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到底能不能谈“心”,不谈“薪”?!

文/子兔君

就想问,咱还能不能好好说会话了?!

非得谈钱,太伤感情。

咱到底能不能谈“心”,不谈“薪”?!_第1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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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其实回家过年就是一个坑,对于仍然没毕业的我绝对是个大坑!

七大姑八大姨一个个抻着脖子问:

“兔儿啊,读研究生挣点钱没啊?家里是不是还需要给你补贴啊?你这单位给分配工作吧?”

“兔儿,你研究生毕业找工作能挣多少钱啊?”

“兔儿,像你这学完生物能干啥啊,能去的单位就是防疫站畜牧局呗?!那工作挺稳定的!挣得也不少!”

好像回一句“管你屁事”,但现实中的我怂怂地一笑,“嘿嘿,不知道呢,以后再说”。

文不对题的回答让人尴尬都癌犯了,此时心中一万只羊驼奔驰而过。

一个月一千二的补贴,里面还有六百的学费,拿着与劳动力极不对等的六百块,我真心的只想选择沉默来给这份补贴最后的尊严,然而,她们无情的撕开最后的遮挡,让我赤裸裸无处藏。

这样并没完,还要逼你去想你未来的工作、工资、工种。

我都还没去找工作,你问我能挣多少钱?

挣多少——挣一个亿,去一边子去!

我说,咱能不能唠点别的!

2

同学聚会,哪里是聚会,像是一场职场新人见面会,我发誓我再不会参加那样的集体聚会。是的,至今那是最后一次。

三年前,高中同学聚会。那个时候,大多数同学刚刚大学毕业吧。

和几个女同学去晚了,那些已经发福认不清样子的男同学,再加上喝酒涨红的脸,实在难以辨认。

找空位坐下,旁边坐了一男同学。

记得上学时很文艺,在元旦晚会上跳现代舞,迷倒了一票女生。

他举起酒杯,敬了我杯酒说句:“嘿,现在做什么工作啊?”

“咳咳,......,我考研了,没找工作。”

“奥奥,我这工作一年多了都,”说着,点了根烟,夹在右手食指与中指之间,深吸了一口,眼神迷离,呼吸加粗,“哼”的笑着,暴发户口吻说道:

“哎,你看我这鞋值多少钱?”随后又自问自答到“不管你问不问我,这鞋都一千二百八!”“我是为了参加同学会才把抽的中华烟换成了黄鹤楼,怕同学看见我这样不好,他们都是小孩儿!”说着看了一眼粗手脖子上的手表。

实在受不了这大金链子大金表的气场,张着没来的及合上的下巴,就借机逃了。

Oh My God!你穿的舒服就好,抽的开心就好,大哥你敢不敢不说话!还有,我太low,只认识生物学上的缩写,根本不认识手表的品牌好吗!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物欲中啊!

我再看不到当年的白衣少年,眼前的这个人是?

我说,咱能不能说点别的。

3

听朋友说,她和几个闺蜜在一起聊天。

咱班那个小A,在农行工作,嫁的超级好,现在升为银行经理啦,因为她婆婆是银行的金卡客户,超幸福哦!

你看看那个小B,工作转正了呢(转正工资两千),现在算是熬出来了!

再说那个小C,结婚了买房还没买,这日子过的!

按照这种推理,那还没毕业、无工作、无工资、无存款的我是不是超级惨,是不是就不该活着?

我说,咱能不能说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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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用薪资作为聊天的核心,已成为最容易开始,最吸引人参与,最刺激的话题。

别人只关心你的腰包鼓不鼓,没人在乎你过得苦不苦。

尽管我们一起放过炮,钓过鱼,坐在同一个教室听同一个老师将同样的课程,尽管我们一起走过那些青葱岁月,尽管我们形影不离。

如今薪资将我们分了等级,你是低产、她是中产、他是资本家,而我是无产,我们阶级不同,所以无法交谈,似乎为了谈心而去都被认为是为了谈薪,所以我们各自走散。

能不能在物欲横流的现实世界中,留有点情怀啊!尽管无产阶级的发声根本就无话语权和煽动性,但还是要说:

我还是只想和你一起聊聊这些年你的经历与成长,而不是跳槽后加的薪;

我还是想听你说,你家宝贝成长中的趣事儿和你的幸福收获,而不是孩子爹赚的还不够奶粉钱;

我还是想和你压马路,好好谈谈心,而不是听你说你又买了多贵的包;

好吧,我知道,你会认为我很low!

可是,下一次咱们有缘再相逢,我还是想说句:

咱能不能说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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