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海上》

图片发自App

《梦回海上》

        多年以前，我们的祖先来自海里，人类的进化历经了千万年，孜孜不倦地向前，不断地游，我们终于爬上了岸，这更似生命学家应该研讨的课题，却同样在儿时的记忆中落得深刻，生命与永恒都在其中。

        对于海的记忆，起初是神秘，后来，因为一件小事，化为悲情，如此种种，源于遥远年代看的一部电影——《泰坦尼克号》。无须深究它是否真的如电影般演绎的如此悲恸，带给我的影响确乎是深入心底的。

        年岁有些久远，具体的时日尚且忘却了，只记得，是父亲带我看的，当时的我，深受震撼。那些灾难性的画面在当时的认知程度来看，算得上前所未有了，幼小的心灵第一次顿悟，生命和苦难是同行的，我们同苦难殊死抗争，却难以幸免。那片暗得发黑的海洋，四处飘着惨白的尸体，寒气透过显像管电视的屏幕长驱直入我的心，心中的悲痛不足以让我哭泣，或许，对于生命的真正内涵，我还要追逐很久吧。

        海吞噬生命，把光亮卷入海底，然后归于平静，毫不羞耻，我不再向往它的神秘，甚至多了好几分憎恶。

        没过多久，七岁的夏天，去到了上海，在我的心目中，上海是海上的城市，那儿一定有一片广阔暗黑的海。从错到对，是孩童时代认知的变化过程，也许，我们便是这样长大的吧。

        这儿和我想象中的大不一样，没有所谓暗黑的海，甚至于和海毫无干系，这儿很大，车很多，楼很高，当年我就是用这样简单却直率的词汇来形容我眼中的这座城市的，没有感性的描述，直到后来，回忆这座城市的时候，我开始投入我对于它不一样的情愫。这儿没有海，只有江——黄浦江，在那时看来，这个名字是不对的，应该唤为“黄浦海”。我们一行人是晚上去的外滩，那晚的夜空很美，能在城市夜空看到星星算不算一件罕见的事呢？我穿的是一件黑白相间的连衣裙，天气不算很热，也没有聒噪的氛围，大大小小的船在“海”面来回，两岸的建筑高低有致，暖黄的灯照亮了“海岸”风伴着《江南》的旋律，     

        刚刚好。原来，“海”也可以那么温和。

        直到现在，也还没有见过真正的海，我想，就让孩童记忆中海的样子留在心间吧，生命需要幻想和期待，梦回海上，心犹在。

        有天，梦见一片海，我化作一束泡沫，刹那间，即是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