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病呻吟er

空白的。

已经很久没有写出字了。

那样的什么都不想,就着松软的床铺和满室被遮住的光,黑暗着颓靡着,感觉快要融化到窒息无谓。手机便成了唯一的光。

它说,是时候该走走啦。

于是在暮色四合时分醒来,囫囵吞下一块巧克力面包,发短信给朋友。许诺在傍晚见面,她说,要不要带点吃的?我说,薯片和巧克力吧。尽管我讨厌它们,就像讨厌加了冰的柠檬水一样,通体都颤栗起来。然而我微笑着。心里有种病态的快感。

她思考片刻,应了下来。

我在家里等她。沏好一杯茶,配上刚出锅的奶油曲奇。吟一口,坐在阳台藤花编的躺椅上,看着模糊的剪影迎面而来。黑色的长直发,黑灰色风衣,贝雷帽。她低着头。我看不清她的脸,匆匆去开门。

楼道昏暗,灯泡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发出滋滋的响声。

我蹬上帆布鞋。迎着骤然下降的温度向外走去。空气中尽是泥土的清香味。还有楼下那丛杂七杂八的花的香气。不同于屋里闷声千篇一律的花露水味,是崭新的味道。

人世的味道。

她笑着说,怎么又这么久没出门啊。我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袋子,笑的真诚毫无半点虚假地将她迎进屋内。桂花冷冷的芬馥的浓香渗透而来,我才说:“因为心情不好。”

我们坐在阳台,对着暗淡下去的天空和杯里灼热的茶,聊着毫不相干的事情。偶尔她笑,我便眉眼弯弯的迎合,给她续茶,顺便嚼一口脆生生的薯片,口腔里便充满了令人恶心的烧烤味道。然而我压抑着,抿口茶水,苦涩和油腻结合,交融,乃至消散。眯起的眼中她笑的分外明媚。

这是一场完美的约会。

————对她来说。

傍晚时分,她提出回家。我依依不舍地挽留,她笑着,态度却坚决无比。我只好将她送出房门,透过昏暗的光线我看见她的脸模糊而黑暗,像是古老故事中的水怪。她走开,我甚至以为会从她身后冒出什么怪物——冷汗顺着额角滑落。不过还好,她很快礼貌微笑着走开了,留下一片水墨般浓的化不开的黑夜。

我轻轻关上门,残留在嘴角的一丝微笑消失的无影无踪。

关上灯。躺在床上,被子是松软的茉莉香气。很快入睡。半夜几近四点醒来,拉开窗帘,幽幽的微光就倾斜下来,惨白的月色扭曲在地板上。

黑暗滋长,藤蔓杂生。

我仿佛闻到了浓腥的鲜血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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