞，没有个交代，想过去那不可能，我以后在社会上面子往哪儿搁”

        石涛腿已经截肢了。

      那天回去到医院，胜强也去了：

      “你去震天那料场也不给我说一声”

      “对不起，强哥，想住去敲打敲打他，事儿某弄好，给你丢人了”

      “旁那别说，你好好儿养伤治腿，钱你不用管，这事儿给他搁不那儿，最少换他们一条腿”

      放那里一些医疗费、生活费，叫他家里人、兄弟们招呼好，走了。

       

      胜强是另一位能和震天旗鼓相当的大哥，从小俩人都互相不服，怼了二十多年，不分上下，干的也是建筑工程还有运输公司。

      胜强对朋友或手下的兄弟们也是比较讲义气的。在道儿上混，一般都是比较讲义气的，不然，谁抬举你，也有很多滑头、薄情寡义的人，也就是平常说的谁谁不江湖、不人物，他们是没有啥好名声的。有很多传出大哥对不住兄弟，兄弟背叛大哥，兄弟反目，师徒成仇的故事，很多外人是不了解内情的，都是有原因，双方如果都反省自己的不足，是不是哪一点儿做嘞对不住对方了，就都好了，这有点儿理想化。

        胜强想给石涛报仇，要让大家知道我是不会亏待兄弟们的，会给你们出头的，但更想再弄震天一回。实际他们这个层次，已经有默契，并不是要直接把对方置于死地，那样会很麻烦，他们一般会在某件事儿上，努力占上风，多搞几次了，就会削弱对方在社会上的气势，人气下降，打击威信，利益减少，这就是平常说的：给他按下去。

        胜强告诉手下的兄弟们，先稳一段时间，这时候震天他们肯定准备充分，过一阵儿，找机会，狠弄他们一下，这一段儿，多搜集他们的动向。

      那时候交通工具、通讯工具都不是很方便，震天有一辆蓝鸟，一辆面包车，一辆桑塔纳，还有几辆摩托车，还算不错，通讯工具基本上都是传呼机，老板们大哥们会有大砖头大哥大。

      这天晚上在饭店吃过饭，喝完酒，带着三个兄弟，一个人带了一个妮儿，开住他的面包车来到郊区的一座两层小楼。

      震天租了几套房子，有市区的单元房，还有这座郊区的小别墅，用于自己住或亲信兄弟们住，平常也会去宾馆住，也经常回家住。

      进到房间后，给出鬼交代，晚上你睡嘞轻点儿，听住动静。

        出鬼二十六七岁，跟住震天跑了十年了，生性机灵，麻利凶狠，是亲信之一。

        旁那不说，各自领着妮儿进屋，各玩各嘞…………

        娇声吟叫，此起彼伏，一浪是高过一浪

        粗声喘气，啪啪直响，床头碰墙乱咣当

        …………

        睡到半夜，出鬼“咚咚咚”敲门：

      “天哥！外边儿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